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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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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手術有許多縫合方法,針對不同的組織和部位所選擇的縫合方法也不同,像十字縫合法比較適用於背部這樣張力較大的面板縫合。這些都是我從前在課堂上學到的,如今到用的時候反倒有些緊張了。定了定心神,第一針從傷口的一角開始,由於使用的是弧形針所以針尖很容易從一側穿到另一側,那士兵顫抖了一下,隨後不再動了,這倒是把我嚇了一跳,以為剛剛一針他就掛了呢,低頭一看他用牙咬著衣襟,原來是在挺著,這時沒有麻醉藥,他倒真是夠堅強的,不再顧忌他是否能挺住,我將這一針穿過的兩個線頭打了個結。

打結的學問也很多,方結、三疊結、外科結不一而足,在這裡就不詳述了。隨後從另一側平行第一針又穿過一針,再次打結,這樣整個傷口就被一個十字形的繩結縫合在一起,隨後以此類推我運針如飛,不一會將這個近半尺的傷口徹底縫合好,經歷了這麼多針那傷兵早就痛昏了過去,針孔上也有血水滲出,我又舀了些仙鶴草藥水塗在傷口上,隨後將金創藥灑在縫合處,再用白布包紮好。這樣就處理了一個傷兵,看看周圍的軍醫,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說道:

“以後凡是有重傷的傷兵全是如此處理,先以鹽水清洗傷口再用藥水止血,隨後予以縫合,最後撒上金創藥,包紮完畢。”到此時這些人才明白我的意圖,都點頭稱是,據我觀察這時的金創藥具有消炎止血的功能,但它的具體作用機理還得等有時間時自己再研究。

“至於那些小傷,上藥包紮的事情就交給這些新來的作,你們原來這些人專門負責縫合。那些中了火器鉛彈的人則剝開傷口,取出鉛彈,再加以止血縫合,都明白了麼?”我問道,眾人應聲允諾。

昨天我看到這些軍醫對中了槍彈的傷兵,不是取出彈丸而是敷藥治療,這如何能行,命好的彈丸長在肉裡也就罷了,可大部分要感染化膿的。還有的軍醫居然想出了往傷口中灌水銀的辦法,此法是利用高比重的液體性水銀浮出鉛彈,其構思雖然合理,但如不能及時擠出彈道內的水銀,則極可能引起中毒。只是苦於沒有手術器械,我也就看著他們這樣操作了,如今教會了他們手術縫合,相信可以多救一些人的命,也不用再使用水銀了。

看著那些軍醫開始用自己教給的辦法給傷員手術,我心中有了一些安慰,一切就從這裡開始吧。希望這是一個開始,很多技術都是被首先應用在軍事上,隨後才逐漸推廣的,這個年代統治者最關心的還是軍隊這個國家機器。從皇太極對自己的重視就可以看出,我走過前去指導這些軍醫進行手術,這畢竟是個好的開始,儘管我知道眼前的這些人醫好了還會重新投入戰場,作為殺人機器,但是畢竟自己現在拯救了他們的生命,如今這種情況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每當一個傷兵被抬下手術檯,不管傷勢多重都掙扎著給我行禮,因為他們被告知這一切都源於李神醫的恩惠,原本被棄而不顧的人又重新點燃了希望的火焰,生命也由此得以繼續。我面對這種情景十分欣慰,看來自己是作對了,現在我唯一希望的是快點結束這場可惡的戰爭,讓這些人能回家去和父母親人團聚。

就在我認真思考的時候,鼓聲炮聲再次響起,看來新一輪攻勢開始了,把他們丟在大帳中熟悉剛才自己所教的,我獨自走出營帳觀戰。只見成千上萬的八旗兵衝到了城邊,突然之間,城頭的矢石如雨般的投下城去。八旗兵奮勇迫近,推了鐵裹車猛撞城牆,聲音轟隆轟隆,勢道驚人,撞擊了很久,城牆撞破的地方逐漸增多。他們再用像雲梯那樣的裹鐵高車來撞擊城牆高處。隨後又把裹鐵車推到城牆邊,上面用木板遮住,以擋城頭投下的矢石,車裡藏了兵士,用鐵鍬挖掘城牆牆腳。八旗攻進了城牆下的死角,大炮已打他們不到。守軍抬出了屋子前的長條大階石從城上投下去。階石十分沉重,鐵車上的木板擋不住,壓死了不少士兵。

戰事越來越激烈,明軍忽然從城頭的每一個石堞間推出一個又長又大的木櫃,這些大木櫃一半在堞內,一半探出城外,大櫃中伏有甲士,俯身射箭投石,投完了便將大本櫃拉進來,再裝矢石出去投擲。

見明軍如此組織有序頑強抵抗,我不禁心中佩服起袁崇煥來,這人真是不簡單,眼前的明軍已經不是那個一直打敗仗的明軍了,雖然人還是那些人,但是精氣神完全不一樣了。寧遠作為關外第一重鎮,一直阻擋女真前進的腳步長達二十多年,這個“堅不可摧”並不是一個誇張的形容詞,而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儘管後金一直視寧遠為眼中釘肉中刺,幾次三番的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