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吳雨龍選擇的進攻時機也十分的好,正好趕上敵軍騎兵已經渡過河,而步兵像下餃子一樣,稀里嘩啦的,在沒有騎兵的支援時,步兵要面對的是來自河岸不間斷的攻擊,更可惡的是我軍就站在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外,要想進攻或者是反擊,卻得進入對方的火槍射程之內。而己方的所謂火炮在人家眼裡就成了過年時小孩玩的炮竹一樣,不但威力小,而且還有大多的火炮還沒有任何戰績就被對方摧毀。
渡河至對岸的清軍騎兵部隊不得不重新返回,可是戰馬一進了河裡又不受控制了,尤其是炮彈激起的大量水花騰空而起,使得晴朗的惡天空卻如同下雨一樣。等騎兵部隊趕到河岸反擊的時候,偷襲的敵人突然向後撤退,追還是不追又成了皇太極為難的事。
“渡河,留一些騎兵繼續負責監視,其他的快速渡河!”皇太極不想在這裡多停留半分,催促士兵趕緊渡河,當所以有人都渡過之後,才發現一個個都成了落湯雞。
於是皇太極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打打,費盡了無數週折才趕至京郊,在這裡等待他的是祖大壽所率領的近十萬部隊,同時沙河傳來了清軍全軍覆沒的訊息。
鰲拜砍倒了一個試圖向他偷襲的清軍,揮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鮮血,他用招十分狠辣,每次出手必向致命要害招呼,所以很難有人是他一招之敵。戰場上憑的是靈活應變,同時也要心狠手辣,你不要人家的命,人家就會要你的命,正是他的這種風格極大的鼓舞了身邊計程車兵,隨著他的推進,圍攏在鰲拜身邊的人越來越多,如同一團洪流在敵軍戰陣中橫衝直撞。
“援軍,是援軍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只見沙河一側無數的火光就像群星閃爍一樣,匯聚成一條長龍。這些人的到來給所有我軍計程車兵都帶來了勇氣和信心,也讓敵人膽戰心驚,反攻的時刻到了。
第七卷 血色中原 第二十七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邯鄲的大火將如同一桶冰水將我徹底的從對人善意的寬容中澆醒,大火被逐漸撲滅,一具又一具屍體從瓦礫中被發現,縣衙的空地上滿是無家可歸的難民,以及堆積如山等人認領的屍體。很多屍體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婦孺的哭泣聲聽得我揪心的疼痛,這就是戰爭,在戰爭中貧民永遠的是犧牲品,作為弱勢群體的他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他們像被人任意宰割的羔羊一樣赤裸的暴露在屠刀下。
“備馬!”我憤怒的高喊道,孫福亮早就手疾眼快的將我的戰馬牽了過來。
“先生!”眾人都不解我要戰馬做什麼,我騰身翻上馬背,對著自己的親衛隊高喊道:“都跟我走,我要親手結果了劉澤清這廝!”
“是!”親衛隊高聲應對道,這些人從來都是保持著戰鬥狀態,所以隨時都能投入戰鬥。
“先生,你這是做什麼,不是已經派兵去追了麼?”袁崇煥阻攔道,在他眼裡偌大的軍隊若是沒有我坐鎮恐怕不行。
“有你和潞王還要我做什麼,這裡的善後工作你們負責吧!”我老實不客氣的說道,怒火已經讓我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更沒有辦法裝作溫文爾雅了。
“走!”我一催戰馬當先越眾而出,後面的親衛隊只懂得聽我的命令,跟著我一起開始狂飆,將潞王和袁崇煥遠遠的甩下。戰馬在不斷賓士,樹木和殘破的村莊也在不斷的後退,劉澤清所過之處大多是村毀屋塌。或許是我太安於現狀了,或許是我剛剛才清醒,也或許我才看到這個世界的陰暗面,一直以來或許是出於職業的原因,我從來就不主動或者是提倡殺生,儘管死在我軍隊手下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這裡面的非戰鬥人員的傷亡絕對是最小的。
但是我的仁慈換來的卻是更大規模的死亡,由於我過於的將希望寄託在喚醒人性和良知上,我忽略了一些人天生就是冷血和自私的。更忽略了這是怎樣一個時代,在這以前,歷次戰爭的死亡人數大多都是以萬計算的,而瘟疫中死亡的人數或許可以用十萬百萬計算。
我可以挽救被病魔威脅的人的生命,我可以戰勝瘟疫,但是我卻無法戰勝人們的私心和貪慾。邯鄲被焚或許不是我的過錯,但是假如不能扼制這種趨勢,那麼就絕對是我的罪過了,剛剛一時衝動率領親衛隊出來,可是這一刻冷靜下來我覺得就更加的有必要作一些事情了。
消滅戰爭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要人類存在私慾戰爭就不可避免,可是減少戰爭,減少戰爭中的傷亡或許是可以做到的。別看我也算在中原遊歷過一番,也別看我在義軍中混過一陣子,但是或許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的仔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