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睜開雙眸只是溫潤的睨著眼前憔悴不堪的女人:紅腫的雙眼,血絲隱約可見;乾裂的雙唇微微泛白,際也有些凌亂
見著安立行一聲不響的注視著自己,任意瑤本能的伸手遮擋住自己的臉,“我是不是看上去很邋遢?!早上沒來得及打理自己”
安立行的唇邊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我現在好很多了,你躺去陪護床休息一會兒吧!”
“我不累!也睡不著!”任意瑤將安立行挪出被子的手,再次送了進去。卻被他反手緊緊握住,她乖順的停止了動作,任由他握著自己的手,就像在賓士車上,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一樣
“你老在醫院守著,安安怎麼辦的?!昨晚她有沒有睡好?今早誰送去上學的啊?”本能的想起女兒安安,安立行擔憂的一口氣問上了好多。
“放心吧,你家安小公主被好好伺候著呢!昨晚是凌遠帶著睡的,今早也是凌遠送去幼稚園的。”任意瑤溫聲安撫著擔憂中的安立行。
“什麼?是凌遠帶著睡的?!”安立行淡淡的笑了笑,“那野小子能降得住我家蠻公主嗎?!”
任意瑤柔和的溫笑著,“立行,你就別擔心你家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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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任意瑤跟安立行溫言談論著女兒安安時,門外傳來略顯拘謹的敲門聲。
“不是都打走了嗎?怎麼又來了?!我去看看”任意瑤起身,朝著反鎖上的病房門走去。迎上的,是她等候已久的唐秘書。“唐秘書,安總正在休息,你請回吧”
“任總,我找安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唐秘書側頭朝著病床上張望著。
“有什麼公事兒,等安總恢復後,去‘凌安’集團再辦公!天塌不下來!”她當然知道唐秘書此時此刻來的目的,可任意瑤卻改變了主意,不想讓安立行過早的知道韓琪流產的事兒。她擾心他的身體會扛不住。
“哦,是私事兒很重要的私事兒!”唐秘書以為任意瑤是要讓她配合著表演,連忙很專業的揮著。
“不管有多麼重要的私事兒,也得等安總出院出再說,你回吧!”任意瑤冷聲說道,欲將唐秘書給推出去。
“唐秘書,你進來吧!”然,身後卻傳來安立行有力的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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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瑤走了出去,留下唐秘書單獨跟安立行談話。走廊裡,她來來回回的踱步著,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會去猜想安立行在聽到韓琪流產後,會不會
心,莫名的生疼著。她不敢往下想,也不願意往下想!
唐秘書走到安立行的病床邊,並沒有著急開口,而是輕輕的嘆息幾聲。似乎她在等著安立行先開口詢問。
“唐秘書,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如果實在不想說,那就出去”這是安立行對員工的一向態度。用溫文爾雅的話語,表達著他的雷厲風行。
“安總韓秘書她她”唐秘書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安立行喉嚨一緊。第一反應,就是想到韓琪肚子里正孕育著他的孩子。整個上身,也跟著坐得筆直。
“韓秘書她她聽到她哥哥韓正的死訊後,情緒太過激動,就流產了!”唐秘書一臉的惋惜。
震驚、揪疼、惋惜似乎在一瞬間,安立行的俊臉上閃過一系列的複雜表情,隨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沉默!
唐秘書是久經沙場的狡黠老狐狸,她沒有隨即開口插話,而是給上安立行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吸收‘喪子之痛’!雖說,只是個還未成形的胎兒。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或許是經歷過如此生死一線的劫難後,安立行似乎更能以一種認命的方式接受這一切。
良久,才傳來安立行略顯沙啞的聲音:“唐秘書,你去給韓秘書辦理長期的休假手續然後代表‘凌安’集團,也代表我,去看看她帶上撫卹金!”
“好的安總!我這就去辦,您休息吧!祝您早日康復!”唐秘書客套的說完之後,便退身出了病房。
而病床上的安立行,卻一直緊緊的閉著眼,讀不出任何的神色;只是有抹隱形的淡傷,輕悠的包裹著他的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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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總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一直焦躁的等候在走廊裡的任意瑤,壓低聲音追問著。
“安總讓我帶上撫卹金,以集團的名義去看望韓秘書”唐秘書如實作答,又蹙眉追問了一句:“任總,安總沒說具體的金額,您說我要帶上多少合適?!”
任意瑤淡淡的盯了唐秘書一眼,“‘凌安’集團不是有詳細的福利規章制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