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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痛意刺著她的心,淚腺刺痛她的眼,眼前的女人,刺痛了她的所有記憶——

狠狠的掐著眼前沈曼青的白皙的脖子,傅月溪忍不住又收緊了一分力道。被她這突如其來手力給鉗制住的沈曼青睜大眼瞪著她,卻是因為脖子上的那隻手而說不出一句話來。

原本胡亂敲打著傅月溪的手也在這時忽然頓住。

眼眸不斷顫抖著睜大,沈曼青忽然渾身一軟,有種所有東西都堵在了心口的感覺,那種害怕,令她幾乎止不住的心靈顫抖,傅月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上下全都透著一股死神的肅殺之氣。

冷漠?無情?變態?極限?發瘋?著魔?

呵——

這些詞兒都無法形容現下此刻的傅月溪。

因為沈曼青親身經歷,比誰都清楚此刻她手指中傳來的力道多麼彪悍,如果她不鬆手,那恐怕不出一分鐘,她沈曼青就要命喪此處了。

雙目與她對視,沈曼青眼睛睜大瞳孔緊緊一縮,看向傅月溪這張漂亮而又出彩的臉龐的時候瞳仁裡頭閃現了一抹恐懼的色彩,如此清晰又真是。

可惜呢。

這一抹恐懼卻未能取悅已然陷入了一種無法接受與心痛到無以加復狀態中的傅月溪。

眼底有淚水慢慢的凝聚,傅月溪滿心酸澀。

能夠在此刻看見沈曼青這種黑心女人的眼底對你浮現恐懼之感,她傅月溪付出的代價又豈止是太大倆字可以形容的?

從小到大,沈曼青根本就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養女來看待,就連家裡的保姆也都是鐘點工的,因為平日裡只要傅賓鴻不在家,那就是一切事情都交到了她傅月溪的手裡,所以比起那些千金大小姐來說,傅月溪的力氣不小。

而從小生活在如此折磨的環境中,傅月溪每一年只能是期待父親那一丁點兒和藹的出現,以及他那抹讓她心底透著陽光的笑意。

在年幼時期傅月溪的心底,傅賓鴻每一次從軍隊中回來的時候,便是她的晴天,因為那個時候她再也不用被沈曼青變著法兒的虐待,再也不用被沈曼青放在眼皮子底下欺負,再也不用過非人的生活。

她受的苦真的僅僅只是這些麼?

呵!

那真是數不清呢。

傅月溪之所以會如此記得清楚,正是因為失去了父親的她再十歲那年再次失去了母親。

所以人生中的每一件事情她都要記得很清楚,因為她想,或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也就跟母親和父親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剛才她告訴傅語的那些話,卻都是真的。

從她出生開始。

父親這個詞兒對她來說就一直是陌生而又令她心動的,年幼的時候當她看著同學所謂的父親前來接人的時候,誰也不會知道,她的心底是多麼的羨慕,那種羨慕,幾乎每一次都會表現在她依依不捨而又走走停停的身影上。

這些東西都是她內心深處的小秘密。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有機會感受這種濃郁的幸福,所以當她揹著書包看見別人的父親前來接送同學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蹴足,因為那一幕,溫馨的令她心跳都快要停止。

那個時候,她是多麼想要開口叫一聲——爸爸?

看見別人的父親能夠給別人遮風擋雨的時候,她是多麼的渴望,自己如果也有一個如此大樹一般的父親,那麼人生是否就會有所不同?

在受虐待以及掙扎羨慕親情的自卑情緒邊緣還得小心翼翼應付這大軍區內傅家大院裡頭沈曼青這個厲害角色的傅語,那個時候心頭便已經暗暗發誓,倘若有一天長大,那麼她一定要將曾經小時候需要的一切,失去的一切,變本加厲的找回來。

但是長大以後,為了父親,她卻食言了。

沒能對沈曼青和傅語下手,不是因為她太弱,而是她的確是一個心軟又矛盾的女人。

不想因為自己而給父親增添麻煩的傅月溪在十七歲那年懂事以後便遠走高飛了,直接前往遙遠的Z省進行她的大學時光了,在十歲以前,沒有父親她也無所謂,畢竟母親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十歲那年母親卻去世了,那以後,她再看見一幕幕,便會不由自主的羨慕。

當然,也有同學的父親母親曾玩笑著告訴她,如果喜歡你也可以叫我媽媽,叫我爸爸之類的話語。

但是可能麼?

“爸,如果你願意,請你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好麼?我長這麼大似乎也沒有求過你什麼事情吧,既然如此,那就請你把今日的一切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