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趕緊的回來…”
不等知芳說完,潤娘起身就要去扯她,“如今你越發眼裡沒我了”
知芳很是靈巧地躲了出去,站在門外頭道:“我也是實話實說,適才也不瞧得是誰,站在門口那裡眼睛珠子都要望下來了”
潤娘趿鞋下了炕,就要去追趕知芳,知芳早一溜地跑了潤娘扶紗櫥笑罵道:“你少得意,真惹惱了我,我就讓貴大哥出遠門辦事去,看你到時候怎個念想”話未說了,陡然一冷,潤娘不由打了個寒顫回到裡間炕上歪著,就打了好幾個噴嚏,而原本好了些的頭疼又明顯了起來,
潤娘硬撐著吃過了晌午飯,悄悄地讓淑君熬了碗薑茶來灌下去,歪在炕上捂著,只說出一身汗就好的,誰想到了夜邊竟發起熱來這可把一家子嚇到了,急急忙忙地請了陳老太爺來把過脈,又熬了藥給她灌下去。
魯媽她們折騰到後半夜才睡下,到得次日,潤娘依舊是昏昏沉沉的,渾身都痠痛,那頭就跟灌了鉛似的,幸好熱度退下了。一家子人才說鬆口氣,不想妞兒同弄哥兒也發熱來了
這下可把魯媽知芳他們急壞了,趕緊差了阿大接了陳老太爺來家住著。於是連孫,耿家都驚動了。因著他們家裡也都忙亂著,孫家又要打發兩個兒子回京,他們老太爺又病得只剩一口氣,耿家那邊也是天天的有客來,因此孫、耿二人倒是不得空來,只譴了幾個管事的婆子過來問候。
因著潤娘精神不濟,因此倒是知芳陪著她們說半日的話,阿大又報佃戶來交佃錢,那幾個婆子見她也忙,略坐了坐便都起身告辭,知芳直送出了大門,才至倒座院裡理事。
潤娘這一病雖三五日就好了,可弄哥兒卻拖拖拉拉的病了有十來日,因此買宅子的事情自然也就顧不上了。潤娘正為弄哥兒煩心,巴長霖來信說,年前必定能回來
聽得這個信,潤娘心裡才好受了些,卻又覺得日子過得極慢,直恨不得立馬就過年了。
眼見是十一月中了,潤娘這日潤娘喂弄哥兒吃了藥,正抱她在懷裡哄她睡覺,知芳卻領進來個四十來往的婆子。
“周娘子安好。”
潤娘看著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家,便向知芳瞅去。
知芳一接著潤孃的眼神,不露痕跡的回道:“耿夫人打發徐嫂子來請娘子,說是鍾家那邊急得不行,這會就坐耿家現等娘子”
“
“哎喲,這可對不住。”潤娘將女兒交到沈氏手裡,向徐婆子笑道:
“這幾日我都病糊塗了忙暈頭了,把這件事給忘了,倒給你們添麻煩了。”
徐婆子恭敬地答道:“倒沒甚麼麻煩,只是周娘子這會得空的話,就過去瞧瞧吧”
潤娘雖然放心不下兩個小的,可是鍾家的人都已經在耿家坐著了,自己要是不去可是說不過去呢
因此向徐婆子道:“媽媽稍等一回,我換件衣裳就隨媽媽過去”一言未了,潤娘就急急的進裡屋換了衣裳,又囑咐沈氏好些話,才帶著知芳上車往耿家而去。
正文 一八零、不一樣的劉繼濤(上)
一八零、不一樣的劉繼濤(上)
行至耿家門口,潤娘車才下得一半,耿氏就滿臉愁雲的接上來:“真對不住,你家裡兩個小的都病著,我還把你鬧的來。”
潤娘見她一臉的為難兼歉疚,心裡倒是很過意不去,拉了耿氏的手道:
“是我累了夫人才是,夫人家裡日日的人來客往的,且又要收拾起身諸事,卻因著我關係叫鍾家上門來煩鬧,真真是對不住了。”
耿氏聽了這話臉上越發顯出愧郝之色來,長嘆了聲道:“早曉得如此難脫身,但寧願不去做那勞什子的官,清清靜靜的在家可不好得很”
潤娘只當他夫妻兩個年紀漸老,不願離鄉背井的外放為官,二來也是捨不得女兒,畢竟這一去少說便是三年
“這次不是放到揚州做刺使麼?”潤娘挽著耿氏的手且行且笑慰道:
“那可是個好地方,唐人有詩云,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楊州。夫人且到那裡享兩年的福,再回轉時玉箸小娘子可不就給夫人添了小外孫子了”
耿氏勉強笑了笑,臉上依舊一副凝重的樣子,將潤娘送至跨院門前,站住腳道:“我就不進去了,或有甚麼事周娘子千萬看在我面上擔待一二分”
潤娘與知芳互視一眼,微覺著有些奇怪,雖說並不幹耿家的事,可是他畢竟是主人家,怎麼好就走開了。然潤娘嘴上卻道:“夫人有事只管忙去,最多就是談不攏,可有些麼擔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