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
“還能再繼續說吧?”
“下次有機會吧!”嚴戰的聲音很冷,“現在,下去準備一下。”
牙齒狠狠一磨,佔色鬱悶到了極點。
一個故事剛剛開始,還沒進入高氵朝,就太監了,這不是要人命麼?
“你說算不算話是吧?五個小時才到,還早著呢?剛才是誰說自己會守諾的?我可是親了你一下,就這麼算了?”
嚴戰挑眉,目光下移,盯著她的手。
“手指頭,也算數?”
陡然被他一嗆,佔色尷尬了。不過,雖然有點兒不好意思,她也理直氣壯。
“你睜眼睛了,對吧?那可就是你不算數在先!”
喟嘆了下,嚴戰搖了搖頭,起身攬著她站起來,聲音很低,“小么,我沒有睜眼。可我要是連這個我都分辨不出來,那真的可以從這裡跳下去了。”
佔色慢慢地轉過臉去,外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汗毛豎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理虧,也就不再逼他了。
“那也行吧。下次再講!你可別忘了,這可是你答應我的?”
嚴戰笑了,笑容明媚得比今天的陽光還要燦爛幾分,神色矜貴而內斂,語氣更是帶著一股幾乎致命的低啞和性感,“小么,這一段時間有你陪著我,我很滿意。謝謝你!”
黃鼠狼給雞拜年?
佔色的心臟,差一點兒就撞上了胃。
“你忘了吃藥?”
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嚴戰臉上依舊掛著笑。
“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我也知道你過得很不好。”
“怎麼?良心發現了?”佔色直挑眉。
“呵,如果你的隱忍,圓了別人一個從來都不敢奢望的夢,也成全了別人的一段幸福,這樣想,你會不會覺得開心一點?”
什麼意思?
一大條一大條的黑線在腦袋上刷過。
佔色覺得今天的嚴戰特別的奇怪,默默地看著他的笑容,她想了想才認真的說,“其實吧,你對我也沒有那麼壞啦!只不過嚴戰,非常的抱歉,你確實不是那個可以給我幸福的人。”
嚴戰眸底的光芒滑落,不過,還是笑了。
“這樣已經很好了。”
不管我是不是可以給你幸福的男人,可你給過我一段幸福,一段不是以兄妹相處的幸福,哪怕是勉強來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默默地想著,他卻沒有說出口。
如果說出來了,他又有什麼臉面來面對她?
此時,日頭高掛在天上,山頂上漫天的紅霞,落在兩個人身上,像披上了一層豔麗的霞光。老實說,佔色對他仇視了這麼久,這會兒看著他眼睛裡的真誠時,莫名地一笑,沉甸在心底的嫌隙,在這一刻,竟被山風給吹散了開去。
“嚴戰,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恨你。”
“我知道!”淡淡地說著,嚴戰低頭,突然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裡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淺嘆,“山頂風大,下去吧,記得換一身兒衣服,好參加晚上的宴會。”
拍開他像摸小狗一樣的手,佔色氣不打一處來。
“我又不去賣笑,換什麼衣服?”
“呵”嚴戰也不著惱,寵溺地撫了一下她的頭髮,目光盯著她身上的裙子,“換一條輕便的褲子吧?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男人,穿裙子不太方便。我不是給你帶了些孕婦褲?”
不明白裙子和褲子有什麼區別。
不明白為什麼她天天穿長裙他都沒有意見,這個時候卻有意見了。
不明白他又不是她老公,憑什麼管這麼多。
不明白他今天的情緒為什麼這麼反常。
不過,佔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懶得理會他,由著他牽著手下了山。
她小小的配合,讓嚴戰顯得很雀躍,被陽光照射過的俊臉上,一路帶著的笑容,從山頂一直到山下都沒有再撤下去。一直送她到了臥室門口,他還在盯著她的眼睛發笑。
“要是每天都能這樣,多好。”
“你想得可真美,真打算囚禁我一輩子,做個便宜爹?”
嚴戰被她一嗆,沉默了片刻,好久才恢復了笑意,“這個主意不錯!”
“嗯。確實不錯。一輩子做老鼠,在深山打洞。”
“小么”嚴戰抬手,突然捧著她的頭,一雙修長的手指在她柔順的頭絲之間來回地摩挲了許久,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