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此處地處天雲宗祖師陵園地下不知道有多深,再加上天衍九變功法秦三已經修煉到第二層天煞變,外人除了能夠感應到天地元氣的變化之外便無法查探到星雲漩渦的存在,因此秦三並不避諱這白骨夫人。
有了地火髓毀去道基的慘痛經驗,他深知貪多求快的危險,害怕這次又重蹈覆轍,於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了幾次,試出這聚靈陣中天地元氣甚少雜質,並不如地火髓能量那般狂暴傷人,這才敢慢慢放開尺度,竭盡全力將星雲漩渦擴散開來,吸進越來越多的天地元氣,漸漸地,便沉入了修煉狀態之中。
白骨夫人見他終於安心吐納修煉,在大為吃驚他對天地元氣的吸納能力的同時,也暗自長吁一口大氣,帶著一絲陰鬱地閉上雙眼,也在暗暗吸納天地元氣,恢復這兩天死氣分身的消耗。
這死氣分身,其實並沒有她說的那麼強,只是具備一些幻化功能,昨日被秦三與小雞的道火沾染,很是受了一些損傷。
此時,地面祭祀殿前,飄然落下一個美麗的身影,手上拿了一個儲物袋,正是項燕兒身邊的那位敏師姐薛敏。
“秦三,秦三!”薛敏站在殿前,叫了幾聲,不見有人答應,於是又進了殿中,一層層找去。
這祭祀殿堂中供奉著無數的祖師牌位,讓人感覺陰森森的,但薛敏已經是結丹初期修士,修為已是十分高深,並不懼怕什麼邪祟之物。
她從一樓找到三樓,又從三樓找了下來,到處不見秦三蹤影,於是只好悻悻地把儲物袋放到殿中顯眼處,飛身回了天雲峰,進了天雲殿去。
項鼎並不在大殿,薛敏一路穿宮過殿,不多時便到了後殿一個精緻的房間外面。
她輕輕地敲了敲門,壓低了聲音叫道:“燕兒,是我。”
房門咯吱開啟,項燕兒探出頭來,一把將薛敏拉進房中,焦急地問道:“敏師姐,你見到秦三了嗎?他在那裡怎麼樣了?”
敏師姐愛憐地撫摸著她那消瘦了許多的絕美面龐,輕聲道:“我去的時候,沒有看見他,不知道去了哪裡。但那祖師陵園乾乾淨淨,明顯被人打掃過,他應該就在那裡,只是不知道方才去了哪裡,我因為急著回來見你,就沒有等他了。”
“都是我害了他!”項燕兒內疚道: “要不是因為我,他不會迴天雲宗來;要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被我爹貶去守那祖師陵園,。”
薛敏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這不關你的事,是那吳神宮逼人太甚,宗主這才答應的。”
“哼!”項燕兒依偎在她的懷中,冷笑道:“既然我爹認為天雲宗宗主的地位比他的親生女兒還重要,要把我嫁給那下流無恥的吳天,那我一定讓他明白,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薛敏聞言,嬌軀微震,把項燕兒從懷中推開一些,雙手扶住她的臉頰,焦急地勸阻她道:“燕兒,你要做什麼?千萬別做傻事啊?那樣不但會給天雲宗帶來麻煩,也許還會害了秦三。”
“師姐,這個你不要管,我自有主意!”項燕兒掙開她,走到窗邊,雙手扶了窗欞,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繚繞在天雲峰尖頂之上的雲霧,冷冷道:“明日清晨,你再去見見秦三,問問他可願與我相伴一生,若是不願,則萬事作罷,若是願意,那我項燕兒此生非他莫屬,必定生死不移,永不負他。”
薛敏嚇了一跳,急聲問她道:“燕兒,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那秦三修為低下,身份低微,怎麼配得上你這金枝玉葉,天雲宗的少宗主?”
項燕兒一動不動,一張俏臉冷若冰霜,反問她道:“師姐,你有沒有碰到過一個男人,在你生死關頭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為你擋死?”
薛敏沉默了半晌,搖搖頭道:“沒有。”
“我有,他就是秦三。”項燕兒轉過身來,美麗的眼睛裡面閃爍出異樣的色彩,輕聲對她道:“儘管他修為低下,但每一次遇到險境,都會很自然地把我護在身後;這次在落日幽潭蛟王宮中,也是他捨身救了我,否則我結丹之時便已身死。你說,他比吳天,可要更加值得依靠?”
“”薛敏默然不語,她只知秦三與項燕兒從小一起長大,二人青梅竹馬,似有好感,但卻不知道他在項燕兒心中分量如此之重。
也許,即使是秦三自己,也無法想象他在項燕兒心目中會有如此沉甸甸的分量。
項燕兒取出一柄三寸來長的玉質短劍,遞給薛敏,語氣堅決地說道:“請敏師姐把這柄短劍交給秦三,並告訴他,若是他願意,便在這短劍尖上滴上一滴心血,帶回來給我;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