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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有!”寶妞清脆響亮的應了聲,甩開兩條小短腿跑進了正屋。

潤娘嘆道:“孫家兄妹運氣真是不錯呀!”

也不知是周悛他們故意的,還是因為偶然,周慎是最後一個被叫進去的,而且在裡邊的時間比別的孩子長的多得多。潤娘站得有些久了腿有些發酸,見那小童也回屋去了,估計等會就直接上課了,因此便轉身回去,還沒走得兩步就聽身後有人喚道:“周娘子!”

潤娘只得回過身,笑著見禮道:“先生。”

劉繼濤掩不住眼眸中的驚喜,問道:“周娘子怎麼會在此處?”

潤娘面上沒半絲愕然,昨晚見到他的第一眼,潤娘便猜到了他的身份,他那稍帶著憂鬱的溫煦氣質,應當是他在朝堂數年磨礪沉澱出來的。豐溪村如一潭小湖,絕養不出他冬陽般的謙和。

“我是送小叔上學來的。”潤娘笑道

“小叔?”

“就是站在先生身旁的那小子,周慎!”

劉繼濤看了看周慎,又看看潤娘,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半晌才道:“原來是你!”

這下換潤娘傻了,這話甚麼意思?難道這具身體的原主認得劉繼濤,不對呀昨晚劉繼濤還問自己高姓大名來著呢!怎麼過了一晚上,他就冒出來這麼句話來。。

其實劉繼濤‘原來是你’的意思是“原來他們口中的潑婦就是你!”他在周友清家住了小半個月,恆兒媳婦、慎小子這兩個稱呼聽得很熟了,在周友清一家人的口中,他們一個是蠻橫無禮的潑婦,一個是粗野玩劣的孩童。

因此他才把周慎放在名冊的最後,想要好好考較一番,不想這孩子不僅沉穩有禮,甚至還自己看過《論語》,他年紀雖小言談間卻頗有士子之風,孫繼濤不免多問了幾句。因想起東廂還有一群孩子,才領了周慎出來,再不想一出門,竟見昨晚在院外偶遇的那娘子站在院中,欣喜之下出口喚住。

更沒想到這女子竟是自己聞名已久的“潑婦”!這半個月以來,他腦海中的恆哥兒媳婦應是個粗鄙無文的村婦。而她雖有幾分辣味,看著卻是淡秀如蘭。

劉繼濤看著潤娘一臉的疑惑,握拳擋在嘴邊,藉著咳聲掩去笑意:“娘子若是無事,可到屋裡稍坐。待我領著孩子們拜過了夫子,就來相陪。”

潤娘鬱悶了,這人怎麼這樣頭一天開學他不想著上課,倒要跟自己聊天:“這,怕是不妥吧,別耽誤了先生授課。”

“沒事,今朝第一日我也沒打算授課。”說著吩咐邊的小童道:“無腔,去把茶煮上。”

無腔恭敬應罷,向潤娘道:“娘子裡面請。”

潤娘見他如此,倒不好硬推,只得進了堂屋坐下。那童子先領了鐵貴下去,然後搬了一個小泥炭爐子放在几上,又從裡間拿出個小瓷罐,用一把銀製的小勺子勺了點茶葉沫子到小鐵壺裡,放在炭爐上小火慢煮。

過不得多久一股似有若無的沉沉香味挑動了潤孃的神經,她鼻翼微動,問道:“這是甚麼茶?”

“周娘子也覺著這茶香味特別好麼!”劉繼濤自門外進來,他揹著光面目是看不清的,可他周身卻像鑲了一圈金邊,潤娘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

“周娘子?”

劉繼濤已倒了杯茶遞到她面前,潤娘接過一看仿若是琥珀融於杯中,不由奇道:“這茶?”

“這是一個朋友從大理帶來的二十年的陳普----”

“咳,咳,咳----”劉繼濤話未說完,潤就嗆到了。

劉繼濤只當她是被“二十年陳普”給嚇著了,忙解釋道:“周娘子放心,這茶就是要陳的才好。”

潤娘咳了好一陣才緩過來,通紅著眼,一手捂著嘴,一隻手卻把茶盅送到劉繼濤面前,道:“能不能,再來一杯!”

正文 三十六、吃飯的問題

劉繼濤微微一怔,拿過茶盅再斟了一杯給潤娘,道:“周娘子,你-----”

潤娘接過茶盅,先湊到鼻前嗅了一嗅,醇濃厚重的沉香撲面而來,然後呷了一小口緩緩嚥下,頓覺舌根生津喉底回甘:“好茶,真是好茶!”

劉繼濤詫愕道:“周娘子也知道普茶?”這普茶畢竟是新生之物,就是在京中所知之人也是不多的。

潤娘也知自己失言了,淡笑道:“小婦人略有耳聞罷了。”

劉繼濤突換了話頭,道:“昨晚娘子走得匆忙,繼濤其實還有事相詢。”

潤娘低首垂眉,道:“不敢當,小婦人昨晚狂言造次衝撞了先生,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