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軍的優勢還在於有強大的火炮騎兵,想來蒙古和女真的騎兵不會輸於當年吧,僅子龍號一次就可以運送戰馬千匹以上,有了騎兵我們就可以在九州島上迂迴作戰,想怎麼打就怎麼打,補給的問題也會隨之解決。
至於兵器,這不要緊,等我們征服了對馬島,倭人的鑄造技術也就能學會了,即使來不及,我們可以大量的打造後背刀,例如將雁翎刀加厚加重,此刀雖然鋼口差,但難得韌性好,並不易折。再有就是既然倭人有鳥槍,那麼我們也可以造,相信以湯若望和孫大人的才學技藝,所造出的鳥槍一定會比倭人射程更遠,裝填更方便,有了這些利器儘管兵力少一些也可以征服倭國,永除後患。”
佟養性很少這樣主動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隨著他在軍隊的聲望日高,他也的確應該在這樣的場合表現一下自己,雖然不是很合我的心思可是我還是報以鼓勵的目光。
“佟將軍說得是,蒙古人不行不等於我女真人不行,只要戰馬充足,九州島彈丸之地還不手到擒來。”立刻有人呼應道,於是乎主戰派的呼聲不斷提高,敢情剛才說的是白說了,這些人未嘗敗績,一個個都是自命不凡。
“眾位,蒙古的遠征軍只配備少量馬匹,主要是基於以下的考慮:渡海登陸作戰時,戰馬所消耗的給養是步兵的數倍。也就是說:如果給參戰的四萬多蒙古兵都配上戰馬,他們也就不可能有其他輔助部隊了。另外倭人用於阻擋騎兵的石牆大概也是忽必烈拒絕為遠征軍提供更多馬匹的重要原因,在海灘上四萬多蒙古騎兵是否比二十多萬混合步兵更易於突破倭人的石牆呢?我認為答案無疑是否定的。所以對於說我軍也配備大量馬匹是不合時宜的,就像這次在對馬島,敵人的一線陣地已經阻擋了我軍的騎兵攻擊,所以即使是要打,我個人認為也不應該配備那麼多騎兵,相反的應該多配備火器和箭矢。”劉星出言反駁道。
一時間整個大帳就蒙古東征日本的失敗原因開始了熱烈的討論,圍繞其原因探討我軍的下一步行動,當然了這種爭辯可不是像現在的辯論賽,彼此都是武人難免臉紅脖子粗的。劉星代表的一派主張穩健對敵,適時出擊,而古塔一派則是主張趁熱打鐵,一勞永逸,兩派互不相讓,很快就在營帳裡形成了左右兩列不同的陣營。從人數上講劉星一派人數不在優勢,可是從素質上說,這一派人的素質和天賦都很高,而且頗具有戰略眼光。見眾人如此爭論就是再有幾天也分不出勝負來,我不得不出言阻止,停息這場“紛爭”。
“眾位,你們今天所說或許都有道理,但是我們應當結合實際,或者說結合當時和現在的形勢來看問題。說由范文虎這樣的庸才做統帥我認為不恰當,范文虎不過是副統帥,真正的統帥是右丞阿塔海,不過他沒有親臨戰場,實際的統帥是兩位副帥,一為范文虎,一為蒙古人唆都。范文虎只指揮新附漢軍,其他部隊都由唆都指揮,可以說所有精銳盡由唆都掌握,唆都才是實際上的統帥,但蒙古人沒有海上作戰經驗,因此范文虎有時成為實際的指揮。范文虎和唆都在軍事上的才能確實平庸,但在此次戰爭中他們並沒有犯什麼特別愚蠢的錯誤,颶風來臨之前,范文虎已有所預感,他命令自己能指揮的部分艦隻駛入較安全的峽灣躲避,結果總算保留了幾艘完好的船隻供高官們逃命。不過後來追究起責任來,身為漢人的范文虎當然首當其衝被處死,唆都所受的處罰不過降職而已,於是范文虎自然成了歷史罪人,這其中緣由大家自然明白。
另外大家恐怕忘了一條基本的常識:小國面對強國的威脅想保持獨立,它不必擊敗強國,只需讓強國意識到征服自己得不償失即可。而這一點,倭國早就做到了。就算蒙古人能攻入九州,倭人也不會向侵略者屈服,他們會堅壁清野,不斷襲擾。這樣入侵的大軍所有的人員,武器和糧秣的補充都得依賴漫長脆弱的海路運輸。即便以中原之大,也無力長期承擔這樣的戰爭,元軍最終的結局只會是退出倭國。
事實上,忽必烈確實準備第三次更大規模地入侵倭國,他命令阿塔海負責徵倭準備,阿塔海動用更多的人力物力製造更多的艦船,召集更多的部隊,徵集更多的兵甲給養。然而,在準備了幾年後,元軍在安南(越南)和占城等地的失敗終於使忽必烈意識到進攻倭國不可能有任何好處。忽必烈最終降旨宣佈:為了體恤民力,徵日準備一律停止,士兵和民夫大多遣散回鄉。忽必烈的舉動等於承認了自己過去十多年對倭政策的失敗。但無論如何,與歷史上許多偉大的統帥相比,忽必烈承認錯誤的勇氣是令我們欽佩的。忽必烈去世後,他的孫子鐵穆耳(成宗)改變對倭敵視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