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威懾這些人。
方雲的步伐不疾不結,從容自在。穿過花園水池,樓臺亭子,終於進入了武侯府的大堂。進入大門,立即看到一張亮的晃眼的紫色金邊大匿,上書幾個大字:“武勳蓋世”!
紫金大匾下,擺著一張太師椅。一名神態威壓、目光凌利如刀的中年男子,大馬金刀地坐在土邊,兩隻白暫修長的雙手,按在扶手上面,無形之中,顯露出一股滔天的權勢。
“天武侯”,方雲看到這名中年男子,腦海中立即掠過一個念頭。這名男子端坐高堂,冷冷的注視著方雲。他目光打量的地方,方雲立即感覺彷彿被刀刮一樣,有種刺痛感。
此時今日,以他的足以對抗天衝四品強者的實力,還能讓他有如此感覺的。必然也只有那位語出不遜的天武侯了。
“方雲見過武侯大人!”
大堂內,除了天武侯,空無一人。方雲跨過門檻,右手觸胸,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放肆!本座面前,還不下跪!”
天武侯雙眉如刀,見到方雲並不下跪,猛然一挑,立即就是一記暴喝,聲色俱厲。大堂內,立即如同炸開一記雷,一股可怖氣息,如同潮水一般,席捲而來,將方雲囊在中心。
“大周軍律,軍務在身,則不必行跪拜之禮。方雲乃是奉六部之令,入京敘職。如今六部敘職還未完結,依舊是軍務在身。按照大周軍律,不必行跪拜之禮!以武侯之尊,想必能夠諒解。”方雲此時一身甲冑,還未褪去。如果說軍務在身,倒也勉強說得上。
甲冑不同便服,行跪拜禮的時候,極不方便。所以歷朝歷代,都在沙場征戰時,將士以撫胸躬身之禮,代替跪拜之禮的習慣。倒並非大周朝才有。
方雲此時並非在沙場征戰,嚴格來說,這一條律歷是引用不到的。只不過,六部敘職在某種程式上,確實也算是軍務。這麼說,倒也並不算錯。
兩人剛剛見面,立即一攻一守,火藥味極濃!
“哼——”天武侯重重的哼一聲,冷聲道:“巧言令色!本座識人無數,你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心有八竅,機謀詭詐之徒!如此別有用心之徒,還敢覬覦王侯之位。本座豈能容你。”天武侯說罷,程亮的軍靴一踏,大殿震動。同時身上立即散發出一股山嶽雄渾的氣息,緩緩站起身來。
他這一站,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渾、霸道的氣勢,立即以幾倍何數的增長。方雲立即感覺,眼前一座插天雄峰,破地而出,轟隆隆的升起,最後刀指蒼穹,化為一座遮天蔽日的雄峰,橫魚在天地之間!
“好強烈的氣勢!武侯之身,果然名不虛傳!”
方雲感覺雙肩一沉,一股無形的大力,立即壓在身上,彷彿要把他的脊椎都壓斷。
“本座面前,也敢放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在本座面前拒不下跪,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武侯說罷,錚亮的軍靴,又是“砰”的一聲踏落,原本強烈的威壓,再次暴漲。龐大的精神威壓,彷彿要把方雲像縷蟻一樣,踏入地中。
武侯之軀,震懾天下。跺一跺腳,天下震動。一步踏下去,整條山脈都能夠踏進地裡。又豈是徒有虛名。天武侯這一顯露實力,方雲立即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不過,也僅僅是極大而已。
“哼!可笑!你的武侯之位不過世襲而已,卻敢妄言天下,自負執掌道德、正義之權柄!你說我心有八竅,我這八竅,能詩詞歌賦,能統兵征戰,安邦撫國。你說我機謀詭詐,我之機謀能鎮壓狄荒鐵騎,西能平定宗派之亂,彌平瘟疫之禍,東能擊潰莽荒異族,請問,你的心竅有何用?你的機謀在何處?武侯之位位高權勢,若是有值得尊敬之處,方雲雖然生具傲骨,也不會屈膝下跪。天武侯,不知道你是掃滅六合?還是平定了八荒?又有何處值得我方雲跪拜相敬?你說我巧言令色,你又豈非是信口雌黃!如此人物,也配稱武侯。”方雲言如刮骨刀,把天武侯說得面無顏色。像方雲這般直斥,其實危險極大。不過,有道是“人做初一,我做十五”。天武侯無禮在前,方雲倒也毫不懼怕。
真要追究起來,兩個人一起治罪。天武侯只會比他罰得更重,這就是地位高隆帶來的副作用。方雲是扣準了,這裡發生的一切,天武侯絕不容許任何人傳出去。
而且,如今方雲現在是奉六部之令,回京敘職。若是死在天武侯府,天武侯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別看天武侯執掌軍機處,地位權勢還在六部之上。但真要幹出這種事來,六部一個聯合奏摺上去,群情激憤下,就能讓天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