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清楚的知道,單憑楊太監從八旗那裡聽來的幾句話,就此判定袁崇煥有罪,那是不能令人信服的,就是我登陸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袁崇煥引來的,何況這“群英會蔣幹中計”的故事,人人皆知。自己皇帝難道不明是非而成了大白臉曹操麼,這太也可羞了,於是這時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御史曹永祚忽然捉到了奸細劉文瑞等七人,自稱奉袁崇煥之命通敵,送信去給皇太極。於是這七名奸細都交給了錦衣衛押管,崇禎命諸大臣會審,不料到第二天辰刻,諸大臣會齊要審訊時,錦衣衛居然報稱:七名奸細都逃走了。眾大臣相顧愕然,心中自然雪亮,袁崇煥這個通敵的罪名是背定了。連皇帝都給他栽贓還能說什麼呢,那錦衣衛可都是皇帝的御用警察啊,放走這七名“奸細”,自然是出於皇帝的密旨。如今猜想起來,那御史曹永祚本來想附和皇帝,安排了七名假奸細來誣陷袁崇煥,但不知如何,部署無法周密,預料眾大臣會審一定會露出馬腳,崇禎就吩咐錦衣衛將七名奸細放了,更可能是悄悄殺了滅口。
兵部職方司主管軍令、軍政,對軍務內情知道得最清楚。職方司郎中(司長)餘大成極力為袁崇煥辯白,與兵部尚書梁廷棟幾乎日日為此事爭執。此時崇禎加在袁崇煥頭上的罪名有兩條,一是“叛逆”,二是“擅主和議”。
通商的事也就罷了,可是這袁崇煥的事確實十分敏感,周延儒又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不可,此事萬萬不可,皇上如今袁崇煥的罪名還沒有審清怎麼就能輕易的交給李開陽呢,若是冤枉了好人豈不是令人寒心麼!”崇禎這時把他的這個老丈人恨得直咬牙,他現在最想的就是把皇太極這個瘟神送走,可是李開陽提出的要求也不是不能考慮,可是自己的這個老丈人總是和自己做對,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周大人,這你就錯了,李開陽信上寫的很明白,要治袁崇煥背信棄義的罪,這背信棄義指的是什麼,自然是通敵賣國,隨後又要對付他李開陽了。如今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念在袁崇煥畢竟於我朝有功,皇上仁慈不願意親手殺他,交給李開陽未嘗不好,這樣李開陽才能為皇上更加的效力。”溫體仁又站出來和周延儒做對。你到溫體仁為何總是幫我,那自然是收了我的好處,這溫體仁是浙江烏程(吳興)人,在《明史》中列於《奸臣傳》,有了這個“背景”,我自然是放心大膽的賄賂他。
這時朝臣之中,大約七成同情袁崇煥,其餘三成則附和崇禎皇帝的意思,其中主張殺袁崇煥最著力的就是首輔溫體仁和兵部尚書梁廷棟。溫體仁不用說了,他本來就和周延儒是死對頭,幾乎逢周必反,在加上我的好處自然賣力,至於梁廷棟,他和袁崇煥是同年,同是萬曆四十七年的進士,又曾在遼東共事。當時袁崇煥是他上司,得罪過他,他心中記恨,既想報仇,又要討好皇帝。
而崇禎身邊掌權的太監,大都在北京城郊有莊園店鋪私產,八旗攻到,焚燒劫掠,眾太監損失很大,大家都說袁崇煥引敵兵進來,太監最是貪財,對袁崇煥這個造成他們財產損失的“罪魁禍首”自然也就越發的記恨。此外還有幾名御史高捷、袁弘勳、史範土等人,也主張殺袁崇煥,他們卻另有私心。袁崇煥下獄之時,首輔是錢龍錫,他雖曾批評袁崇煥相貌不佳(當官根相貌有什麼關係,真是狗屁不同),但是好在他一向對袁很支援。高捷等人在天啟朝是曾附和魏忠賢,懲辦魏忠賢一夥奸黨的案子叫做“逆案”,高捷等在案中有名,只不過罪名不重,還是有官做。錢龍錫是辦理“逆案”的主要人物之一,高捷一夥想把袁崇煥這案子搞成一個“新逆案”,把錢龍錫也圈進在內拉他下馬。“新逆案”一成,把許多大官誣攀在內,老逆案的臭氣就可沖淡了。
最後就是滿桂部隊最初敗退到北京時,軍紀不佳,在城外擾民,北京百姓不分青紅皂白,把罪名都加在袁崇煥頭上。於是個人的私怨、妒忌、黨派衝突、謠言,交織成了一張誣陷的羅網,袁崇煥的罪名幾乎就已經是無法洗脫了,把他交給我,崇禎皇帝自然就省心了,還能讓袁崇煥做出最後的貢獻,何樂而不為呢?
終於崇禎皇帝在一些大臣的支援下力排眾議,答應了我的兩個條件,但是為防止我變卦或者是不出力,要求我將皇太極驅逐出京城範圍後才把袁崇煥交給我,並且簽訂國書。
這好辦,只要他答應就行,書信如此一來一回,費時數日,孫元化的步兵已經按照我的要求到達了指定地點,而我軍也放棄了遵化,永平等地,狗急跳牆,和皇太極的這一戰我只想打疼他,可是不能打毛他,否則反咬一口絕對夠我受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