驀然撫上額頭上的一塊傷疤,那裡的傷口很深,時不時的隱隱作痛。其實傷口已經好了很多年了。可是這種疼痛卻很真實。醫生說是心理作用。
是啊,的確是心理作用。
那時候她有多怕啊,那種恨不得要將她生生撕碎的眼神,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她從此以後知道了什麼叫寄人籬下,什麼叫表裡不一,什麼叫衣冠禽獸。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她可不像司徒玥,她的工作是司徒家一個珠寶行高層責任理事,其實就是個閒職。她幾年不工作都沒有問題。
像雲舟生下來後的那幾年,她一直呆在法國,現在回來了,還不是一樣走馬上任。
吃了點藥,一睡就睡到大中午。
直到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覆在她的額頭上。
很熟悉的觸感,她驚得嗖的一下就睜開眼睛。
“你怎麼發燒了,快起來,我們去醫院。”司徒玥略顯低沉的聲音。
她懶得理他,直接又躺下去,閉上眼睛。
“小雪,起來,你生病了,我們要去醫院。”他明顯不悅。
“你倒是還關心我的死活?”她
依舊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司徒玥倒是真的很生氣。
幾乎是直接將她拉起來,兩三下就將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抱起,直接丟到車裡。
她依舊不肯安分,他開車的時候,她就想開車門。
車子瞬間就停在路邊,他妥協的說:“小雪,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能不能有一天不要和我對著幹?”
司徒雪說:“我要你今天就去和爺爺說,我要你馬上就娶我,我要你向全世界宣佈雲舟是你的兒子。”
她說的堅定。
他思索了一會兒,說:“給我一週時間,也不用那麼久,就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以後,我親自和爺爺去說,所有的後果都由我一個人承擔。”
“不要,必須是今天;就是現在。”她的語氣不容商量。
正文 番外:風花雪月(6)
司徒玥的嘴角竟然露出一絲笑意,輕嘲的語氣:“小雪,你這麼逼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你明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三天以後,我要接任清源,你也知道清源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古董,個個找我麻煩,還有念家到現在都不肯善罷甘休,爺爺也正為這件事情窩著火,你要我現在就和爺爺說,存心是讓我的日子不好過,是不是?”
如果現在將他們的事情公佈於眾,何止是他的日子不好過這麼簡單?
他的語氣帶著三分的玩笑,似是不經意的說說。
還是不忍心責問她,所以只有用這樣無奈的語氣。
司徒雪就像一個任性被寵壞的孩子:“沒錯,我就是要逼你,我就是要看看我在你的心中和公司哪個重要,你當初為了你的副總裁的位置,拋下我和念奴嬌聯姻,那時候,我就想通了,如果你不愛我,我就離開,我司徒雪也不會巴著你。”
最後一句話,她握住他的手,裡面滿滿的都是柔情:“哥,你要是愛我,你就證明給我看,我很笨,我只會用這樣的方式。”
司徒玥緊緊的盯著她,盯著她似乎滿滿都是深情的眸子。
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考量她這句話真實的程度有幾分。
驀然,他回過頭去,啟動車子,低沉的聲音平靜的沒有洩露一點情緒:“你讓我想一想,三天之內我會給你答案。”
在醫院打了兩瓶點滴。司徒玥中途離開了,聽說今天下午,他要視察商場,的確是很忙。
她掛好點滴以後,是司徒玥的司機來接她。
在車上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邊一個的“寶貝~”,她就知道是那隻風||的花妖。
“寶貝,想我了沒,昨天一別,到現在可我是茶不思飯不想,想你想的緊呢。”
以往看到他這樣不正經的情況,司徒雪總會吐出一個字:“滾!”
而現在她卻用甜的發膩的聲音說:“寶貝,我也是想你想的緊呢。”
她似是不經意的從後視鏡看了一下司徒玥的司機,果然他也在看她。
電話那頭的花妖生生的抖的一下,這種話他自己說不覺得,可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怎麼覺得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知道,肯定是她旁邊坐著某位吧。
他忙咳了兩聲,說正經話:“孩子的事情有訊息了。”
“停車!”司徒雪捂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