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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替他斟滿了一杯。

那少年當著女娘們面前,不能再說:“不會喝了、何況人家已替他斟滿了酒,只得說

道:“多謝你。”

少婦又道:“相公嚐嚐看,這盤裡除了滷牛肉,牛筋、蛋、豆腐乾,還有糟雞,這是用

閹雞糟的,是老爹最拿手的下酒好菜,一年之中,只有冬天才有。”

正好田老爹在屋內叫道:

“面下好了,你來拿吧!”

少婦答應一聲,一陣風般往裡行去,端著熱氣騰騰的一碗麵出來。眼波一溜,那少年正

在低斟淺酌的喝著酒,她不由得會心一笑,俏笑道:

“相公,面來啦!”

玉筍似的雙手把麵碗放到桌上,就轉身朝屋裡走去。

那少年喝完了四兩酒,就把下酒吃剩的小半盤滷菜倒入面中,然後把一碗麵吃了,再喝

一口茶,才站起身來,叫道:“掌櫃的,多少錢?”

他是不會喝酒的人,雖然只喝了四兩酒,一張俊臉幾乎已紅到耳根,這一站起身,就有

點暈淘淘的感覺。“來了!來了!”應聲走出來的依然是那少婦,她扭動著蛇一般的身材,

款步走到少年身邊,嬌聲道:

“一共是一錢八分銀子,相公怎麼不多坐一回呢?”

那少年從身邊取出一錠三四錢重的碎銀,放到桌上,說道:“不用找了。”

“唷,這怎麼好意思呢?那就謝謝相公了。”

少婦接著回頭道:

“老爹,你來收銀子吧,女兒領這位相公去王大娘家投宿了。”眼波一抬,朝那少年靦

腆道:

“相公請隨奴家來吧!”

說完,低著頭朝棚外走去。那少年跟著她走出松棚。

少婦就走在前面,一面嬌聲道:

“真對不住,我們沒有燈籠,天又這麼黑了,相公沒走過夜路,還看得見吧?”

那少年道:“沒關係,在下還看得到。”

少婦又道:

“王大娘家就在前面,幸虧不太遠。”

那少年跟在她身後,一陣又一陣的脂粉香氣,朝他鼻孔裡直鑽,他喝了酒,本來頭腦已

經有些暈陶陶,再從她身上吹來香氣一聞,更覺得迷迷糊糊,只是一腳高,一腳低的走著。

“到啦!”少婦走近一家人家的門口,伸手推開木門,回頭道:

“相公請進。”

那少年口中只是迷迷糊糊的“唔”了一聲。

少婦抿抿嘴,輕笑道:

“相公只喝了四兩酒,就醉成這個樣子,還是奴家扶你進去吧!”

伸過一雙手來,攙扶著他,那少年確實已經醉得跨不開步,半個身子幾乎就倒在她身

上。

“家家扶得醉人歸”,她就像他妻子一樣,半抱半扶的從小天井跨上走廊,走了幾步。

一手推開房門,扶著他進入房中,然後把他扶上了床,輕聲道:

“相公你真的醉了?”

那少年一躺到床上,就已睡熟,沒再作聲。

少婦在床前點起了燈,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直勾勾只是盯著他,瞧得心頭一陣跳動,粉

臉也紅馥馥的發熱。

忍不住伸出一雙白嫩的纖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了一把,俯下身附著他耳朵輕輕說道:

“相公要不要喝口茶,茶是可以醒酒的。”

那少年睡熟的人自然不會再聽到,也不會再作聲。

少婦依然附著他耳朵低聲道:

“相公要睡,也該把長袍寬了,奴家給你脫下來吧!”

口中說著,雙手迅快的替他脫下絲棉袍子。一雙手悄悄的從他內衣中伸了進去,撫摸著

他前胸,心中暗暗“咦”了一聲,忖道:

“難道他會沒穿在身上?”

就在此時,房中微風一颯,床前已經多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獨目老道,沉聲道:

“徒兒,東西可是不在他身上嗎?”

少婦趕緊直起腰來,說道:

“好像不在他身上。”

“嘿嘿!”黑袍老道陰笑道:

“他老子沒死,當然不會傳給他的了,此事早在為師意料之中。”

少婦目光一抬,說道:“那麼?”

黑袍老道嘿然道:“為師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