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同心結上拍了幾下,接著一陣青煙從同心結裡飄出。
青煙散去,一個美麗的二十七八歲女人站在三人面前。她望著皇后的眼神充滿了恨意。
為了取信於皇后,柳真雅又從衣袖裡摸出一個小瓶子,恭恭敬敬把瓶子放在顏沃秋手裡,“請殿下把這瓶子裡的靈水塗抹在皇后娘娘的眼皮上,這樣皇后娘娘便能看見這隻鬼並與之交談。”
“六月,真的是你?”被抹過靈水的皇后一睜開眼就看見離地約兩米的女鬼,頓時別嚇得臉色發青,急的顏沃秋慌忙輕撫她的胸口為她散氣。
六月瞪著隱隱泛紅的眸,輕輕飄向皇后,“皇后娘娘,你好狠的心啊!”
30出宮
“你為何這般怨本宮?”被嚇得臉色發青的皇后的眼裡透著疑惑和不解,“六月,本宮自認一直待你不薄,更沒做過令你怨恨本宮的事。相反,你被人陷害致死,是本宮幫你報了仇,甚至還為你安頓好了你的家人。”
“幫我報仇?”六月的靈魂在空中一陣扭曲晃盪,發出淒厲的笑聲,“皇后娘娘,你怎麼就忘了你自己這個罪魁禍首呢?”
“這話從何說起,我怎麼會害你?”
“我都知道了。”六月的語氣裡含著深深的怨恨,“你怕我奪了陛下恩寵,所以指使雨珠誣陷我與侍衛有染,得了個宮廷□的罪名。”
柳真雅悄悄抬眼看了下皇后,只見她先是一臉震驚,爾後又笑得苦澀,“六月你喜歡陛下?難怪陛下每次一來長樂宮,你就搶著在本宮身邊侍候本宮還真是遲鈍。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皇后說著搖了搖頭,“重要的是六月你覺得本宮會因為嫉妒你就陷害於你?你在本宮身邊有三四年了吧,本宮送到陛下身邊的天姿國色有多少,你比本宮還清楚吧?你看本宮嫉妒過她們,為難、陷害過她們嗎?”
不待六月繼續爭辯,皇后繼續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本宮沒有指示任何人誣陷你,至於你說的雨珠,在你死的當日她就自殺了。而且據我所知,誣陷你□後宮的並不是雨珠,雨珠不過是看見你和一個侍衛在花園裡拉拉扯扯,之後又和一個叫小唯的宮女略提了一下,真正把陛下引去花園的就是那個叫小唯的宮女。”
六月聽到這裡,浮在空中的靈體又是一陣劇烈的抖動,“不可能是小唯,小唯是劉美人的人,而劉美人”
“而劉美人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對不對?”皇后眼裡閃過一絲冷笑,“你在宮裡這麼多年了都還沒看透嗎?皇宮是容不下多餘的東西的,而你還打算和她爭同一個男人的寵愛,她怎麼可能放過你?”
“劉美人她是我在這冰冷的皇宮唯一信任的人,我喜歡陛下的事只告訴過她一人”好似被打擊到了,六月的靈魂慢慢安靜下來,一閃一閃的好像隨時都要消失,“那她現在怎麼樣了?”六月最後問道。
“怎麼樣,當然是暴斃了啊。”皇后面無表情的回答,“你好歹是本宮身邊的一品女官,怎麼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小的美人陷害。”
“死了她居然死了”散發著淡淡紅色光芒的靈體瞬間黯然失色,變成了灰茫茫的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六月怎麼了?”皇后驚訝地看著快要散成一片灰濛霧氣的六月。
“怨恨已了自然不能再留在陽間,她要去投胎了。”柳真雅簡短利落地回答。
說話間,六月的靈魂已經消散,帶點陰森氣息的皇后臥房恢復了溫暖。
皇后一手扶著顏沃秋,一手輕輕揉了揉額頭,“陸姑娘,這事就算解決了嗎?”待柳真雅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六月在本宮身邊徘徊了這麼多天,她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畢竟,本宮處置劉美人時就在這長樂宮。”
柳真雅低頭解釋道:“她的靈體很弱,白天棲身在同心結裡沒有知覺,只有晚上陰氣最強的時候她才能出來嚇唬人。”
皇后瞭解地微微點頭。
“母后,讓陸姑娘給您解毒吧。”顏沃秋扶著皇后在椅子上坐下。
皇后拍了拍顏沃秋的手,笑著道:“皇兒,這事急不得。陸姑娘今兒替母后解了毒,誰知道那些人還會不會給母后下更厲害的毒。”
柳真雅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皇后不是想把她留在皇宮專門替她服務吧?
“依母后看,”皇后果然接著說道,“就把陸姑娘留在宮中作個女醫官,你覺得怎麼樣?”皇后轉頭對著柳真雅微笑,“陸姑娘解決了本宮的煩事,就留在宮中讓本宮好好謝謝你。”
柳真雅很想翻白眼,這些人都是什麼心態啊——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