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閆弒天半眯起眸子,沒有回答閆影的話。
不過,微微勾勒的薄唇,顯示著此刻,他的好心情。
“爹地,我想要這個裙子可以嗎?”悅悅踮著腳尖,小手抓著一件白色蕾絲的裙角,仰著小腦袋,期盼的看著閆弒天。
閆弒天彎腰,在悅悅的額頭上親了親,“當然可以。”
悅悅笑得小眼睛眯成了個月牙。
閆弒天將裙子拿下來,連著旁邊幾套粉色,玫瑰色等的公主裙一併打包丟給了身後的閆影。
閆影樂呵呵的將裙子抱在懷裡,又給癢癢挑了十幾套拉風酷酷的衣服,和帽子。
直到實在是抱不下了後,他才罷手。
癢癢沒有悅悅那麼興奮,小臉繃緊,只是憂心忡忡的看著興奮中的悅悅。
他該怎麼跟悅悅說,這個男人壞到要偷他們家的戶口本,把媽咪賣了?
癢癢很糾結。
四人的逛街之行,是被閆弒天的一個突兀電話給打斷的。
來電毫無意外,是他家的其中一個老泰山。
閆弒天面無表情的接起電話,“母親。”
烈日空頭,國A高速路口,一銀一紅兩車頭砸在一起,車身相擦磨刮過幾條細痕。
銀色的車頭被火紅的車頭擠壓在車道里,車前蓋被撞凸,車燈粉碎。
**!
時冰被撞得頭暈眼花,腳下的剎車直踩到底,整個臉撲進了安全氣囊裡。
事故發生的那秒,她已經將車頭轉了三十度角,擦著突然從高速道上飛下來的車子,讓開三十度角的傾斜,對方就是閉著眼睛也該能躲過輛車相撞的。
可是
時冰磨牙,整個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了,媽蛋的,這駕照特麼是用錢燒來的?
時冰氣得肝火直冒,尤其是一個深呼吸,胸口還悶悶的疼。
黑著臉解開安全帶,推開門下車。
朝著銀色車子走去。
一腳毫不客氣的踹上被撞得成‘破嘴巴’的銀色車頭,大怒,“你,給老孃下車。”
婁芯雅甩了甩一頭性感大波浪卷,柳月細眉擰成了一個川字,精緻瓜子臉白裡透紅,下顎繃緊。
風韻高聳的胸部撞在方向盤上,柔軟的刺痛讓她呲牙,纖纖玉手按著發疼跳躍的額角,掌心託著太陽穴,用力跺了跺。
渙散的目光凝聚,凜冽的寒光掃過車前閃爍不斷的車燈。
半眯著的眼滿是寒光。
該死的。
姑車敢撞?不想活了?
在一抬頭,從單反玻璃裡往外看,就看到一個女人一腳踹上她的車頭,眉目不善,兇目可曾的讓她下車。
婁芯雅,“”
挑起一邊細眉,寒光裡閃過殺氣和戲謔。
很好,
非常好!
多少年了?沒人在敢在她面前拍著巴掌放狠話了?
婁芯雅勾勒紅唇,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外頭的女人,簡單的裝束,霸道倨傲的氣場。
是個人物!
開門走了出去。
“下車,下車,特麼給老孃下車”車門突然開啟,在叫囔的時冰倒是愣了下,然後下意識的看向出來的人。
一頭大波浪卷,露肩緊身碩衣,低腰臀褲,玫瑰紅細跟鞋
時冰,“”
婁芯雅反手將車門關上,抬手撥了撥耳際的捲髮,雙手抱胸倚靠在車門上,挑著眉回看。
“好看嗎?”
時冰咦了聲,沒有回答她的話。
婁芯雅挑眉,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腰間微微鼓起的位置,閃過一道寒光,“看完了?現在來說說,你撞了我車,該給我什麼補償?”
時冰回神,整個臉瞬間黑了,冷冷的看著她,“笑話,老孃開車給你讓了三分道,你自個撞上來找死,想耐老孃身上,能耐了啊。”
頭頂烈陽太大,婁芯雅抬手擋了擋眼睛上的陽光,眼下一片陰影。
“嗯?你的意思是,我自個想不開,開著車朝你撞,到頭來還賴你一身騷了?”
兩軍對峙。
說的就是現在。
沒有刀光劍影,沒有歇斯底里,血流成河。
兩人的語氣都很平淡,沒有多大起伏,就像是隻在相互陳述著事實。
可兩人的眼神相遇在空中,如閃電悶雷,噼裡啪啦的一道閃過一道。
誰也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