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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不過,屋子的窗戶黑壓壓的,明顯沒有開燈兒,壓根兒就不會沒人在。

“艾倫,好像沒人,我們先回去吧?”

“不對啊,我剛才明明見他過來的,就是這兒啊”

艾倫喝了酒膽兒大,推開佔色撫著的手就往那一排房子中間的大門走去。而且這位女漢子喝了酒特別沒有禮貌,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把門兒給推開了,偏偏倒倒站立不穩地就要衝進去。

見她那個樣子,佔色頭都大了。

兩三步過去,飛快地扶住她的手,就準備拖她出來,卻被入目的情景給驚呆了。

屋子裡,其實是有一盞燈的。就在中間的桌子上,有一個傳統的煤油燈。裡面一根小小的燈蕊舔著油靜靜燃燒著,那點點的火星,微弱得好像有一種綠幽幽的蒼白。

房間裡,還有一個男人。

只有一個男人,他端坐在一張黑黝黝的輪椅上。在白慘慘的燈光下,男人清俊的臉顯得蒼白而羸弱,帶著一種愴然易感的神情,在燈火的搖晃裡,生出一種不太真切的光芒來。而被那簇光芒包圍著的男人,目光鎖定地也正是佔色的臉。

他也看見她了。

兩個人隔了不足十步的距離,就那麼對視著。

氣氛,就那麼詭異地靜謐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見到這個情況,摸不著頭腦的艾倫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佔色,醉意朦朧地再次打了一個酒嗝,“喂哥們兒,顧東川呢?顧東川在不在這兒?我那什麼,我有話要給他說說清楚。”

艾倫說完了,奇怪地發現兩個人都沒有搭理她。

搞什麼飛機?

搔了搔頭髮,她身體倚在門框上,伸手就去拉佔色。

“喂,佔小妞兒,你是吃錯藥了,還是該去吃藥了?”

她的毒舌,佔色還是沒有工夫搭理。

有鬼了!

艾倫再傻再醉也看出點兒名堂來了,她再次瞪大了眼睛,定神望向輪椅上的男人。

“我說他誰啊?你們倆在搞啊!”

話沒有說完,她嚇得驚叫了起來。

剛才屋裡燈光太弱,她也沒有瞧得太清楚。現在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她才發現這個看上去長得不錯的男人,斯斯文文的英俊外表下,除了坐輪椅,還有一個特別恐怖的缺陷。在他的左邊脖子到左耳那一部分,有一片明顯的畸形瘢痕。艾倫見過那種瘢痕,大多都是燒傷之後形成的

這!

好端端一個帥哥,可惜了!

小小的空間裡,一時到了靜點。

佔色透過眸底浮上的水霧,看著男人那張柔和、蒼白、清瘦的臉,只覺得心臟在不受控制的抽緊,將她的心緒惹得煩亂不堪。而剩下的意識裡,全是模糊的困惑。

到底還是男人淺笑著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色色,你怎麼會過來了?”

佔色目光定定看著他,在這樣的場合久別重逢,是她始料不及的。

往前走了兩步,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強烈的意外衝激,目光裡充斥著理不清的疑惑情緒,“師兄,這句話該我來問你才對吧?你不是還在美國麼?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顧東川的家裡?”

章中凱遲疑地看著她,清俊的面孔上像是嵌入了一束陽光,帶著暖暖的笑意。

“色色,他沒有告訴你嗎?”

“誰?”佔色被意外給震懾了,心裡麻麻的思維反應很慢,“告訴我什麼?”

章中凱目光黯淡一下,扯了扯唇角,無奈地回答了她上一個問題。

“我十天前回來的。”

十天前?

佔色盯住他,目光深刻而敏銳,“可是你怎麼會在這兒?”

與她的疑惑不同,章中凱說得十分自然隨意,目光澄澈而柔和,“色色,顧隊長是我的朋友。他沒有出國維和之前,在刑偵處工作,我曾經在呂教授的介紹下,協助他偵破過幾起刑事案件。今天他高就了,聽說了我的事兒,接我過來玩兒。”

哦!對

佔色想起來了,那個時候的章中凱,就經常去協助公安做案件分析。她還記得自己那時候特別地崇拜他。而呂教授也總是時不時在弟子們面前誇張這位師兄,說他是她座下最優秀最有天賦的學生。

這麼一想,她鬆了一口氣,心裡疑惑落下了,語氣也輕鬆起來。

“你回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不是跟你說過麼?回來了要給我打電話的,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