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前途的未卜王銘建憂心忡忡,這兩年他在朝鮮已經習慣了這樣緊張而有節奏的生活,並且以成為我的親衛隊長而自豪,可是眼前的這一切隨著自己身份的暴露都結束了,自己的命運也因此再次撲朔迷離。
“銘建!”我親切的稱呼王銘建道,他現在是我名副其實的大舅哥自然要親切一些。
“先生有何吩咐?”對於我如此客氣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沒什麼我想找你談談今後的去向!”這時臨近傍晚,船已經靠岸,我們下船在運河邊慢慢的走著,遠處幾個親衛遙遙的跟著以防不測。夕陽的餘光投射在這個曾經在江湖摸爬滾打的山東漢子身上,此時的他或許比當年初出草莽更成熟了一些吧。
“江湖是什麼樣子?真的有各門各派麼?”我不解的問道,這個問題我也曾經問過李傑,可是他笑而不答,畢竟他是屬於鄧家的只能算是半個江湖人半個買賣人。
“江湖?”這個詞被我提起,王銘建彷彿在翻開塵封的回憶一樣沉吟了好一會才回答道:“江湖是什麼?說來慚愧先生,我也說不清楚,或許從來就沒有人能說清楚,至於先生所說的各門各派確實是存在的,可是他們被朝廷控制的十分嚴密,門下的弟子以及家人都被朝廷記錄在案,稍有不軌就會被株連,所以所謂的江湖這些門派中人並不多,倒是綠林人物不少,他們打家劫舍,呼嘯山林朝廷卻拿他們沒有辦法,剿了又剿可是比雨後春筍生得還快,尤其是這些年自從白蓮教起事以後再加上女真人在東北崛起,朝廷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門派中人也偶爾會在江湖中走動,可是不敢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王銘建這話並沒有讓我對所謂的江湖有什麼更深的瞭解,反而是一頭霧水。
“那你們都靠什麼聯絡,又如何營生!”這話顯然問得外行,王銘建有些笑意但是還是耐心的給我解釋道:
“像我白蓮教主要靠各地信徒繳納積香錢,這些錢又稱朝貢,像我祖父和父親自建立聞香教以來廣納信徒,朝貢從來不少,沒有起事前在家鄉廣置田莊,因勢力龐大在眾多教派中處於特殊地位,影響尤大。至於其他的人有的販運私鹽,有的打家劫舍,還有的作保鏢護院,反正是三教九流各行各業都有。鄧家手下就豢養了很多江湖人,和各門派的關係更是實非淺,很多門派都靠鄧家的接濟,他們的門人也有很多在鄧家營生。至於鄭氏更是廣納海上豪傑,皇帝也拿他沒有辦法,隨後就是我白蓮教了,雖然朝廷現在嚴令禁止可是各地仍舊有教徒活動,很多分舵都秘密建立,只要先生登高一呼估計天下必能群雄響應。”'
對於號召教眾造反我興趣不大,這些教眾多是農民,沒有經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其作戰能力恐怕還不如義軍,所以別看白蓮教號稱二百萬教眾可是一造起反來三個月就被撲滅了,讓手無寸鐵的農民和武裝計程車兵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這個到不著急,天下還沒有到大變的時刻,等到了時候這些教眾或許會派上用場,我今天要和你談的是想讓你建立一塊根據地。”我不緊不慢的說道。
“根據地?”對於這個名詞王銘建不是不熟悉,在軍校我專門講過游擊戰,當時就談過這個根據地的重要性。王銘建不解的是我為什麼放著百萬教徒不要而是自己去開闢一塊根據地。
“是的根據地,這次張家村的經歷讓我感受頗深,百姓實在到了無以為生的境地,我讓你建立根據地一方面是聚集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收攏百姓讓他們有一個活路,等到必要的時候千鈞一擊必可收到不錯的效果。”
“先生說的是,單以張家村來看百姓確實困苦不堪了,的確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我絕對支援先生登上九五之尊,只有像先生這樣的人才配當皇帝。”
王銘建還是脫離不了古代狹隘的思想,認為我是想當皇帝,我也不去辯解讓他這樣去想好了,畢竟思想的解放還沒有到那地步,中國數千年的君主制度也不是可以一朝一夕的改變的,於是我笑了笑道:
“要是那樣銘嵐可就成了皇妃,你可就是國舅了!”
“不敢不敢,戲文裡國舅都不是好東西,我不要當這個國舅,我就還想給先生您做親衛隊長。”王銘建憨厚的笑道。
“銘建以你的才能和身世作隊長太委屈你了,你的宿命應該是疆場,成為一代開疆拓土的名將。”我這話說得王銘建熱血沸騰,用崇敬的目光看著我,是時候了,見到火候以到,我吐出心中的計劃。
“銘建,此時江浙閩粵因海上貿易而殷實,是以不適合發展百姓,而湖南湖北也因地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