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是光海君,他從前深受這些儒生學派所害,對我的話感觸頗深。金起宗也不以為然,他從前雖然是靠科考走向仕途的,但是對那些黨同伐異的事情早已厭煩了,雖然儒家治國的理念深入人心,但是對我這話也不反對,只是睜著一雙大眼聽我繼續說,見他倆沒什麼反應,我接著說道:
“如今的儒學,已不再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儒學了,那時的儒學納百家之長,聽得起不同的聲音,可現在已經不是這樣了,如今的儒學已經脫離實際,陷入空談了,並且相互攻殲,陰謀暗算這事情恐怕大王見得比我還多,所以大王問我如何改革,我要回答的就是先從儒學開始改。平壤大學用不了半年就能建成,到時我要廣邀天下文人能士到此講學,闡述自己的觀點,重現昔日百家爭鳴。”光海君聽我這麼說,完全沒想到我有這麼大的計劃,要重現昔日八家爭鳴,這可不是說做就做的事情,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是不相信。
“這只是第一步,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讓人們重新思考儒學的作用和目價值,讀書是為了當官弄權,還是為了天下百姓,要把這個觀點理正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不要緊,誰要是不聽我的話,還走從前的老路子,在那裡唧唧歪歪的,對不起,我不會讓他在朝鮮再次出現,這個手段我是有的,至於能力也毋庸置疑。目的就只有一個,實用,不管那種學說只要他實用,能見到效果,讓國家富強,百姓富足,我就遵從那種學說,其他的要是不嫌累,你就去說吧,反正我不給你提供糧食和住所,你願意到哪說就到哪說,餓死與我無干。我的糧食是要養那些有用的人的,不是養這些沒用的只會誇誇其談的窩囊廢的。”對於我的這種思想他們倒是比較容易接受,兩人都是吃過黨爭和腐儒的苦頭的,尤其是光海君,從前依靠那些腐儒改革弄得一敗塗地,經過四年的反思造就明白了腐儒誤國的道理。金起宗作了武將後,成天的和士兵在一起,骨子裡也早就不把自己當文人看了。
“至於下一步,就是發展朝鮮的工商業了,光靠農業,這個國家永遠富強不了,農民都被束縛在自己的土地上,眼睛見到的也只有自己巴掌大的那麼大點地方,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只有當外敵入侵,侵佔他們利益的時候他們才會想起反抗,這時已經晚了,沒有手工業,就沒辦法打造士兵用的盔甲,箭矢,至於大炮就更談不上了;沒有商業,就不能得到朝鮮急需的鐵器、馬匹、棉花、布匹,朝鮮地域狹小,很多東西不能自產自足,必須需要商人從海外販入。”我停頓了一下,看他們反應如何,果然金起宗先問道:
“你這些想的倒好,可是能切實可行麼,在朝鮮又行得通麼,不說後面的,單說前面你說要改變儒學,這談何容易,儒學進入我們朝鮮已經數百年,在百姓心中根深蒂固,不要說你,就是我也沒認為儒學有什麼不對,國家到了這個樣子還不是那些儒生為了爭權奪利,各自扶植自己的勢力,互相傾軋導致的,和儒學好像沒有多大關係。”
金起宗的想法可能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想法,我嘆了口氣說道:“儒學走到這一步在中國已經上近千年了,思想早已經僵化,任何事物都是在新生時期充滿活力,就好比一個人,在青幼年朝氣蓬勃,到了老年則死氣沉沉,一點也不想求變,這樣下去除了進棺材外,恐怕沒有別的選擇,儒學也一樣。”說著我看了看光海君,這話有一半是說給他聽得,果然光海君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我是一個郎中,病人有病了首先就要找到病根所在,然後下藥,若是那種積重難返,病入膏肓的,為了活命,就只有冒險下一劑猛藥,這樣還有希望,否則連希望也沒有了。”說話間我拿醫理和他瞎拽。
金起宗說不過我,已經不再準備在這件事上和我糾纏了,其實就是我自己也只是憑著現代的一些知識,知道這個時代需要變革,所以和他們說的也都是泛泛的,沒有具體內容。但是對於怎麼變,如何變,我裡還真是沒底,主要是沒有借鑑,中國歷史上沒有這樣的先例,或者說沒有這樣成功的先例。國外歷史除了高中那點知識,再就沒剩下什麼了,就是那點可憐的高中歷史也大多就著飯讓我吃了,好像此時歐洲的文藝復興還沒有結束,資產階級革命也還沒有開始吧,讓我借鑑誰的去啊!
我是獸醫,不是學經濟也不是學法律的,更不是萬能的上帝,什麼都會,現在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這只是一個試驗,而且在朝鮮這樣小的範圍內,即使失敗了,我也沒多大損失,不過我還是相信自己能控制的住的,至少我經商是把好手,在朝鮮只要我弄足了糧草人馬,就能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