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小了,她自己也謙虛過頭,老說她沒啥門道,結果隨便一出手就把錢敏華母子壓得喘不過氣,最終還是便宜了老許我。我對白娘子的敬佩之情猶如錢塘江大潮滔滔不絕,日後定要好好感謝她。
我來到杭州城西,這兒有個西溪溼地,環境特別好,附近有一處高檔住宅區,名叫“大華西溪”,錢敏華買了其中一座排屋,大多時候都住在這裡。
今兒我特意早起,現在不過七點半,錢敏華一定還沒出門。我進入小區,開著桑塔納一通亂轉,總算給我找到她的屋子。隨後我停下車,就坐在大門臺階上,一邊抽菸一邊等錢女士出門。
二十分鐘過去,大門終於開啟,錢敏華和一個老男人走了出來,我笑著揮揮手,說:“你好啊,錢夫人。”嘿嘿,錢夫人,每次玩大富翁遊戲我都選這位。
錢敏華怔了怔,隨即臉色大變,失聲說:“你想幹什麼?”
那男的當即上前一步,擋在錢敏華身前,喝道:“你別亂來!”
我看過這人的資料,他就是錢敏華現任丈夫丘偉光,年紀才四十五歲,比錢敏華整整小八歲,結婚十年,一直擔任恆利投資的總經理。
“進屋吧,”我指指大門,說,“我有事商量,不跟你們動粗。”
錢敏華怒道:“許嵐,你以為你是誰?我家是你說進就進的嗎?”
我說:“那好,你搬兩張椅子出來,我和你在露臺上說話。”
錢敏華見我這副模樣,明白我今兒專程上門,趕是趕不走了,沉默半晌,對丘偉光使了個眼色,丘偉光乖乖走進屋裡搬出兩張椅子來,隨後關緊大門,直挺挺站在錢敏華身後,成了一個不專業的老保鏢。
我大大咧咧坐下,點起一根菸,說:“坐下說話。”
錢敏華臉色變幻,也不知在想什麼,最終還是坐到我對面,冷冷地說:“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微笑道:“最近過得不輕鬆吧,小江的公司被高新區管委會追討租金,還有一個樓層的辦公室被劃給其它公司,一定很鬱悶吧?”
錢敏華眼中幾乎冒出火來,緩緩地說:“果然是你搞的鬼,你小心惡有惡報!”
我笑道:“這還是一方面,小江最近是不是成天提心吊膽?一旦走進公眾場合就有人跟蹤,害得他下班後哪兒也不敢去,只好天天跟家待著抱他的小保姆,對吧?”
錢敏華氣得渾身發抖,怒道:“許嵐,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我可以去告你!”
我大笑道:“拜託了,這位錢夫人,你上哪兒告我去?這段日子你幾乎天天去公安局和檢察院,結果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還不照樣找上門來?省省吧你就,白的黑的你都玩不過我,還是趁早認輸的好,這樣鬥下去你壽命都會少幾年。”
錢敏華深深吸一口氣,說:“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你小心——”
我打斷道:“閉嘴。事實明擺著,你跟我作對就是攤上一個瘟神,從此以後永無寧日。你還別不平衡,以前你也幹過不少這樣的事,很多人栽在你手裡,包括江頻的幾個競爭對手,都是這樣被你動用關係搞得一敗塗地。現在你受欺負,正好體會一下那些人被你欺負的滋味。實話告訴你,我還有很多陰招沒使出來,否則你還會比現在更慘十倍。今兒我來找你其實對你有好處,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不但不再騷擾你,還會讓你賺更多的錢。”
錢敏華冷笑道:“開什麼玩笑?我需要你幫我賺錢嗎?”
我說:“現在不是需不需要的問題,而是不得不需要的問題。你答應跟我合作,我就讓你賺錢,你不答應合作,我就讓你比現在更難過得多。選擇在你,我只是提醒一句。”
錢敏華有點啼笑皆非,說:“許嵐,你知不知道你很令人討厭?我就沒見過——”
我打斷說:“彼此彼此,你一樣很令人討厭。我惹你討厭主要是因為我不讓你順心,以前你順風順水慣了,沒受過什麼挫折,現在碰上我,你那點自信心和優越感嚴重受挫,自然對我特別討厭。但是你應該明白,討厭你的人一定比我多,你這種人走到哪兒都招人討厭,你要是沒什麼錢,誰都不會搭理你。”
錢敏華總算找回點自尊,冷笑道:“不論你怎麼說,我比你富裕就是事實,現在你暫時得逞,但是憑藉我的財力,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吃足苦頭,你不信就等著瞧。”
我笑道:“所以說你這人特別討厭,死到臨頭還跟這說大話,你現在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相反我卻隨時可以讓你吃足苦頭,換成別人一定拼命討好我,服從我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