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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對謝元淼說:“元淼,還有一個,你吃了吧。”

謝元淼面無表情地說:“我不吃冰淇淋,給凱文吃吧。”

鄭世鈞說:“凱文不能吃多了,吃多了會肚子痛。元焱又不能吃,只能你吃了。”

謝元淼看著弟弟豔羨的眼神,對鄭世鈞說:“鄭先生你自己吃吧。”

鄭世鈞用手摸了一下腮幫:“我正好牙疼,也不能吃冰。”

謝元淼心裡有些惡寒,這是特意給自己買的?就越發不想吃了,把自己當小孩哄嗎?鄭世鈞又補充了一句:“這是買的時候送的,買一送一,不要白不要。”

謝元焱看著哥哥,說:“鍋,你吃。”他知道哥哥跟自己一樣,也很吃零食,這樣的冰淇淋恐怕也從沒嘗過。

謝元淼點點頭:“放那兒吧,等會兒再吃。你先吃飯吧。”

謝元焱伸出手:“我來。”

謝元淼給弟弟準備好勺子,讓他自己動手。鄭世鈞也在給凱文挑魚刺,一邊忙一邊近似於閒聊似的和謝元淼說話:“你帶著元淼在廣州做康復訓練怎麼樣?這邊離醫院近,隨時可以來複查。”

謝元淼停頓了一下,他怎麼不知道廣州比在自己家好,關鍵是他缺錢,人生地不熟的,廣州這地方消費又高,什麼都要買,住不起。

鄭世鈞淡淡地說:“我們廣州的分公司有宿舍,到時候你帶著元焱住宿舍去,讓廣州的負責人安排點事給你做,你就當提前實習了。”

謝元淼懷疑他的公司有適合自己做的事,他這是在變相幫自己吧,便問:“我能做什麼?”

鄭世鈞看了他一眼:“總有你能做的。”

謝元淼一想也是,就算是別的不行,看大門總是行的,反正不是吃閒飯就行。

吃過飯,元焱要睡午覺,凱文也打著哈欠想睡覺。謝元淼本來想打發他們父子走的,看見凱文那樣,只好讓他在病床的另一頭躺下睡午覺。鄭世鈞看見兒子睡了,便拿出自己的公文包來處理檔案,謝元淼見他不跟自己說話,樂得輕鬆,說實話,他非常不願意同鄭世鈞單獨說話,他甚至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天的事來,就忍不住光火,想要拿鞋子底抽他。

鄭世鈞忙公事,謝元淼便拿了自己的書出來做題,上次回家辦理休學,想到自己以後不能去上學了,就覺得難受,離家的時候,帶了數學課本和英語課本過來,想著以後無論做什麼,有機會還是要去考個自考什麼的。沒想到以後也還是有機會繼續讀書的,這書真是帶對了。

謝元淼很快沉浸到做題的思路中。鄭世鈞從自己的檔案中抬起頭來,悄悄地打量著認真學習的謝元淼,不由得暗暗吁了口氣,被自己搞壞的關係在一點一滴地修復著。說實話,他十分佩服謝元淼的堅強與骨氣,當初知道他與父親脫離關係,自己帶著弟弟妹妹過,還很為這個倔強堅毅的少年驚歎過,並沒有想過去打擾他們的生活,只是以一種欣賞的心態去期待這個男孩的成長。

直到這次再遇見他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自己在謝元淼兩次人生中最困難的時候遇到他,這是不是上天賜予的緣分,讓他見證他的成長與蛻變,他突然覺得自己有義務去提攜這個男孩,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能不能把他培養成自己想要的那個樣子。於是便有了包養他的想法。

但是他錯了,這個男孩,他是一隻高原上的鷹,你永遠不能把他庇護在羽翼之下,就算是羽翼未豐,他也會跌跌撞撞地去飛,哪怕是碰得滿頭血,也無需你保護憐憫,你只需站在他身後,給予他足夠的自由和空間即可。你別妄想控制他,否則就是拼卻自己折翅斷翼,他也要啄你滿頭血。你只能與他站在平等的地位上,敬他愛他,才能取得他的信任,也許,他會願意與你同行一段。

謝元淼從自己的演算本上抬頭,直直撞進了鄭世鈞的眼睛中,鄭世鈞接觸到他的眼睛,有些慌亂地垂下眼簾 ,很快又抬起眼來直視他,臉上滿是鎮定:“元淼你有沒有想過將來學什麼?”

謝元淼把視線轉向床上:“這個沒有想過。”考大學是一個目標,但是學什麼,他卻沒有明確的概念。

鄭世鈞說:“元淼對商科感興趣嗎?”

謝元淼皺起眉頭看著他:“商科是什麼?”

“商科主要包括管理類和金融類,你對經商感興趣嗎?還是你想學理工科?”其實照鄭世鈞與謝元淼簽訂的合同來說,他有權利要求謝元淼學什麼專業,這樣才能為他創造更大的利潤,但他也知道,一個人只有做他最感興趣最擅長的事時,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創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