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中國口蹄疫的血清型侷限於一兩種,我要使用的損招就在口蹄疫這樣的具有種屬特異性的疾病上。
事實上早在朝鮮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關注這些病原體的收集了,尤其是在得到遼東以後,隨著遼東蒙古諸部的聯盟讓我能更容易的獲得病原體,此時我已經分別獲得了口蹄疫和馬腺疫兩種病毒菌樣本,我躲在研究所里正是在指揮科研人員加緊對這兩種病的疫苗進行研製。
隨著牛痘和霍亂疫苗的研製成功和廣泛使用,積累了一大批具有生產經驗的科研人員,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些人對現代免疫學的理論並不熟悉,儘管在教學和實踐過程中我向他們傳授了很多的這方面的知識,可是還沒有成體系。但這些人在應用上幫我解決了不少問題,例如病毒的傳代增值,疫苗滅活等等,這些都不用我再親力親為了,可是一旦涉及試驗和技術路線的設計這些人就都派不上用場了,還得我親自操刀。這是一個十分艱苦的過程,可以說我是從一窮二白起家的,所有的試驗器具都是由我一個人設計的,填補了一個又一個空白,所有的試驗方法也都是由我建立的,我不得不負責對分離的病毒進行迴歸試驗來鑑定(重新注射入動物體內觀察臨床症狀以此判斷其到底是什麼病,儘管這種方法簡陋但是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因為在古代我無法利用現代分子生物學的任何知識去準確判斷這些病原體)。同時我還要找到這個時代最適合病毒繁殖和培養的方法,很多在現代看起來很簡單的辦法在古代這種簡陋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實施。
好在這些難關我一個又一個的闖過去了,最終完成了這兩種烈性傳染病的疫苗研製工作,疫苗完成研製還不算,還得做安全試驗,據現代的科學家研究,口蹄疫病毒可以順風傳播幾百裡甚至是數千裡,其毒力仍不減弱,而馬腺疫病菌也是透過飛沫傳染的,這也是我選擇這兩種病毒作為攻擊病毒的原因,毒力強,傳播廣泛而迅速。可是在攻擊敵人之前首先保證的是自己不中招,安全和有效的疫苗至關重要,所以安全試驗稱為一個必需的環節。
終於在接近三月的時候第一批安全的疫苗運往遼東,整個遼東的所有大牲畜都被強制接種疫苗,在這一點上百姓們倒是很配合,畢竟是免費的,而且牛痘的發明使得嬰兒的死亡率降低到最低點,這使得百姓對我生產出的這種靈藥信心百倍。
由於馬腺疫和口蹄疫的種屬特異性使得病毒攻擊具有針對性,而朝鮮和遼東的戰馬以及牛羊都已經經過特殊免疫,是以對我進行病毒攻擊的兩種病毒具有抵抗力。這是最基本要做的,在病毒攻擊之前我還命令遼東蒙古諸部的牛羊向東遷移數百里,將放牧區規定在遼河以西,並且禁制和蒙古進行任何牛馬交易,堅持自己繁殖自己飼養的原則以此來減少受感染的可能性。
陽春三月,正是永珍更新的時候,由於氣溫轉暖已經適宜病毒的繁殖和傳播,為了配合這次病毒攻擊,聯軍採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誘導清軍將主力入關,在這一個冬天裡,在敵後遊擊的小分隊先是加大活動力度,對清軍佔領的堡壘和要塞進行不間斷攻擊騷擾,迫使皇太極將更多的兵力投放在關內,而隨同清軍入關的自然還有大量的牲口。隨著清軍的大量入關,我軍開始逐漸減少活動的頻率,造成一種我們迫於壓力正在收縮兵力錯覺,以使得皇太極希繼續增兵保持這種優勢,不斷向我軍進行壓迫,在先後失掉兩個山東外圍的據點後,病毒攻擊正式開始。
公元1633年春4月這將是一個被世人牢記的日子,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的生物攻擊就此拉開序幕,不同於一般的生物武器,這次攻擊選擇的是女真和蒙古人賴以生存的牛羊豬馬,而不是人,畢竟人才是最寶貴的資源,同時我也沒有針對特定人群進行攻擊的病毒。
首先發病的是山西的牲畜,隨著春季的到來,運送到山西供給清軍的牛羊以及山西本地的牲畜率先出現體溫升高,精神萎靡,閉口流涎等症狀,隨後這些牲畜的唇內面、齒齦、舌面和頰粘膜發生水泡,不久水泡破潰,形成邊緣不整的紅色爛斑。與此同時趾間及蹄冠相繼發生水泡、爛斑,病畜跛行,而初生的犢牛死亡率已經上升到30%以上,有經驗的牧民知道這是瘟疫來了,可是面對病毒卻束手無策,只能眼看著一頭又一頭的牛死亡。
伴隨口蹄疫發生的還有馬腺疫,最明顯的特徵是馬頜下淋巴結出現急性腫脹,有的足有拳頭那麼大,潰破後還留出腥臊惡臭的濃液,假如將病死的戰馬解剖會發現身體內的多個組織都發生了潰爛,這主要是由馬腺疫鏈球菌而引起的,幾乎凡是被感染的戰馬都無法進行任何常規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