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各種收入。當然這種稅收隨著戰事的緊張而不斷增加,目前到底收入多少,花費多少崇禎自己心裡都沒有準確的數目。他一年的收入怎麼也不會高過我,至於明朝官員的收入就更不用跟朝鮮比了,一個二品官一年的俸銀只有152兩,不得不靠地方官吏的錢財饋贈為生。在其年收入中,後者可能是前者的10倍。品位較低的官吏未必能得到這種外快,只好走借債之路,一個六品文官的俸銀只有35兩,也許還不夠支付家庭開支(我的一個普通士兵的軍餉也有五十兩,就更不要說各級軍官和官員了。)。真不明白為什麼花了這麼多的錢我才佔了這麼點地皮和人口,真是不划算。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十章 金融危機
袁崇煥給我帶來的應該是好訊息,部隊的順利整編和正規化,軍人素質的普遍提高,不管怎麼說此時的遼東和朝鮮已經自保有餘了,不像當初那樣苦於兵力不足,曾一度的處於防守態勢,只能偶爾像北京戰役那樣趁機佔些便宜。攻略遼東只是佔有了大量的土地和礦產資源,貴金屬白銀的收穫幾乎為零,讓人欣慰的是海軍一直是處於攻擊狀態的,並且佔據了通往印度洋的重要出海口,增加了不少的收入。
但同時袁崇煥也給我帶來了一個大問題,由於陸軍長時間的沒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使得軍餉空耗而無所獲,要維持這樣一支裝備先進部隊對朝鮮和遼東來說無疑是越來越困難了,鄧希賢的到來就給我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明朝末葉中國與世界貨幣體系的關係在我眼中是相當清晰的。對於我這個現代人來說獲得這個時代中西方的研究資料簡直是輕而易舉,這就使我比這個時代的任何人都瞭解此時的國際貿易體系。
由於國際收支經常出現有利於中國工商業的赤字,白銀從全世界源源流入中國。中國,自羅馬時代以來便是歐洲貨幣的歸宿,17世紀透過與西屬菲律賓的貿易,又成了美洲白銀的主要吸收者。根據資料顯示西屬美洲所產白銀,有20%被西班牙大帆船直接運過太平洋到達馬尼拉,然後運往中國購買絲綢和瓷器。還有一部分美洲白銀,透過中亞貿易到達俄國的布哈拉,然後間接轉入中國。美洲新大陸出產的貴金屬,有一半之多經上述渠道流入中國,加上每年來自日本的15萬到18。7萬公斤白銀,在17世紀的前30多年中,每年流入中國的白銀,總量約達25萬至26。5萬公斤(約合800萬兩白銀)。
這也是朝鮮開銷如此之大的一個主要原因,從我到達朝鮮後先後透過和日本的貿易積累了大量的白銀,隨後因海軍勢力範圍的擴大這種白銀積累一度包括了整個東南沿海和東南亞區域,白銀大量的流入朝鮮。再加上此時朝鮮貿易最為活躍,政治穩定更成了中原商人投資以及安置自己家產的最好地方,為了能讓自己的身家不因亂世而驟然破滅,大量的南方商人選擇將白銀儲備在朝鮮的聯合錢莊,大宗交易時則以聯合錢莊開具的銀票作為憑證,減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五六年下來朝鮮官方和民間的白銀儲量已經十分驚人,可以說朝鮮如同一個黑洞一樣吸噬著來自世界各地的白銀。
正是這種驚人的白銀儲量,直接導致朝鮮的物價上揚,米貴銀賤曾一度困擾朝鮮和遼東,為了平抑物價不得不從中原沿海以及更遠的地方運來糧食,這有些像現在社會的韓國和中國一樣,由於生產力的巨大差異,使得此時的朝鮮和中原的生活消費水平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
為了維持社會的穩定我們不得不透過投資軍隊,生產更多地武器來消耗大量的白銀,擴大內需,這就是我所面臨的怪圈了,軍隊不打仗卻消耗如此巨大,大量的資本聚集在朝鮮卻找不到更好的投資環境和更多的消費者,如此下去朝鮮的經濟將受到致命的打擊,鄧希賢雖然是理財的好手再加上李復覺擅長內政,兩人配合默契才能保持這種勢頭不繼續惡化,但是任由白銀都流入朝鮮這將給朝鮮的經濟帶來更大的壓力。光是支付鉅額的錢莊利息就已經成為朝鮮的一個大的負擔。
鄧希賢的到來不但讓我明白了朝鮮經濟所面臨的困境,也讓我知道了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國際貿易體系的變化。1620年至1660年間,歐洲市場爆發了貿易危機,以西班牙的塞維利亞為中心的世界貿易體系遭到沉重打擊。
中國儘管與歐洲相距遙遠,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嚴重影響。在17世紀20年代歐洲貿易衰退之前,停泊於馬尼拉的中國商船每年多達41艘,到1629年便降為6艘,加之當時與中亞貿易的萎縮,新大陸輸入中國的白銀便大大減少了,這些都是我所知道的,所以才在這個時候派鄧希晨攻佔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