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不一樣,不僅涉及到富可敵國的錢財權勢,還有仇恨。
那些太過血腥與醃髒的內幕,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更不願意他至親的弟弟來為他分擔,與他一樣陷入那種宛如夢魘一般的真相里。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鐵手敲門進來的時候,權少皇正在看檔案。可鐵手看著他陰戾邪佞的臉色,血腥味兒甚濃,卻又辯不清到底什麼情緒。坐在書桌前的他,不像在依蘭遊玩時那樣的輕鬆了,回到京都的權少皇,他好像又變回了曾經的那個人。
陰冷,狠絕,嗜血,且冷酷。
一貫不擅長去猜度人心,鐵手上前幾步,直接向他彙報。
“四爺,有件事給你說一下。”
抬起頭來,權少皇眸子微眯,掃在了鐵手面上,“嗯?”
垂下眼皮兒,鐵手面上依舊沒有表情,“六月一日,關工委在少教所搞了一個文藝匯演,邀請了Q&S國際,嚴戰會親自去。”
權少皇眯了眯眼睛,看著鐵手,面色轉陰。
停頓了幾秒,他突然又點了點頭,“我也會去。”
“明白了,我去安排。”
“不用安排——”盯著他的眼睛,權少皇阻止了他後,又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柔軟的淺笑來,“我以家屬身份參加,去給我媳婦兒捧場。”
家屬兩個字兒,他說得很輕,溫暖裡又帶著點兒得意。好像他是佔色家屬的這個身份,比他作為ZMI大當家和權氏大少爺的身份還要貴重一般。
鐵手神色有些恍惚,沒有吭聲兒。
權少皇掃著他,皺了皺眉,“安保工作做好。”
他說完,鐵手還是沒有回答。
這樣的走神兒,在兩個人配合的這幾年並不常見。權少皇遲疑地看著他明顯頹廢又暗沉的面色,下陷的眼窩兒,一雙血紅血紅眼睛
危險地眯了眯眼睛,他很快便合上了面前的檔案,一板一眼地放到了檔案櫃裡,然後才站起了身來。
“鐵手,走,咱倆去練練手。”
所謂練練手,就是兩個人一起去樓下的練功房裡對打。
作為權氏家族繼承人,權少皇從小就被爺爺當繼承人來培養,不僅對各頂拳道中國功夫都很精通,對擊劍、騎馬和賽車等等大少爺們玩的技能也是無一不會,無一不精。
小的時候,他也是一個皮的,為了玩兒,沒少挨他老子的打,動不動揍得屁股開花,身上再光榮掛彩被老媽狠狠的心疼更是家常便飯。
可現在,那些都
目光又狠狠眯了一上,他腳步邁得更大了。
練功房裡,兩個男人換了輕便的訓練服,一對一面對而站,均手握雙拳,拉開了格鬥的預備姿勢來。一個狠戾,一個沉穩,一個氣場強大,一個久經沙場,雙方蓄勢待發!
“你先!”勾著唇笑了笑,權少皇衝鐵手勾了勾手。
鐵手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