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出來應戰的。到時我軍可以佯裝向葫蘆巷方向敗退,則慶尚水軍必然來追,當我艦透過葫蘆巷後就可以關門打狗了,是這樣吧李大人?”柳德恭得意的向我看來,那意思是在說不光你能想得到我也不差。
憋了半天的李哲終於有機會開口了,立刻像連珠炮一樣的問道:
“就算是敵我兩軍在金浦灣對戰,大人又如何保我軍佯敗後敵人一定會來追擊,而不是識破我們的計謀呢,大人又敢保一定能把敵軍困在葫蘆巷裡面麼,大人也說過龜船十分靈活,在葫蘆巷裡未必不能衝出來,那時我軍如何自處?”李哲的問題雖然聽起來有些吹毛求疵,但是仔細想想也都是可能在戰場上發生的。柳德恭一下子被他問住了,一時又回答不上來,憋得老練發紅,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
“這個簡單,這場戲要演就演全套,我說過這是一場逼真的假戲,說他是假戲是因為我們不是真的被打敗了,而是主動敗退目的是要打敗敵人,說他逼真就是我們當真要在金浦灣一場戰敗。”眾人再次被我繞口令似的言辭弄糊塗了。一個個大搖其頭,就連柳德恭也不裝高明瞭,眼神十分迷惑。我進一步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金浦灣一戰和別的佯敗不一樣這一次我們需要花些血本,俗話說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敗就要真敗,在戰役初期我們可以和敵人糾纏,但是在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我們要主動撤退,並且放棄一些船隻給敵人擊沉,這樣才能以假亂真,這已經算不上是以假亂真了,應該說是苦肉計。在犧牲一部分船隻後舜臣號和主力戰艦要主動撤離戰場,並且裝作走投無路的樣子向葫蘆巷撤退,其他船隻則作鳥獸散,為了吸引敵軍我們可以將安龍煥的女兒帶到船上,到時就不怕他不追擊了。至於能否在葫蘆巷堵截住敵軍也要看舜臣號的了,請問柳大人,葫蘆巷水深幾何?”
“葫蘆巷潮退時水深十數丈,漲潮後則十五丈有餘。”柳德恭想也不想隨口答來,顯然他對這裡的水文情況十分了解,才能脫口而出。
“那福船吃水幾何,龜船又船高几何?”我接著問道。
“福船吃水十餘丈,龜船船高六丈。”柳德恭還以為我在考較他,對答的十分流利,但隨後從這組數字裡發現了問題,驚異的問道:“大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也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這樣巧,看來上天註定要我們收復慶尚水軍。”隨即我向還在迷糊的眾人解釋道:
“大家可以算算,若是以福船的吃水深度在潮退時必然在葫蘆巷擱淺,我想以柳大人對這一帶水域的瞭解何時漲潮何時退潮不會不知道吧,只要我們趁著退潮的時候將舜臣號擱淺在葫蘆巷一端,就等於堵住了敵軍的出路,而福船高達六丈再加上桅杆,一旦沉入葫蘆巷將擋住其他船隻的退路,這樣的龜船隻要我們擊沉兩艘就足以將真個葫蘆巷堵住,大家以為如何呢。”
“高,實在是高!”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樸仁杰終於開口說話,而且一說就是這麼肉麻的話和他外甥如出一轍,不過此時我倒很受用,坦然接受。
“這樣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金起宗問道。
“大是大了些,但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柳大人剛才上船的時候不是還抱怨這些船太破舊了麼,此次正好趁這個機會多多收繳一些慶尚的龜船,同時也好向大王邀功,我敢保證大王一定會同意柳將軍再造新船的。”聽完我這話,眾人都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於是再無異議開始就作戰的細節商討。
清明時節雨紛紛,這年的清明節將因為一場海戰而被記載於史冊。這也是我登上歷史舞臺後由自己親自導演的第一次大規模的戰役,雙方投入的兵力達五萬餘人,幾乎是全部的朝鮮水軍都參加了這次葫蘆巷海戰,在當時的世界海戰史上上也算是絕無僅有了吧。
清晨,海面上的霧很大,前天也就是我到達的第一天,我並沒有登上江華島,而是和眾人商量了整整一夜關於這次海戰的細節,這麼大規模的海戰,再加上如此龐大的計劃不容有一絲漏洞,否則將前功盡棄。眾人將幾乎每一個細節都詳細的考量完畢,將各種可能和應急方案也都算計在內,終於炮製出一套驚世駭俗的海戰計劃。我心血來潮的將之命名為“A”計劃,眾人皆是不明白“A”從何來,我只好騙他們那是西方的吉祥符號,預示著勝利。於是這個“A”計劃開始被下達到各個作戰單位,當然也包括我的漢軍,為了能夠更好的協調,我將金起宗派去和佟養性合作指揮部隊,而李哲和樸仁杰則帶領一支精銳的船隊負責在戰役打響後偷襲水宗島,“解救”純孝君,我和柳德恭負責指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