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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然是跌破了眼鏡。這種心情可謂是十分矛盾,當年正是憑著鄭和寶船才把大明的威儀散佈四方,而此時居然由我這個“異鄉人”將之復原,這種心情袁崇煥一直說不出來。

鄭和寶船復原過程中最大的困難自然是龍骨了,中國木建築結構的最大特點是榫卯結合,柔性受力。地上建築受到地震等外力作用時,往往“牆倒屋不塌”,木材的彈性可以保證木結構的整體在一定範圍變形和位移。而船長決定龍骨總長度,反過來亦然,鄭和寶船有將近138米長,56米寬,龍骨就自然成了最大的科技攻關專案,普通的木材自然無法達到這個長度,更無法承受海水的壓力,就是最堅硬的木材也無法達到這個要求,那麼鄭和寶船是如何建成的就成了一個謎,這在現代的考古界也是一個懸而未解的難題。

對於海船來說,由於海浪的作用是週期性的,持續的,對於拼接的船體結構,在木材強度和彈性範圍內,要保證結構的完整,是一個問題;要保證船殼結構的水密性則是一個個更大的問題,長度超過一百二十米的木製結構,在海上風浪的作用下,一定會有變形,這種變形的直接結果就是拼接船殼水密性的降低。對於寶船來說,最大吃水達到10米,船底滲透的水壓將超過一個大氣壓,在這樣的不利環境下,船殼接縫即使用捻料捻縫也難以保證良好的水密性,在大海上作長期的航行。

對於這些問題自然是需要一個個解決了,船體的結構,耐波性、抗沉性、推進原理,以及導航技術等等,都有很強的科學技術性。因而,凡是征服海洋的造船業發達鼎盛之時,就是科學技術進步之時,也是社會生產力大發展、社會生產關係比較相適應的時期,因而也就是國家興盛之時。這點似乎和目前我所處的形勢不同,當然朝鮮現在的發展已經走上正軌,對於朝鮮來說算得上是國家興盛,可是若說如此就代表了先進的生產力未免有些誇大。好在我是一個現代人,這種見識和知識積累以及眼光雖然在現代算不上什麼,可是到了古代也可以說是高瞻遠矚了(呵呵,吹牛的毛病老犯)。

在我的提議下,賽魯班試驗了我提出鋼筋法,這個提議緣於最近朝鮮大力發展的建築業,房屋若是想建高而且牢固,少不了鋼筋和混凝土,鋼筋就是一座建築的脊樑,那麼這個脊樑能不能應用於造船呢,在中國古代,造船和造屋其實是相通的,採用的工藝也是互相借鑑的。

因此鄭和寶船採用了多股鋼筋併合技術,以目前朝鮮的冶鐵技術而言,粗如手臂的鋼筋雖然可以澆鑄出來,可是長度達到130米後就變得十分易折,靠他做龍骨顯然是不成的,於是我想到了筷子的故事,一根筷子容易被折斷,可是一把筷子就無法折斷了。鄭和寶船的龍骨正是應用了這個原理,它採用數十根鋼筋併合而成,這樣即達到了韌性也符合了硬度的要求,有了龍骨這船建造起來就不成大問題了,下一步就是解決水密性的問題了,早在11世紀時我國的造船業就已經使用了水密隔艙,而這一技術在西方的應用整整晚了700多年,有了水密隔艙大船遠洋航行的安全性就得到了保證,再加上我的秘密武器—橡膠。

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在一艘從呂宋來的船上我找到了橡膠,呂宋人已經初步的掌握了橡膠技術,作為現代人對橡膠的認識自然是比誰都清楚,為此我曾專門派了一小隊船到呂宋去搜羅橡膠原料。並且在鄭和寶船竣工前運回,加固了水密隔艙,因此才有這艘融合現代和古代技術的子龍號。

站在船頭上我躊躇滿志,這艘子龍號凝聚我的心血,同時我也想起那艘從呂宋來的商船船主所講述的故事。袁崇煥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只是看著大海,不知道他心裡想著些什麼,我走上近前先是嘆了口氣,引起他的注意力,隨後說道:

“可惜我李開陽空有戰船數千,也無法拯救天下的炎黃子孫,別看我在這裡耀武揚威,可是在很遠的地方我們的同胞卻在被屠殺。”

我的這話引起了袁崇煥的興趣,雖然他對我還有些厭惡,可是一聽同胞被屠殺,強烈的民族使命感使得他自然而然的側耳傾聽,佟養性在一旁和我一唱一和問道:

“先生可還是在為呂宋的事煩心?”

“誰說不是呢,呂宋的華人也是我大漢子民,但是卻被遺棄,讓夷人肆無忌憚的屠殺,如何不讓我揪心呢!”我痛心疾首的說道。

其實華人對亞太地區和南洋的殖民早於西洋人。但因為國家非但不支援,還視為〃天朝棄民〃,因此海外中國人的生存採取〃寄人籬下〃方式,變成後來世界各地所有華僑的一個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