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深知先下手為強之理,旱地拔蔥而起,凌空上撲,劍展“風掃落葉”之勢,寒電卷漩,向四豹揮去。
四豹亦同時發動,掀腰竄起猛撲,白虹劍千古神刃,切石如腐,斑豹雖然厲害,也是血肉之軀,怎禁得起這種神物。
沈謙一式“飛鷹下搏”,劍虹卷處,血光射,兩豹齊被削去半個腦蓋,叭噠附地斃命。
其餘兩豹甩尾旋身隨至壁隅,吼聲如雷,仍是發威,豈料沈謙連人帶劍猛撲而來,匹練驚虹,兩豹亦身首異處。
沈謙稍稍定神,忖道:“自己非出去不可,公輸楚必遣人擒捉自己況徐拜庭急需救出。”
心念一起,揮劍劈向鐵柵,咔喳一聲,應劍而斷,急急鑽出,藉著劍光映視之下,只見存身之處乃是巨石砌成腹徑甬道,不見天日。
心正忖思向何方甬道走去,忽聞左方人聲傳來,不禁一驚,急收劍歸鞘,往右方疾奔而去。
奔出數十丈後,只見前面現出岔徑,宛如蛛網散出。
又聽得身後破空掠風急促步聲,知為他們發現自己逃出,急不擇徑,湧身而入,流星趕月疾竄。
這條甬道兩側發現許多門戶,其中一門是虛掩著,沈謙一閃而入,順手將門掩好。
他慌亂之際,不免帶出些微聲息。
即聽一個柔媚語聲響起道:“銀兒,我口中很渴,給我取杯水來。”
沈謙驚得一顆心幾乎跳出口腔來,知闖入婦女閨中,不便應聲,不禁耳熱面紅睜著一雙眼睛,做聲不得。
喳的微音生起,眼中突然一亮,不禁耀目欲眩,一剎那間有失明的感覺,辨物不清,心知又有珠光突現。
待到轉眼恢復視力,只見迎面立著一個豔麗無儔的少女。
那少女柳眉帶煞,翦水雙眸中含蘊殺機,後至看清沈謙面目後,立時玉靨生春,嫣然一笑。
沈謙一眼看清那少女僅身披一件白紗,內面玉體可一覽無遺,白膚如霜,蘇乳高聳,下體妙處隆起。
這情景雖柳下惠也要動心,不禁脹得一臉赤紅,心跳鹿奔,急退後一步,噤不能聲。
這少女凝望著沈謙,忽開口道:“你是誰?你不是本宅中人,何為闖來此地?”
沈謙喃喃出口道:“姑娘請勿誤會,在下為公輸楚誘墜入豹室,被在下搏殺四豹斷柵逃出,身後有人疾追而來。
見得房門虛掩,情急之下閃入,不料姑娘閨室,在下實是無禮之極。”
少女長長睫毛一動,喲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這也難怪,方才銀兒出去未掩好門戶,才讓你趁隙而入。”
這少女對自己玉體全呈,一點卻不放在心上,神態大方,卻又絲毫不現冶蕩之色,沈謙不禁暗暗稱奇不止。
突然,只聽門口起了急敲之聲,沈謙不禁大驚失色。
那少女玉臂迅如電光石火般伸出,抓住沈謙手臂拉向榻上,悄聲道:“快藏在被內。”
沈謙忙向被內一鑽,倦身臥倒。
少女亦倒在外側,將棉被牽上,喳的微響,珠光頓失,口中應道:“門外是誰敲門?擾人好夢,有事嗎?進來!”
房門呀地開啟,少女伸手掀向榻緣裝置的機紐,珠光復現,門內站著四旬上下,黃澄澄臉膛的中年漢子,目光四巡,寒電逼射。
少女哦了一聲,道:“原來是蘇武師,你這般神色為何?”
中年漢子答道:“方才豹室逃出一人,莊主大為震怒,嚴命捕獲,這九宮迷陣從未有人能夠逃出,臆測那人潛藏在這九宮迷陣室中,為此前來查問。”
少女聞言柳眉一剔,叱道:“胡說,哪有人進入我房中尚無察覺之理,蘇武師,你似乎另存異心,我難道不知嗎?”
中年漢子語聲帶音道:“蕭姑娘,你該明白一點,蘇某奉命而來,搜查各處石室,又不獨指著蕭姑娘來的,哼哼!你倒真似乎有點作賊心虛。”
少女颼地離榻掠出,手疾如電揮舞,“叭叭!”數聲,中年漢子兩頰登時留了纖纖紅印。
只見少女臉上罩上一層冰冷寒霜,叱道:“你快搜,搜後我們同回莊主,說你趁著我未穿衣,毛手毛腳調戲我。”
中年漢子一眼瞥及少女身披白紗,趕緊兩眼上視,面色大變。
只聽少女尖聲叫道:“銀兒,銀兒,快喚洪週二位姑娘來此。”
中年漢子慌不迭說道:“蕭姑娘,蘇某無知冒犯退出就是,何必陷蘇某於死地。”
少女冷笑道:“不行,沒得讓你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