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度吧?
「陳、陳麟你怎麼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
「有嗎?哈,沒啦,突然想到一個討厭鬼,沒事沒事,喝酒吧?」陳麟壓下怒氣堆上笑容找他乾杯,蘇向槐乾得莫名其妙,但一轉眼也喝掉了一手啤酒。
「阿槐,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嗯,你說啊。」
「如果有一天沈老闆要結婚怎麼辦?」
「他跟我說他不會結婚的。」蘇向槐避開陳麟的視線企圖輕描淡寫,但微弱的聲音卻連自己也說服不了。他跑去冰箱又提了一手啤酒回來,陳麟看著他添滿一口就是半杯,輕輕按下他的手道:
「我只是說如果,你用得著這麼早傷心嗎?」
「我、我哪有?」
「最好是沒有。」
「陳麟你幹嘛啦!」蘇向槐甩開他的手像是有些惱羞成怒,他也只敢在他面前這樣,他似乎連一個能敞開心胸說話的朋友都沒有了。
「我只是希望你善待自己,你這個樣子連我看了都很痛苦,你到底要為了沈老闆忍耐到什麼時候?」
「我對不起,我接一下電話——」蘇向槐一看見手機號碼就匆匆忙忙走到外面接聽,陳麟坐在店裡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們之間總是找不到機會把問題說清楚,不管是他的還是蘇向槐的,彼此似乎都缺少了那麼一點勇氣,而這點勇氣,或許就是他嫉妒那個男人的真正原因吧?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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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愛 二十八
沈仲宇的回程班機一改再改,工廠揭幕完後他又陪同何婉如拜訪了幾家公司討論未來合作事宜,結果本來預定兩三天就結束的行程整整跑了將近一個月才回國。
蘇向槐一早接到他從香港機場搭機返臺的簡訊後本來想去接機,但吳勇俊最近交辦的幾個案子因為上下沒串連好以至於工程進度嚴重落後,已經忙到焦頭爛額的他根本走不開身,只好委屈他自己回家了。
然而當他邊啃三明治當晚餐邊趕Proposal時,已經下班的蔡國富又折回辦公室,蘇向槐視而不見繼續在螢幕前埋頭苦幹,忽然有人趴在他前面的隔板上,無聲且漫長的存在嚴重造成了他的困擾。
「蘇向槐你有沒有空?」
「沒有。」他遊移在鍵盤上的手沒停下來過,但對方似乎沒有離去的打算。
「那你的車借我。」
「你自己不是有車幹嘛要借我的?」
「就是送去保養了我才回來開公務車啊,可以全都被開走了幫個忙啦,勇哥臨時打電話給我要我去桃園機場幫他接個客戶,沒車怎麼去?」
「拜託配合的車行去接不就好了?」機場兩個字稍微挑起蘇向槐一點興趣,他推開筆電伸了個懶腰道。
「不行啦,那個客人很重要,勇哥千交待萬交待要好生款待,我還要送他去飯店,好啦,車子借我一下,反正你也不曉得要加班到幾點,我三個小時內一定開回來還你!」
蘇向槐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若有所思,蔡國富以為他不願意又抬出吳勇俊來壓他。「還是我打電話給勇哥跟他說沒車可以過去接?其實這個客戶勇哥本來是要交給你負責的,要不是因為你專案做不完勇哥也不會派我去接——」
為了不想再跟他廢話下去蘇向槐開始收東西,蔡國富擔心他一走了之連忙擋下他。「你要走了?不會吧?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喔?」
「飛機幾點到?」
「沒誤點的話是八點二十分抵達你問這個幹嘛?你不是不借我車?」
「不是不借是不方便借,不過我可以去接。」
「誒?」
「誒什麼?你不是說是我的客戶嗎?既然是我的客戶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去接?你把客戶的名字還有飯店地址寫給我,我去接吧。」蘇向槐挑著揹包沒好氣道,與其被他煩到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他寧可開車出去透透氣,反正沈仲宇的飛機似乎也是差不多時間到,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在機場碰到面,畢竟分隔了一個月,說不想念都是騙人的。
※
為了不讓蘇向槐搶走功勞蔡國富也陪著去接機,駕駛本來是無所謂,但沿途要聽長舌的乘客講些有的沒的總難免感到厭煩。
半小時後班機落地了,機場入境大廳的人潮逐漸多了起來,蘇向槐一面舉著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