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窩在這天雲宗受這些勞什子窩囊氣。
項鼎點點頭,似乎察覺了秦三的打算一般,目中掠過一絲陰鬱,繼續吩咐道:“你可要記好了,祖師陵園乃我宗門根本之地,責任重大。你在鎮守期間,即為祖師陵園鎮守執事,如不奉召,不得擅離陵園,私自外出,若有觸犯,必當從重處罰,小命不保。”
祖師陵園埋葬著天雲宗各代逝去祖師,其實並無多大幹系,只是秦三一旦進入其中,便等同坐牢一般,十年不準外出,這懲罰卻是大了一點,等於就是要秦三面壁十年了。
十年,對於修仙界的老怪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秦三、項燕兒這個少男少女陽光般的年齡來說,卻是十分漫長久遠。
火雲道人歡歡喜喜地把秦三拉進殿中,原以為還可以為他在項鼎面前邀功請賞,不曾想卻落了個守墓懲罰,心中也是大吃了一驚,急忙蹙眉上前對項鼎道:“秦三雖然行為有失考慮,但燕兒不但無事,還因他之故結丹成功,他自身也修復了道基,併成功突破到築基中期巔峰,就算有錯不賞,也不至於要守祖師陵園,而且還要十年不準外出吧?”
“師兄,你不可處處包庇維護你座下弟子,這樣我以後會很難管理宗門弟子的。”項鼎這次卻十分意外地沒有給火雲面子,否決了他說情的想法,但卻隨後補充道:“不過秦三既然晉升築基中期,也算是宗門核心弟子,可享受核心執事弟子待遇,以後他的月俸可由師兄著人代領送去,不知師兄是否滿意?”
項鼎詢問是否滿意時,著意加重了語氣,目光直直地盯牢了秦三。
火雲道人原知項鼎因為秦三與項燕兒走得比較近,被吳霸、吳天兩父子多次提及,本就不喜,更兼吳霸步步緊逼,要在下月為吳天與項燕兒正式訂婚,這才醒悟過來項鼎是怕秦三節外生枝,又與項燕兒鬧出什麼彆扭,所以要把秦三罰去陵園,軟禁其中。
有了這重認識,他知道事情已無法挽回,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又跟項鼎大打出手。
雖然他火雲道人也是天雲宗實權長老,但項鼎貴為宗主,他也不好過於違拗,於是只得怏怏對秦三道:“走,起來,為師帶你去換領核心弟子身份令牌,送你去祖師陵園。”
“謝宗主!弟子告退!”秦三急忙心口不一地謝過項鼎,別了嶽霆,隨火雲道人去偏殿之中找執事弟子領了東西,師徒二人便離了天雲廣場,駕起遁光望天雲峰後山下方飛去。
師徒二人出了天雲廣場,一路無話,就那麼並排著慢慢悠悠地飛了二、三百里路,便見前方出現一片顏色灰黃、林木疏落的山巒。
那些山巒上坐南向北,修建了許多高大的墳墓,正是秦三當日隨眾執事弟子埋葬老瞎子師傅青陽老道之處。
當然了,其上也有不少垮塌了的墳堆,一看便知是如今在宗內沒有傳人者的葬身之所。
若是尚有苗裔者,通常都是高墳巨磊,墳前立著巨大的石碑甚至玉石碑。
只有那些根斷苗絕者,便無人照料,任他風吹雨打,漸漸垮塌下去,有許多都漸漸失去了最起碼的墳堆模樣,只能勉強從那微微凸起的小土堆模樣看出其曾經是某人的最後棲身之所。
火雲道人領著秦三落到千千萬萬墳堆的中央那幢灰色小巧祭祀殿堂石階之上,看了看秦三,欲言又止。
秦三從師父神色之中,讀懂了一些東西,於是也不說話,伸手推開殿門,只見殿中蛛網密佈,到處都是寸許厚的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無人照看了。
他本來以為祖師陵園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作為守護陵園的執事弟子條件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如今面對這番荒廢模樣,這才明白項鼎原來是不欲他留在天雲宗,又無法向火雲道人交待,所以找了個藉口將他打發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軟禁起來。
“哼,老狐狸,如意算盤打得不錯。”秦三心中微微一涼,不由腹內暗罵項鼎,因為項鼎這一招實在是有夠陰損。
你想想看,如果秦三耐得住寂寞,真的傻不愣登地在此呆他個十年八年,那就無事,也許還能多活幾年。
可若是他無法呆下去了,一旦走出此間,便可以不服從宗主命令的罪名格殺勿論,從此徹底消除後患。
項鼎這一招實在是太陰了,秦三不得不在心中暗呼上當。
十年,一個凡人都只能活區區幾個十年啊!
十年之後,時光匆匆流過,美女變成老太婆,世間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唉!”火雲道人連連搖頭,從懷中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