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冰沒想接,這時候她也沒心情接。但也不知道是出自什麼心裡,她居然會想要聽聽他的聲音。
閆弒天的聲音一如既往,冷冽不含溫度。
“回家。”
出口的話就是命令,時冰嗤笑一聲,抬手弄了弄額頭的萃發,似調侃惡意,“閆弒天,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我真他媽想掐死你。”
閆弒天皺起眉頭,聽出了她聲音裡的異常,冷冷的聲音依然只有兩個字。
“回來。”
時冰沒有在說話,粗重急促的呼吸聲,讓她覺得心安,心軟。
這一刻。
她很想見他!
非常想!
而她也是這麼做的。
將方向盤打快速的打轉,來個三十度轉彎,直接朝別墅方向疾馳。
“等我!”
毫不拖泥帶水的將電話掐斷,拇指壓了壓眼角的溼意,車廂裡緩緩流淌著一抹輕笑。
這笑要比剛剛真心實意得多。
閆弒天緊抿的唇角往上勾起,壓著額角的拇指用力按了按,笑意更濃了。
接到下面人的電話,他是擔心的。
蕭家,任家都毀了,這個時候,時家直接成了風浪口,蕭鳳第一個找上的就是時家。
而時冰甩了他讓跟著的人,他才會不放心,打電話讓她回家。
而結果。
似乎要比他預想的要好。
時冰回來只用了二十分鐘,閆弒天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辦公。看到時冰進屋,按著鍵盤的手頓了頓後,埋頭繼續工作。
時冰反腳將房門彭的關上,脫了鞋,直接打著赤腳進屋。
抽走男人放在雙腿上的電腦,丟在茶几上。
男人仰頭,時冰摟過男人的脖頸,柔軟坐在他有力的雙腿上。
“閆弒天,你要不要我。”
閆弒天目光一沉,大手托住她的腰身,禁錮,不讓她使壞。“出什麼事了?”
時冰雙目一眯,將額頭抵在男人額頭上,鼻尖對鼻尖,“你!要!不!要!我!”
閆弒天目光冷冷的和她對視,“”
時冰略唇一笑,貝齒白皙,直接封唇。
“我要你。”
我要你,閆弒天!
我要你,媽媽!
對不起,寶貝,媽媽對不起。
媽媽,不要,不要,寶貝要媽媽,嗚嗚!
對!不!起!我我的孩子媽媽媽愛你
媽媽愛愛你和爸爸爸寶寶貝好好好好好的
時冰狠狠的閉上雙眼,在冷硬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唇邊瀰漫。
血!
一片鮮紅血色。
時冰呻吟出聲,冷冷的溼潤從眼角流下,滴落到男人的剛毅的側臉上。
大手扣住女人的後腦勺,將兩人分開。
大拇指不算溫柔的擦過她臉上的淚珠,目光陰沉,冷冽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了些,“好了。”
時冰雙腿一縮,跪在閆弒天的雙腿上,抱著他的脖頸,以附身的姿勢認真的看著閆弒天。
唇上紅潤,留有殘留的血色。
“閆弒天,我想要你。”
如果我要得起你,我想要你。
一輩子!
閆弒天緩緩勾了勾唇角,拉過她的頭,在她唇上親了親,聲音粗啞低沉。
充滿磁性!
“我知道。”
時冰,“你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閆弒天,“”
時冰哼了哼,不理會他,吻住他的唇,直接行動。
“閆弒天,愛我!”
閆弒天雙目一眯,摟過女人的腰身,起身朝二樓走去。這個午間黃昏,清風徐徐。
主臥裡的窗簾隨風飄起,調皮的帶走了一絲絲漣漪。
大床上,陷下去的一塊,鼓動的被窩,緩緩動著。
直至許久,許久!
張睿琛和時相國通完電話後,臉色就不好了,皺起的眉頭就沒舒展過,在辦公室裡來來回回的走了無數遍。
也沒想出個法子來。
相國啊,相國。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呢?
死去的人,還能爭得過活著的人嗎?
盡是一個跟張柔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就將你的魂勾走了一半了,時相國,知道你是個情種,可特麼的,你丫就是個蠢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