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要是敗了官司,會不會從別的方面找碴?”
盧家從別處找碴是必然的,鄭世鈞最近已經碰到兩三樁盧家使絆子的事了,近期他們在內地下標買地,已經連續失手兩次了。他安慰謝元淼:“沒關係,我們還捏著他家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他們奈何不了我們的。”只要官司不輸,鄭世鈞不怕盧家使絆子,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已經是盧家最大的股東之一,只要他撤股,盧家就會面臨前所未有的災難。盧家也正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才不遺餘力地打官司要回佳寧的股份。
鄭世鈞想不通盧父是怎麼想的,正常情況下,他們不應該努力和自己修好關係嗎?他們反而想要回佳寧所有的股份,難不成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懷疑佳寧的死因了,或者是盧家內部其實遭遇了大危機,需要佳寧的股份去挽救什麼局面?
謝元淼轉念又想,自己未免太杞人憂天了,不管是鄭家還是鄭世鈞,他們經營了這麼多年,無論從人脈還是能力上,都要廣泛得多,肯定比自己有辦法得多,再不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會比自己還慘。
“那你自己注意點。我要去複習了,明天有考試,過幾天考完,我就去公司報到。”謝元淼說,他想說你有空就過來廣州看看,帶凱文來,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鄭世鈞說:“過兩天凱文該放假了,我帶他上廣州來看看。”
謝元淼彎起嘴角:“好吧。”
放假前兩天,謝元淼接到妹妹謝惠嫻的電話:“哥,我放假了,明天去東莞,和我同學一起去。”
謝元淼皺起眉頭:“你去東莞幹嘛?”
“我同學說去她表姐廠裡打假期工,他們那裡過年期間要招人,一個月可以賺兩千多塊,就是晚上要經常加班。”謝惠嫻說。
謝元淼說:“你同學是男的女的?她表姐是開廠的?”
“女的。不是,她表姐也在那個廠裡做事。”
謝元淼皺起眉頭:“你別去東莞了,來我這裡,我給你安排事做。”謝元淼對東莞的印象不好,那兒比起廣州深圳來,治安要亂得多,而且情色行業十分發達,妹妹一個女孩子,去那兒實在不安全。
謝惠嫻說:“可是我已經答應我同學了,她表姐說廠里正要招人,已經幫我報上名了,不去不好。”
謝元淼轉念又想,也許自己是想多了,哪兒有那麼多壞事,妹妹也不小了,總要有自己的生活,便說:“東莞那兒很亂,你自己要小心,一有不對就趕緊溜。你那同學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要去的廠子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具體在什麼地方?”
謝惠嫻笑起來:“哥你怎麼跟警察一樣。我同學叫羅小芳,就是我們那兒的,家在XX村,我的初中同桌,她現在在縣裡上師範,明天她先來我這裡,然後我們一起坐火車去那邊。具體是東莞哪裡我不知道,等我同學明天來了我問清楚再給你打電話。”
“凡事多長個心眼總是不錯的。”謝元淼說,又再三叮囑了幾句。
第二天謝元淼考完試回來,看見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想起來可能是妹妹打過來的,趕緊撥回去,那邊已經沒有人接了,應該是已經走了。心裡沒來由有些不安,她到了東莞應該會給自己打電話的吧。
等到晚上,謝元淼終於接到了妹妹的電話:“哥,我到東莞了,在厚街,具體地址是xx村,我掛了啊,我同學的表姐來接我們了。”
謝元淼趕緊說:“注意點,多留個心眼,到廠裡了再給我來個電話。”
謝元淼第二天還有最後一門考試,心想等妹妹電話來了,自己問清楚地址去她那個廠裡看看,反正也很近,花不了多少錢和時間,看過了自己才能放心。
有些系已經考完試了,不少人已經收拾好行李回家了,校園裡的水泥路上時不時響起皮箱軲轆滑動的聲音,勾起了所有人回家的心。謝元淼正在複習手裡的馬經,最後一門考這個,都不算什麼麻煩了,這東西,只要看了下書,甚至不看書,基本上都是可以過的,許多同學都當自己已經放了假了。謝元淼倒是把書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居然還咂摸出一些味道來,老馬雖然是個純粹的理論思想家,但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
謝元淼在圖書館的自修室裡坐著,翻了一下知識要點,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居然是鄭世鈞的,他趕緊從自修室裡出來,壓低了聲音一邊走一邊說:“老闆。”
“考完了嗎?”鄭世鈞的聲音帶了點笑意。
“還沒有,明天還有一科,上午就考完了。”
鄭世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