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嗎?你捨得回來了?”
身為席慕琛的死黨,對於葉子悠當年的離開,凌子墨是有很深芥蒂的。
“黑墨水,你身邊的女人長的真好看。”
凌子墨皺著眉頭,盯著笑容如花,若無其事的葉子悠。
“不是讓你別這樣叫我了嗎?”以前,他是打不過席慕琛,才由著她這麼叫的。
“那叫什麼,花孔雀嗎?”
葉子悠眨了眨眼睛,那無辜的模樣,在凌子墨看來,著實欠扁的很。
一旁的艾酒酒笑出了聲,呂靜和葉子悠齊齊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美人一笑,這聲音,實在是太**了,不要說是男人,就連她們女人,骨頭都快酥了。
“你老公呢?怎麼沒看到他?”
葉子悠微憋著嘴,有些委屈,很快臉上露出了一貫的燦爛笑容。
“我和他已經離婚了。”
她哼了一聲,挽著呂靜的走,從凌子墨的身邊,還不忘繼續再哼哼幾聲,這才走進了會場。
“你不下去嗎?墨子好像欺負她了。”
賀子昱起身,頎長的身影,在燈光的照映下,在二樓的走道上,影子拉的很長。
席慕琛抿著唇,幽深的暗眸,不辨喜怒。
“就該讓她受點教訓。”
賀子昱輕笑了一聲,眨眼的功夫,葉子悠和呂靜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上前搭訕的男子,賀子昱抿唇,眸光含笑,掃向身旁的人,依舊是緊繃著臉,和以往一樣,並沒有任何不同,可那緊握
著的拳頭,卻真實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席慕琛對葉子悠的佔有慾,常人難以想象。
“差不多開席了,我們下去吧。”
一直靠在二樓硃紅圓柱上的席慕琛直起身,就算是走,他帶起的也是一陣冷風。
“你先下去吧,我去化妝室看看佳佳好了沒有。”
足足三個多小時的時間,幾個人一起,終於搞定,化妝師和髮型師先後離開了化妝間,開門的那一瞬,她能清楚的聽到外邊的喧囂聲,合上門之後,世界重新恢復了平靜,偌大的屋子,就
只有沈佳蓉一個人。
沈佳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鏡中的自己,明眸皓齒,凝眉淺笑,眉宇間,是小女人的嫵媚和幸福,她越來越覺得,其實自己,也可以很漂亮。
轉身翻了翻包包,手機不在,下午在停車場的時候,她還給賀先生打電話了,肯定是之後落車上了,這還怎麼打電話啊?
沈佳蓉走到門口,開啟門,探出脖子,外邊人聲喧囂,走廊上來往的人很少,應該都在大堂,她答應了化好妝就給賀子昱打電話了,現在手機不在,她還怎麼通知?
沈佳蓉想了想,重新將門合上,她就在這邊等著好了,時間到了,就算她沒給他打電話,賀先生也會來的。
對賀子昱,沈佳蓉就是信任,毫無理由的相信。
落地窗前,最後的一抹殘紅,早就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她以為自己會更加緊張的,可事實上,她的心情,卻無比的平靜,早上一早起床去米蘭春天做蛋糕,之後在
椅子上坐著,化了三個多小時的妝,雖說是奶奶的壽宴,但是她知道,自己也會是這場壽宴的主角,化妝的時候,她緊張忐忑,可現在,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就好像,經歷了風雨之後,所有
的一切都歸於寧靜一般。
比起第一次去賀子昱家時,緊張忐忑的一整個晚上沒有睡覺,對於現在自己的反應,沈佳蓉連自己都覺得奇怪,她想了很久,最後給了自己一個結論,大概是不在意吧,或許並不是完全的
不在意,只是那些人的看法,比起賀家的態度來說,太過微不足道了,無論那些人怎麼看,覺得她和賀先生在一起,般配也好,她高攀也罷,都改變不了任何的事情,就像她對徐秀珍一樣,以
前,因為在意,她的冷言冷語,讓她心傷,可現在想想,那些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如果現在,她當著自己的面,再說那些話,她肯定不會有傷心難過,甚至會氣憤的和她理論吧。
化妝間的門被推開,站在落地窗前的沈佳蓉聽到聲音,側過身,對著賀子昱柔柔一笑。
賀子昱握著門把的手頓住,看著落地窗前的沈佳蓉,身姿窈窕,揚眉淺笑,盤著的髮絲,有幾縷微微卷起,垂在鬢角,輕靈的眸,自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很美很動人。
他忍不住想到在敘利亞首都機場爆炸時,她護著那小男孩時的笑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