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傾下身靠向他的耳邊,“林導,多謝你昨晚圍魏救趙之計,否則在下只怕此時此刻都不得脫身啊。”
林躍不露痕跡朝旁邊靠了半步。
文靜南卻又向林躍挪了半步,肩膀蹭過林躍,就連說話的聲調都拉長。
“林導啊,我覺得你今天對我的態度有問題啊。”
“有什麼問題?”
你這個禽獸,要不是老子開車在城裡繞了十幾圈都沒找到賣西瓜刀的,你現在還想活命嗎?
“特別特別特別的冷淡啊,好像老婆在對出軌的老公冷戰。”
林躍眼睛盯著咖啡機,扯了扯唇角,“文總,咖啡快好了。”
什麼老公老婆?這簡直就是性騷擾!
“哦。”文靜南伸手去拿咖啡杯。
“我怕我會把咖啡澆在你那沒節操的小兄弟上,你看你是不是避避風頭先?”
林躍從牙縫中擠出來。
文靜南望著林躍皮笑肉不笑的臉,忽然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敲響茶水間的門,是韓知秋。
“裡面有人嗎?”
“知秋啊,你等一等啊,我還有兩句話和林導說一下。”
“行,你們先聊,我一會兒再來。”
韓知秋走遠了,林躍卻覺得悲催。
驀地,自己的肩膀被按住,整個人被壓在了牆壁上,文靜南的臉湊了過來,林躍握緊了拳頭,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一拳頂出去讓這禽#獸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是不是楚塵對你說,我對你有意思啊?”
他的氣息如同鴻羽掠過林躍的鼻尖。
“是啊,這讓人很不愉快。”
林躍死死盯著文靜南的眼睛,看這傢伙到底心虛不心虛。
“那天和幾個董事喝酒,這幾個傢伙太難纏了,我索性就裝醉,打了楚塵的電話讓他把我送到了酒店房間裡。楚塵吧,挺可愛的,就是有一點不好。”
“什麼不好?”
“總愛在我面前說林哥這啊林哥那啊的,對你這個導演的崇拜和尊敬遠遠超過對我這個影業公司的老闆,明明財大氣粗的是我,給他酬勞的也是我,所以我就想要整整他。”
“哈?”
“我就對他說了這幾年來我是如何關注你如何給你機會如何暗暗喜歡你,你沒看見楚塵那張臉上的變化,就跟外面的霓虹燈似的,他欲言又止生怕我真對你有什麼想法,煩惱到不行的樣子令我感到由衷的爽快。”
“所以你是耍楚塵的?”
“是啊,你認為我會把這些事跟楚塵說嗎?他遲早得一股腦都倒給你。”
說完,文靜南十分風流輕佻地在林躍的鼻尖一彈,爽快地拉開茶水間的門走了出去。
林躍聽著咖啡機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呆傻了。
那麼那天晚上呢?
文靜南你這禽#獸到底是做了還是沒做?
一整個下午,林大導演面色不善,每當韓知秋和副導演程全以目光詢問林躍意見時,他始終板著臉不動聲色。最後這兩人將名單遞上來時,林躍看都沒看大筆一揮簽了字。
所有角色都定下來了,劇組也開始籌備開機儀式,林躍忙碌了起來。
就在開機儀式的前一天夜晚,林躍被副導演程全的電話驚醒。
“林導,出事了!出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
林躍心中一驚,從床上坐起身來。
“是男主角白陸從家裡樓梯摔下來,傷到了腰被送醫院了!醫生說腰骨挫傷,加上理療復健什麼的,可能要兩三個月才能恢復呢!”
“什麼?”
這部電影的場景裝置全部都租好了,晚開機一天都是錢!況且他們好不容易才和中國國家隊商談好將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取景,兩個月之後國家隊備戰世錦賽就要開始封閉式訓練,這部分內容拍攝時只能去普通射擊館請群眾演員,戲份的真實性和代入感將降低。況且白陸的戲份這麼重,就算為了配合他將其他配角的戲提前,但是與白陸對戲的演員人家的檔期未必能跟著後延啊!而且還沒開機就要延遲,監製第一個不放過他!
20
20、彌補遺憾 。。。
林躍起身趕到了醫院,白陸躺在病床上不住地說著對不起。
“這可怎麼辦啊?剛才已經有記者衝到醫院來採訪了,我們趕緊給白陸轉了病房”
“文總知道這件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