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壞人,就不能心慈手軟,不然讓別人覺得我們好欺負。”
謝元焱似懂非懂:“嗯。”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謝元淼帶著弟弟加入了服裝市場的淘貨大軍。看著閤眼的就拿,一共拿了上千塊的衣服,直到最後提不動了,錢也花得差不多了,這才停下來。他也不敢多拿了,怕不好賣,到時候就得虧本,划不來。
兄弟倆買好衣服,趕緊跑到火車站去坐車,車票是昨天就買好的回程票,上午十點多的,淘好貨後正好趕上。
謝元淼買回來的衣服,多是年輕人和小孩的款式,因為他對其他年齡層次的人不太瞭解,不知道別人喜歡穿什麼。服裝批發市場的衣服不貴,夏天的衣服,也就是十來塊錢一件,便宜的甚至是幾塊錢一件,他也不準備多賺,每件衣服頂多賺個一二十塊,賣出去也就是二三十塊錢,一般人都能接受。
這個年代的小地方,還沒有所謂的城管,謝元淼找個熱鬧點人流量大點的地方,把衣服往竹竿上一掛,自己身上穿一件做樣子,就吆喝開來了。他賣過酒,又上街賣過小菜,還真不在乎所謂的面子問題。
但並不是他不在乎丟臉,錢就容易賺到手了。賣衣服和賣小菜不一樣,不是在菜市場賣的,要在大街上才行。沒有城管,但是有地頭蛇,每個地方都有這樣的黑惡勢力,亦即混混、流氓,他們幾乎對所有的小商販收取所謂的保護費。謝元淼的攤子剛一擺,就被人盯上了。剛開始,有個小流氓走過來對他說:“哪兒來的,趕緊滾開,這是老子的地盤,不準擺攤子!”
謝元淼剛開始有點膽小,怕惹事,人家不讓擺,他就換地方。誰知剛換沒多久,生意才剛開張,又有人過來趕他走。謝元淼只得又換地方,換到第三個地方,那群人還是跟上來了:“說了不準在這裡擺攤子,聽不見?”
謝元淼看了一下週圍,明明有不少攤子,怎麼不讓擺:“他們不是在擺嗎?為什麼我不能擺?”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識相點,給老子交點保護費,就讓你擺一天。”小混混戴著蛤蟆鏡、叼著煙,非常拽地用鼻孔眼朝謝元淼說話。
“交多少?”
“一天五十!”小混混獅子大張口。
謝元淼不做聲,不再搭理小混混,也不收攤。小混混見他不上道,拿下嘴裡的煙,就往謝元淼掛著的衣服上燙過去。謝元淼趕緊撲過去將衣服收過來,那人往下伸的勢頭不減,菸頭直接燙在了謝元淼的手臂上。
謝元淼痛得大叫一聲:“我操你媽!”轉過身拿起一根掛衣服的竹竿就往對方身上抽過去。
對方顯然沒有料到謝元淼膽子會這麼大,居然敢打他,平時他們橫行街上,打過的架不少,但都是混混之間火拼的多,很少有像謝元淼這樣的普通人敢反抗他們,是以一時間有點被驚著了,一時間都沒了動作。
謝元淼準備揮出第二下的時候,幾個小混混都反應過來了,大家蜂擁而上,抓住他的竹竿,然後手腳就往謝元淼身上招呼過來。謝元淼以一敵四,毫不怯弱。他只管撲住其中的一個拼命打,人家把他制住,他便張嘴往對方身上咬去,死死咬住不鬆口,咬得那傢伙哭爹喊娘,幾個人拉都拉不開。
人家見拉不開他,就拼命揍他,拳頭一個勁地往他頭上身上落,想讓他鬆口,但是謝元淼就是不鬆口。正鬧著,有人過來了,喝了一聲:“鬧什麼!給我住手!”
落在謝元淼身上的拳頭消失了,抓住他的人也都鬆了手,幾個人乖乖地叫:“虎哥。”
謝元淼身上沒有一處不疼痛,但是他卻不肯鬆口,還是咬住那傢伙的胳膊,咬得血都流出來了。被咬的傢伙痛得鬼哭狼嚎,眼淚鼻涕熱汗糊了一頭一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有人走了過來,在謝元淼旁邊蹲下了,打量了一下謝元淼,嘖了兩聲:“小兄弟,鬆開口吧,再咬下去,肉都要被你咬掉了,人肉有什麼好吃的,又酸又臭。”
謝元淼終於聽見有個正常說話的人了,用力眨了一下赤紅的眼睛,然後鬆開了牙齒,他的下頜因為用力過度,幾乎都有點僵硬了。被咬的那傢伙得了自由,猛地朝謝元淼揮過來一拳,謝元淼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著,頓時有點眼冒金星。緊接著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剛才說話的那人罵了一句:“你奶奶個熊,剛才屎都要哭出來了,現在逞什麼能!”
謝元淼甩了一下頭,確信那一巴掌不是落在自己臉上,抬起頭去看蹲在面前的那個人,那人穿了件花襯衫,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眼角有一道疤痕,一臉戾氣,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
“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