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朝鮮貿易的發展,對馬領內志多賀、佐賀等港口城鎮也迅速發展起來。
至於惟宗重尚為什麼將姓氏中“惟”字去掉,而改姓“宗”呢?有一種看起來荒誕不經但卻幾乎得到一致認可的說法,那就是為了符合朝鮮以及中國大陸單姓居多的稱謂習慣,便於開展貿易活動。
且不管宗氏到底是什麼淵源,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宗氏絕對是地道的日本人,在歷次對朝鮮的侵略中都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一方面宗氏不斷的向朝鮮派遣使節討好朝鮮,以維持貿易,另一方面為了配合日本侵朝又不斷的向朝鮮派遣間諜,刺探情報,壬辰倭亂時當時的宗主宗義智更是受秀吉命將領地內16到53歲的男丁都動員起來共5000人作為先遣隊參戰。七年大戰打下來幾乎完全摧毀了對馬的經濟,因為對馬本來耕地很少,經濟運作基本上依賴於同朝鮮半島的貿易,這種貿易在戰爭中自然是被中斷了。
直到朝日雙方最終於1609年簽訂了《己酉約定》,才允許日本在釜山豆毛浦重開倭館(貿易機構),日朝貿易得到恢復。德川家康因對馬宗氏恢復朝日邦交有功,而封為對馬藩十萬石格大名(實際領地產量不到一萬石),專司對朝鮮外交。經過宗義智、宗義成兩代藩主的勵精圖治,至今才有了復甦的跡象,這種跡象很大原動力在於朝鮮對日貿易的日益活躍。然而剛剛復甦的對馬島又遭受了三十年來最大的困難,朝鮮以其宗主國明朝禁止對日貿易為由,停止了和對馬島的貿易,並且驅逐了倭館人員,這使得整個對馬島都陷入一片蕭條當中。
“宗主,還等什麼,朝鮮的意圖很明顯,他就是想困死我們,逼我們向他屈服,我們絕對不能因此臣服於該死的朝鮮人,正好趁這次安龍煥的海軍調動,我們到對岸的釜山劫掠一番,因該可以渡過這個冬天,聽說朝鮮現在遍地都是糧食,家家的白銀都有一箱子那麼多。”說到這裡宗義成手下的武將少貳冬尚眼睛都綠了,若不是他下巴夠大能兜住的話,估計唾液早就流了下來。
“糊塗,這無異於殺雞取卵,得罪了朝鮮我們今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我問你們,你們當中有誰保證能戰勝朝鮮海軍,沒有吧,既然沒有就不要再作此想。”少貳冬尚被宗義成一頓訓斥,一時無法開口,心中卻是憤恨不平,暗自打上了釜山的主意。
“李開陽此人奸詐狡猾,不可小視,連皇太極都在他手裡吃虧,我們不能大意,安龍煥的海軍調動焉知不是陰謀,因我們上鉤,所以一定要忍耐,不能給朝鮮以口實。都知道了麼,我再派人和朝鮮交涉,希望可以用白銀購買糧食渡過這個冬天。”宗義成無奈的說道。其實他深知這是一場殘酷的耐力比賽,朝鮮此時的情形他不是不知道,在朝鮮沿海還有很多對馬島的奸細,這些人甚至已經融入了當地居民的生活當中,朝鮮和對馬島都需要貿易,只有貿易才能將這盤棋下活,否則的話只有等死,就看是誰先死了,對馬島死了對朝鮮有利,而朝鮮死了對馬島絕對是會產生更大的危害,人們的生活水平會急劇下降,就像現在一樣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
宗義成雖是苦口婆心,奈何手下的將領卻不是很聽話,結果真的被宗義成言重了,安龍煥的海軍調動就是引誘對馬島上的倭寇上鉤。缺乏耐性的少貳冬尚是最先帶著自己的家奴衝上釜山的,結果很不幸的是他遭遇了釜山駐軍包圍,在丟棄了自己幾乎全部的家奴後,少貳冬尚倉惶的逃回對馬島(故意放他走,否則如何興師問罪)。
對於少貳冬尚所犯的愚蠢的錯誤宗義成還能說什麼,幾乎是一前一後,這邊少貳冬尚剛逃回來,那邊朝鮮的使節已經前來興師問罪。在給宗義成的信上我措辭十分激烈,要求將這次侵犯朝鮮沿岸的兇手,交給我方全權處理,如若不答應的話,一切後果自負。
宗義成鐵青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少貳冬尚,隨手將我的信扔在地上,少貳冬尚趕緊撿過來看,隨後臉色蒼白。
“宗主,你真要把我送給那漢狗麼,作為武士我寧願切腹自殺,也不願意向那漢狗屈服。”說著從腰間抽出武士刀,就要結果自己。
“蠢才!”宗義成上去就是一腳,將少貳冬尚手中的刀踢飛,隨後就是好幾個耳刮子扇去,打得少貳冬尚莫名其妙,眼冒金星可是偏偏不敢還手,還不斷的“咳,咳!”
“李開陽看來是看上了我的對馬島,就是你不去搶掠他也有別的藉口興師問罪,與其愚蠢的去死還不如留著有用之身去多殺幾個敵人,立刻命令凡是拿得起刀的人都動員起來,準備應付朝鮮軍隊。”
“是!”少貳冬尚爬起來,一個九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