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時候讓我去負責一個點的攤位,賣了花還有提成,如果順利,我這半個月能賺到兩千塊。不過去花市的話要一直忙到除夕,年初一才能放假,所以就沒法回去過年了,等初一才能回去。老闆讓我問你一聲,說如果你不同意,他就不安排我去迎新花市了,三十就能回家。哥,你讓我去吧,去花市賺得比較多,老闆說了,還會有一個紅包呢。”說到後來,謝惠嫻的眼中充滿了央求之色。
謝元淼看著妹妹:“這樣啊,那我和焱焱先回去過年,你初一再回來吧。”雖然他很想讓妹妹回家來一起團圓,但是學生家長既然讓妹妹去幫忙,那就真缺人手,況且妹妹自己也想留下來。
謝惠嫻笑嘻嘻的:“太好了,謝謝哥!”她只要忙過這陣子,下學期的生活費就不用擔心了,還能給哥哥弟弟買點禮物。
謝元淼寵溺地看著妹妹:“小財迷,都掉錢眼裡了。”
謝惠嫻皺了皺鼻子,笑得有些得意。
“那過年的時候就只有我和焱焱兩個一起過了。”謝元淼有些遺憾,大過年的,誰不想一家人團圓守歲呢。
鄭世鈞趁機說:“到時候我帶凱文來和你們一起過年吧,這樣就熱鬧了。”
錢俊一直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聽鄭世鈞這麼說,皺起眉頭,他們已經這麼熟了嗎。鄭世鈞居然要和他們一起過年。
謝元淼斜睨他:“你不和鄭董一起過年?”
鄭世鈞說:“老頭子和老太太都信佛,每年過年要是不回潮州老家,就會上廟裡去吃齋唸佛。基本都是我和凱文兩個一起過。你們兩個,加上我們兩個,正好湊齊一個桌子四個邊,熱鬧一些。”
謝元淼一想也是,自己和元焱兩個人過年,別提多冷清了,便想說好。孰料錢俊說:“我們那邊過年,不管熱鬧不熱鬧,都是自家人一起過,哪有跟別人搭夥過年的?”
“那錢先生在美國每次都是一個人過年的?”鄭世鈞問。
錢俊被噎住了,每年過年,他不是和情人一起過,就是和幾個留學生朋友一起過的,還真沒有獨自過過年,他說:“美國不同,那邊根本不興過年,所以沒這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管跟誰過年,只要過得開心就好。是吧?”鄭世鈞笑眼彎彎看著謝元淼。
錢俊狠狠瞪了一眼鄭世鈞,可惜那傢伙完全沒有反應,他眼裡只有謝元淼,根本就沒看自己。錢俊心裡有些泛酸,難道謝元淼也是個gay?難怪他對自己的出櫃僅僅是吃驚,並沒有別的反應。
錢俊對惠嫻說:“我想買點花草送人,你給我推薦一下吧。”
謝惠嫻笑:“錢哥你想送什麼樣的物件?女朋友、同學、一般朋友還是長輩?”
錢俊想了想,壓低了聲音說:“我想送給一個對我來說比較特殊的朋友,現在還不是女朋友,但是將來說不準。”
謝惠嫻笑著說:“那就送盆鬱金香,鬱金香是愛的寓言。”
“好!你幫我挑一盆。”
錢俊又壓低了聲音問謝惠嫻:“這個鄭老闆和你們很熟,他是你們什麼人?”
謝惠嫻看了一眼正在和謝元淼一起看花的鄭世鈞,小聲地說:“他的老家是我們家那邊的,哥哥以前救過鄭先生的兒子凱文,後來鄭先生借錢給我弟治病,還讓哥哥去他公司上班。”至於鄭大老闆為什麼和他們走得這麼近,她也細想過,但是沒想明白,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鄭世鈞比較欣賞她哥吧。
錢俊一聽鄭世鈞有個兒子,心裡頓時放下一塊大石頭:“你說鄭老闆有個兒子?他結婚了?”
謝惠嫻點點頭:“嗯,都有五六歲了。”
錢俊笑起來,鄭世鈞原來是個直男,自己白擔心了一場。既然構不成威脅,那麼自己就要主動出擊了。
那邊謝元焱正蹲在一片含羞草面前,有些驚奇地望著他哥:“哥,呼喝草也能賣錢?”鄉下的孩子喜歡對著含羞草大聲呼喝,看著它在呼喝中收斂了葉片,垂下頭去。
謝元淼笑了起來:“它的學名叫做含羞草,也有人買回去養。”這是典型的物以稀為貴,含羞草本來是鄉下隨處可見的野草,但是城裡的植被少,能長草木的地方也都是規劃和打理了的,含羞草被當成野草被除掉了,所以在花卉市場倒是能看到。
鄭世鈞問他們:“你們想買點花草回去養嗎?”
謝元淼搖頭:“不用了,過幾天就回家過年了,沒人澆水,都乾死了,浪費。”
鄭世鈞點點頭:“說的也是。”本來打算給謝元淼買點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