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是不是搞錯了?她,怎麼會有了五個月的身孕?”紫煙激動的抓過大夫質問,臉上的焦急比我更甚。
“老夫行醫四十年,豈會連這小小的喜脈都會弄錯?”大夫的語氣有些生氣,收拾了藥箱,連診金都沒要就大步離開了。
“你。。。你。。。”紫煙一臉哀痛的望著我,竟是結巴得說不出話來,拿著手絹的手亦是微微顫抖。
面對她的如此反應,讓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是未婚先孕的當事人反應都沒有如此激烈,她這又是為何?關心我?
“姐姐,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激動?”我從床上爬起來,內心雖然震撼,但卻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畢竟,曾經已經接受過一次,再面對時,不會再那麼的不知所措。
現在,我只懷疑皇宇毅曾經給我配的那副打胎藥!他,到底是何居心?亦或者只是失手?
“你,那孩子是誰的?”紫煙望向我,眸子裡是滿滿的希翼,看得我腦子裡越來越漿糊。
“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我當然不能告訴她,孩子的父親是北國皇帝,“四個多月前,那時我身無分文,深夜獨自一人坐在龍言河橋邊自怨自艾。路過的一位公子將我當作了乞丐,扔給我一大錠銀子。我不願受這樣的施捨,追著他一路到了青樓。本意是將那銀子還給他,結果他卻把我當成了青樓姑娘給。。。。。。”
我將那夜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只是沒有告訴紫煙那人是誰。我輕撫上隆起的肚子,突然覺得說出來的感覺真好,心中猛的輕鬆了很多。
“那後來呢?你為什麼沒讓那個男人對你負責?”紫煙以旁觀者該有的姿態向我質問,她的神情看起來輕鬆了許多,彷彿有什麼事情如了她的意一般。
“呵呵。。。”我捏了捏眉心,疲憊的道:“在青樓裡失了身,有資格麼?”
紫煙不再說話,將我輕輕擁入懷中,曼陀羅花的幽香瞬間竄入我的鼻腔。這味道,好熟悉,好熟悉!
“那你準備怎麼辦?”這,似乎才是問題的根源。
“生下他,”我貪婪的在紫煙懷裡索取著那一點溫暖,“既然孩子不肯離開我,做為一個母親,我有什麼資格拋棄他?”
紫煙不再說話,扶著我到床上躺下之後便離開了。晚上我到紅日宴的逍遙一世雅室找到她時,看到她雙眸通紅,右臉頰隱隱泛著紅腫的指印。
剛想開口問她時,她笑面如嫣的開口問我:“晚上想吃什麼,芙蓉羹嗎?”
“嗯,嗯。。。。。。”我連忙點頭稱是,到口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既然人家不想我問,我又何必討人嫌呢?
只是心中疑惑,紫煙在帝都商賈之中地位頗高,且算得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官家都懼她三分。有誰,會讓她吃了那硬生生的巴掌呢?
“不要香油,是嗎?”紫煙走到門口的身影又折了回來。
“咦,姐姐,你怎麼知道我不吃香油?”
“噢。。。。。。”紫煙目光飄向不遠處的貴妃榻,“隨意猜的!”
紫煙走了出去,我卻納悶了,這都能猜得中?
在紅日宴吃完飯,我看紫煙神色疲憊便不想再打擾她,向她告辭之後就回了玄玉閣分店。
此時已是深夜,分店裡只有留了兩個武藝高強的大叔守夜。我回去時,店裡面漆黑一片。
我從懷中摸出火摺子點燃,看到那兩位守夜的大叔已經躺在守夜專用的小房間裡睡著了,我有些氣惱叫了兩聲,想讓他們夜裡多留意些,卻不料怎麼都叫不醒他們。
我頓覺事情不妙,走進小房間內探了探他們的鼻息,都呼吸均勻,我伸出雙臂使勁搖晃著他們的身體,但不管我怎麼叫喚,他們都是毫無反應,彷彿昏死過去了一般。
我頓時慌了,第一反應就是有賊。
呼呼的一陣冷風颳過,手中的火摺子跳躍兩下之後就滅掉了,不管我怎麼吹也沒有再點燃。
店內頓時又是漆黑一片,不明白緊閉的室內突然從何處吹出的冷風。我驚慌的黑暗摸索著,想要先逃離出去,卻在轉身的時候撞上一垛冰冷的肉牆。
淡淡的艾草氣息竄入我的鼻腔,即熟悉,又陌生。我本能的便要逃離,卻在下一瞬,雙唇精準的落入一片溫熱地帶!
兩片微涼的薄唇在我的唇上輾轉纏綿,一雙有力的臂膀將緊緊摟住我滾圓的腰身,將我帶入那黑暗中的桎梏。
這突然其來的一幕驚得我早已忘記反抗,我瞪著一雙眸子,企圖在黑暗中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