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怒:“你說不準就不準,你是我的誰,我憑什麼管我。”
“我是你哥!”唐秋言被徹底激怒般吼出來。
空氣變得很安靜,莎莎的風從我的耳邊吹過。
我定定的看著他,聲音冷得連我自己都發顫:“你不是說徹底厭倦我了嗎?”
我終於說出口了,這句話清清楚楚從我的嘴裡說出去了。
我忽然意識到原來我還是這麼在意,我說唐秋言已經對我仁至義盡,我安慰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其實全部是假的。
我明明就很在意。
唐秋言放開我,垂下腦袋,聲音低低的:“我不是厭倦你。”
我的心砰的猛跳了一下,我想看清他的表情,可是看不到,
我安靜的站在那裡,等待下文。
我和他就這樣在這暗夜裡佇立了良久,我一直很想知道原因,他欠我一個解釋,我至今不知道當年那麼要好的我們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為什麼當初他要說那樣的話。
可是,他沒有開口。
我好失望。
我邁開步子,從他的身旁走開。
“小諾,我沒有厭倦你,我只是厭倦你是我的妹妹。”黑暗中忽然傳來他沉沉的聲音。
我定下步子。
唐秋言慢慢的走到我的身邊,黑暗中我能感到他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當他在我面前停下來的時候,我忽然有種窒息感。
他看著我,然後傾身下來,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近的我幾乎可以看到他眉角的輪廓。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裡面有一種莫名的認真,似乎還有一些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
這樣的唐秋言讓我感到很陌生,陌生的好像中了蠱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心臟就像是出了故障一樣跳的不行。
我似乎能感覺到他的鼻尖碰到我的臉頰,鼻尖傳來他獨有的味道,隱隱約約。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呆呆傻傻的盯著他的眼睛,深邃的像是能將我吸進去一樣。
“子情,原來你在這裡,我一直在找你。”子霜的聲音出現在暗夜裡。
我條件反射一般往後猛退了一步。
子霜好像從一束光中走出來,滿眼的都是笑意,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一種極度心虛的感覺。
“咦~,秋言哥哥,你也在
這裡,難怪剛剛我在裡面沒有看見你。”
我撥出一口氣,不知道在慶幸著什麼,臉頰有些發燙,我咳了咳,不自然的說:“子霜,你說剛剛找我有什麼事?”
“有你的電話,君思的電話,說是打你的手機也不接,不放心,便打到座機上了。”她對我擠眉弄眼:“是爹地接的哦。”
那個笨蛋。
我呼呼的跑回去,心臟還是不能平息。
“喂,找我幹嘛?”我拿起電話沒好氣的說,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他給我造成的困擾,我恨不得把他從電話裡揪出來海扁一頓。
對面的那個人好像被我吼住了,過了幾秒才吐出幾個字:“你吃火藥了,還是更年期提前了。”
正文 番外2:那你同誰合適?
對面的那個人好像被我吼住了,過來幾秒才吐出幾個字:“你吃火藥了,還是更年期提前了。”
我就知道,那個傢伙嘴裡蹦不出象牙。
我沒耐心:“沒事我掛了。”
“對不起!!”他急急的說了一句。
我竟然楞住了。
君思這傢伙從小愛跟我抬槓,不管我們兩個誰對誰錯,但是都不會輕易道歉,我記得這麼多年,他只跟我道過一次歉。
那是國中的時候的一次校運動會,我本來沒有報名,因為我的身體不是很好,但是當時有個接力賽,我們班的一個女同學腳扭了,無法出賽,我就自告奮勇的代跑,結果君思將我罵了一頓,還說我多管閒事,說我是個病秧子,就算讓我跑,也只會拖後腿。
我氣不過,結果跑了一個第一名。
雖然那一次,我也因為哮喘發作進了醫務室。
不過,他當著很多人的面給我道歉,至今想來,我都覺得揚眉吐氣。
他那種人和我一樣,不會輕易掏出自尊給別人看。
看他這種鄭重其事的道歉倒讓我措手不及。
我傻傻呆呆的問了一句:“你對不起什麼?”
“當然是不該當著那麼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