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這個情,芙蓉承不起,縱是如此,芙蓉也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蘇蓮亦是並排跪到芙蓉身側,搶過話道:“娘娘,您已經答應過我了,一切都是蘇蓮自願的。”轉過身,對芙蓉道:“姑姑,蓮兒心意已決,定是要抱您當初的大恩大德的。若不是您救了我父親,我們家現在定是家破人亡。我母親向來身體不好,還有五個弟弟妹妹尚且年幼,若父親不在了,後果不堪設想啊。。。”說到後面,蘇蓮竟是泣不成聲,與芙蓉雙雙抱著哭成一團。
我掩唇輕咳兩聲,兩人這才回過神,我拍拍手,身後的太監端了銀盤走到我的跟前,我拿起酒壺倒了滿滿一杯酒,道:“芙蓉即是皇帝親罰入了暴室,我也是無法救你的。但若是有人代你去死,我在皇帝面前也說得過去。”我蹲□子,將酒杯遞到她倆跟前,又道:“這是一杯斷腸酒,入腸即毒發,不會有太多的痛苦。比起在這暴室被活活折磨而死,這也算是一種恩賜了。怎麼,你們商量好了沒?到底是誰喝這杯酒?”
“我喝。。。”
“我喝。。。”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蘇蓮卻是動作更快一步,自我手中搶了酒杯便一飲而盡。
芙蓉見狀,一把打落蘇蓮手中的酒杯,但卻已經一滴不剩的入了蘇蓮的腹中。芙蓉慌了神,伸手大力捏開蘇蓮的唇,手指伸進去欲摳得讓她吐出來。
蘇蓮握住芙蓉的手,笑笑道:“姑姑,蓮兒不悔。”
語音剛落,只見蘇蓮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整個人似氣不足一般大喘起來,芙蓉將蘇蓮緊緊擁在懷裡,嘶聲吶喊。
蘇蓮看著芙蓉,滿臉極甜的笑容,想說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握住芙蓉的手緩緩下滑,最終如枯葉一般落下。
芙蓉失聲痛哭,我不忍再看這一幕,吩咐了兩名太監留下。一名照顧芙蓉,一名將蘇蓮的屍體送出宮去安葬,以免落個拋屍亂葬崗的下場。
回正陽宮的路上,一名小太監來報,說蘇蓮的屍體已經運出宮了。我點點頭,只覺心裡頭極為輕鬆,不禁想起去暴室路上與蘇蓮的那一段對話。
當時我問蘇蓮,既然你家裡如此困難,按國法是可以不用入宮的,你又為何要進這宮來?
蘇蓮低頭垂淚,只說當時的地方官下令急徵宮女,所以根本不按要求徵集,只要是年過十三的女孩皆被徵了來。
我微微明白怕是一年前宮變之後,皇宇碩為了將在皇宮大換血逼急了那些地方官,而偏遠的地方山高皇帝遠的,為了邀功怕是無所不用其極。而這宮中,怕是不少像蘇蓮這一類的人。
我問她想是不想出宮。
她怔怔的看我半晌之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了一聲“想。”
我不再言語,將計就計,讓太監小林子備了那假死的藥,待她喝下,假死之後便安排人將她送出了宮。
因低頭想著事情入神,加上此刻天幕漸黑,我竟是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之人,硬是與他生生撞了個滿懷。
☆、絕子湯藥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宇碩,我與他撞了個滿懷,頭碰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上微微生疼。我皺了皺眉,略微不快,他卻是如丟了的寶貝又重拾回一般,將我緊緊按在懷裡,生怕一鬆手便要再次丟掉一般。
我掙扎半晌未脫,便道:“皇上,你弄疼我了!”
皇宇碩捧起我的臉,道:“寧兒,你正病著,為何不留在寢宮好好休息?”
我扳開他的手,繼續往回走,道:“我這不是正回去了嗎?”
剛走出兩步,整個人頓時一斜,便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皇宇碩俯身在我臉上吻了吻,道:“寧兒身子弱,不宜太過勞累,還是我抱著寧兒回宮吧。”
本來身子也覺得乏了,此刻皇宇碩願意出力,我也不費力掙扎,任憑他抱著我向正陽宮走去。
遠遠望見正陽宮時,我道:“皇上將我安置在正陽宮恐有不妥吧?你就不怕朝堂百官說你昏庸無道嗎?”
皇宇碩摟著我的手在我腰上捏了一把,不疼,但卻有些癢癢的,他道:“暫且先住幾日,後日冊封大典之後你就入主後宮,搬到鳳棲宮去。”
我淺笑,道:“皇上為何要封我為後?百官能同意麼?”
皇宇碩道:“同意也罷,不同意也罷,我做的決定就再不會更改。況且,一年前,我已經封你為後了,他們自是沒有話說的。如今,我們只是補一場婚禮而已!”
回到正陽宮,皇宇碩照顧我又喝了一次藥之後便離開了,臨走時說處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