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我不是一早就和孫大人說過了麼,為了一樁生意。”
“哦,是什麼生意要勞李大人的大駕親自從朝鮮過來,真是讓我孫某人受寵若驚啊!”孫元化對於我所說的這筆生意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自然是雙方都會得益的生意了,我從來不會讓我的合作者吃虧的,否則阿敏和多爾袞如何能安心的留在朝鮮呢。”
“李大人說來聽聽,我孫某人還真是對此感興趣。”黃宗羲在一旁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也是偷偷的將注意力集中,想看看我有什麼大生意要如此興師動眾。
“我想投資登州,把登州變為往來朝鮮和倭國的北方最大的港口,孫大人意下如何呢?”我笑著說道。孫元化雖然隱約的想到我是奔登州來的,但是沒想到我會打這樣的主意,在那裡沉思了良久說道:
“李大人不是不知道,自神宗皇帝以後我大明已經宣佈禁海,禁止和國外的貿易,你要孫某在在登州開阜這不是不遵守朝廷的法令麼?”
“孫大人,早就聽聞您早年拜徐光啟大人和利瑪竇為師,想來大人的見識不會如此短淺吧,這開商通阜的好處您不會不知道,一味的防守不如進攻,當年三寶太監鄭和七下西洋,將我漢家的威儀遠布海外,是何等的功績,為何到了此時連和外國通商的勇氣都沒有了呢?”我正色的問道,相信孫元化不是迂腐之人,這中間的利弊他當然會明白。
“李大人說得是,孫某受教,想我登州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已經是齊國的出海口,經秦漢兩晉後這裡已成為了南北海上交通的樞紐。至隋唐五代,我登州以同泉州、揚州和明州(今寧波)並稱為四大港。宋元時代北方糧食物資仰給於江南,海運漕糧應運而盛,登州更是南北海上交通必經之地。孫某不才與這些還是明白的,雖然孫某來登州時日尚淺但是也知道這通商的好處,江浙一帶其實各處口岸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任由商人走私,這也是民間的需要,可是如今登州匪患猖獗,四鄉不寧,你讓我孫某人如何開商通阜,商人又怎麼會來呢?”孫元化果然不是傻子,這中間的利弊他早就衡量的很清楚了,與其任由商人走私還不如歸入自己的管轄,這樣於國於民於己都有好處。
真不知道登州還有這樣輝煌的歷史呢,這越發堅定了我投資登州開發登州的決心。
“孫大人原來擔心的是這個,不要緊,登州不是駐紮了水軍麼,大人可以力促水軍徵絞,則匪患一除登州可重現昔日的興旺。若是有什麼需要只要我李開陽力所能及一定支援大人。”我說道。
“李大人剛來登州還有所不知吧,登州雖說駐有水軍,但是名存實亡,此時海港裡的船隻都是殘破不全,更本無法起航,讓我孫某人如何徵絞匪患。”孫元化苦著臉說道,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你登州的情況我一來就打聽清楚了,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這怎麼辦呢,登州盡佔天時地利,本來我準備將朝鮮的所有貿易都集中到這裡來的,可是大人一說,我也心有餘悸啊,來的路上如不是有堅船利炮,我李開陽或許已經葬身海底了,我還好,可是別的商船哪有我的命好啊!”
“是啊,李大人說得是,這正是登州蕭條的痺症所在,這些日我正在為此發愁呢,準備上書朝廷,再請水師前來剿匪,只是這朝廷的水師也是名存實亡,估計開不來幾艘船。”孫元化唉聲嘆氣,這時估計他是怕驚走了我這個財神吧,聽說我和皇太極已經翻臉,他的顧忌已經大大減小了,並且心中肯定在慶幸有我在朝鮮牽制皇太極的一部分力量。
“這個難辦啊,我朝鮮雖然有戰船千艘,可是也不能越洋來援,這樣於禮不合,大人也難做啊。”我故作遲疑道,一聽說我有上千條的戰船,孫元化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可是隨後我的話又讓他為難,確實朝鮮水軍是沒有辦法到明朝近海剿匪的,這要是讓朝廷知道了還不來一有辱國體私通番邦的罪把他咔嚓了,孫元化又像霜打得茄子一樣蔫在那裡。看也逗得他差不多了,我說道:
“我看這樣吧,不如變通一下,我來時還和鄧兄商議要給他組成一條艦隊,專門打擊海上的倭寇和海盜,只是由於補給的原因不能遠離朝鮮,只能在近海作戰,沒法真正解決問題,孫大人有如此良港不如讓鄧兄的艦隊在此靠岸補給,也可以幫助孫大人剿滅一下登州附近的匪患。孫大人意下如何啊?”經我這麼一說,孫元化像是被點燃了明燈,重新燃起了希望。
“那到好,那到好,只是不知道李大人給三寶多少條船?”鄧希晨他自然是信得過的,雖然不是看著他長大的,但是孫家和鄧家是世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