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多問只要照此說銘嵐就會懂的,此事要快,你馬上就出發,此刻能不能找到還是回事。”我不容李傑對這醫療器械的名詞有多麼好奇,事情很急,他必須馬上出發。
“好的,我這就去!”說罷李傑轉身而出。
“還剩下兩件事,第一姜老伯你和張溥兄去外面多折些楊柳來,儘量要新鮮的回來煮成水;姜大哥你和希晨去水田間捉些螞蝗(水蛭)回來,越多越好,此事最為重要,若是能求動別人那是最好,要快,晚了來不及。”
“是!”眾人雖然迷糊,我要的這些好像都和孩子的病沒有關係,甚至是連一味藥也沒開,但是看我如此嚴肅都不敢說別的,鄧希晨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問道:
“大哥,這個螞蝗怎麼抓啊?”笨蛋連螞蝗都不會抓還要我教,我沒有功夫和他糾纏於是答道:
“多弄些豬血塊,沒有豬血牛羊的血塊也行用雜草包好,綁在一塊差不多的石頭上,再綁一根木棍便於提取;隔些距離分別擺放插入水中。螞蝗聞到氣味即會來食,間隔一段時間反覆收取明白了麼,要快!”
“是,大哥!”鄧希晨和賽魯班的兒子領命出去了,其餘人也紛紛按照我的吩咐忙碌起來。其實傳染病最可怕的就是持續不斷的高燒,使得人體的機能紊亂。
“大嫂,家中可有酒麼越烈的越好。”我問道。
“有的,有的,若是不夠我再出去打。”那婦人連忙回答道,飛快的跑了出去給我找酒來。此時沒有別的辦法給孩子降溫只能用酒擦拭身體,靠著酒精揮發帶走熱量,同時酒也能消毒,那些破潰的面板都在排毒,此時必須清洗以免傳染別人。
那婦人將酒拿來,我叫她將孩子的衣服脫光,渾身擦拭,同時取出身邊的一把匕首在自己的上臂上開了一個小口子,餘下的徐光啟十分驚訝。
“元度,你這是做什麼要傷自己的身體。”
“不要緊的老師,我要種毒。”這會功夫出去折柳的人最先回來,柳枝是最平常的東西了,可是裡面卻含有水楊酸,就是後人所說的阿司匹林能有效的解熱鎮痛,看著我這個舉動他們也都驚訝在那裡。
“看我做什麼,趕緊把這柳枝熬成水,一半給孩子擦拭身體,另一半熬幹注意火候不要焦了,熬幹剩下的幹物取出來,快!”這時口子已經開了正汩汩向外流血,顧不得那麼多,我將孩子背上的一個皰疹弄破取出膿汁點在傷口上。眾人都驚異的要命,雖然他們不懂醫術但是也明白我的這種舉動無異於自尋死路,都愣在那裡。
“沒什麼好看的,快去幹活!”我大聲喝道,眾人這才醒過神來,紛紛掉頭去工作。對於自己的這種行為我知道它的危險性,牛痘病毒和天花病毒具有相似的結構,在免疫學上稱為相同的抗原決定簇,一種病毒上這樣的決定簇有很多種因為病毒的不同而不同,而偏巧牛痘和天花病毒都有這種相同的決定簇,人體內的抗體就是透過這個決定簇來識別抗原並把它消滅的,就好比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巧的是這把鑰匙能開兩把鎖,就因為牛痘病毒和天花病毒有一樣的“鎖眼”。所以抗體對牛痘有效也就等於對天花有效,接種人類不會患病的牛痘等於是間接的接種了天花。可是我這種舉動等於是用強毒來攻擊自己的身體,使免疫系統產生相應的抗體,再用這種抗體來消滅孩子體內的病毒。說來簡單但是危險很大,對於我自身免疫系統如何應答我沒有辦法知道,理論上是可以的,又是理論,有的時候理論也是會害死人的,可是看著一個弱小的生命如此無助,我哪還能忍心見死不救。
為了怕病毒隨血液流掉我又採了一些膿液連同止血散一同敷在傷口上,然後將傷口包紮好,希望我的免疫系統可以快速反應,一般來說受到外來抗原刺激後機體會很快反應的,並且抗體的生成是成幾何倍數增長,假如成功明天我體內的抗體水平會達到很高。關鍵就在這一夜,看孩子能不能熬過去,所以我才採用了用水楊酸的辦法希望幫他度過難關。
柳樹汁率先被熬好,隨後是濃縮的提取物,我知道這裡頭的成分很複雜,不光是水楊酸,可是顧不得那麼多,反正吃不死人,讓婦人用柳樹汁代替烈酒給孩子擦拭身體,隨後將熬乾的粉末給孩子灌服,這時也就能聽天由命了,希望裡面水楊酸的成分多一些。
一邊觀察孩子的狀況我們一邊焦急的等待鄧希晨他們將螞蝗抓回來,沒多久鄧希晨先回來。
“大哥,先抓了這些,姜大哥正求鄰里在繼續抓呢。”說著鄧希晨將一個小竹簍遞給我,只見裡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水蛭在蠕動,看的我背後直冒冷汗,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