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被子將僅餘綠色抹胸在身,幾近全裸的歌妓往下一推,全部塞進了被子裡,崔夢心側躺在她外側,外間便看不到床上還有另外一人。
崔夢心看著我一系列動作,已大致明白了我的意思,雖然自己一雙香肩和大半個粉背皆裸露在我眼前,又看著我以迅捷的手法將身邊另一女子剝的幾近全裸,面色羞紅到耳根,連粉嫩的肩背上也泛起一絲紅,但卻默默躺著一動不動。待我佈置好一切,才伸出一隻玉臂去接背子,想將自己裸露的香肩和粉背蓋住。
我忙伸手按住他香肩,輕喝道:“別動!就這樣別動。”手心感到她香肩處雪肌玉膚那份溫潤嬌膩,心兒不由得一蕩。她縮回手不動了,我將被子稍向下拉了一點,只剛剛遮住她腋下打成蝴蝶結的紫色肚兜緞帶。
“你們不能進去,何大人已經休息了,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撓!”是派在那兒守門的兩個兄弟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聽來已進入後院,程震這廝竟強闖了進來。
我迅速將頭髮弄亂,將上身衣服敞開來,做出一幅剛從床上匆忙起來的樣子,走過去開啟門來。院裡二十幾個執火把的青州官兵簇擁著程震和那陳捕頭,正向我房間走來,薛進那兩名兄弟欲上前攔截,卻被幾個兵丁阻在一邊。
我眼睛微眯著,彷彿一時不適應火把的強光。“誰呀,半夜三更的,如此喧譁?”我邊說邊系衣襟,順便迎天打了個哈欠。
看到開啟門站在門口的我,程震一行停下腳步來,那兩個欲攔截他的自家兄弟也垂手站到了一側。程震向我抱拳揖首,“何大人,下官程震,深夜打撓,冒昧之處還請見諒!”
我已係好衣襟,望向程震,淡淡道:“程大人啊!這麼晚了急著找本大人有什麼事嗎?”我聲音雖是平淡,但其中的不耐煩和惱怒白痴也聽得出來。
程震卻不為所動,朗聲回答,“啟稟大人,剛才州府大牢被劫,上午所擒之八名要犯,包括那名女賊首全部被人劫走。”程震說著,目光從我身側越過,向屋內窺視。這傢伙瞭解我的底細,知道我向著黑風教,已經將我列為劫獄的對像了。
我心裡暗哼一聲,表面上卻做出大驚之狀,喝道:“什麼?大牢被劫?你再說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程震直望著滿臉震驚的我,將剛才的話又重述了一遍。我大怒道:“本官不是告訴你們那幾個昇仙教的賊人對本官很重要,專門讓你們加強那兒的防守,怎麼還讓人給劫了?本官還說明天就要提審他們呢,這你讓本官如何提審,馬大人來了,本官如何交待?”我怒氣衝衝的在程震面前邊來回焦急的踱步,邊向他喝斥。
程震低頭唯唯應諾,我卻發現他儘管低著頭,卻仍是剜著目光從敞開的房門裡往我房裡窺視,想從裡面找到點什麼。我心中暗罵他白痴,要是有什麼不該讓你看到的東西,我還會讓屋裡的燈這麼亮著,把門這麼對你敞開著?
猛然發現程震還有他身後幾個兵丁目光有點不對,從這目光裡我看到男人的下賤,順著他們目光望去,卻是崔夢心裸露在外的香肩,心裡暗笑,不出我所料,崔夢心這美麗的香肩確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同時也就降低了他們推理判斷的能力。
我移步到門前,擋住了幾人的目光,怒喝一聲:“程大人!陳捕頭!”
程震意識到自己失態,忙唯諾著道:“對不起,何大人,是下官等失職,沒及時加強大牢的守衛。”
我長吸一口氣,做壓下怒氣狀,將聲音放平靜了,“好了,本官剛才態度是過了些,按說輪不到我這個朝廷來的副巡查使來訓斥你們。而且程大人你們沒能及時加強防衛,想來也是由於參加為本官設的接風宴而耽誤了時間,不想還就被賊人鑽了空子,唉!”我嘆一口氣。
陳捕頭和那些官兵眼中就露出感激的神色,不想我這麼體諒他們。程震仍是不為所動,雖然不敢抬頭和我對視,聲音仍是一幅官腔,“多謝何大人體諒,不過何大人剛才教訓的是,是下官確有疏乎之處。”聽他口氣好像在說,從何大人你去視察牢房時我就應該防著何大人你來這一手。
我心中冷笑,問道:“對了,大牢被劫是什麼時候的事?多長時間了,我住這麼近,怎麼就沒聽到動靜呢,是不是在宴會時發生的?”
程震道:“不是,就在半個時辰左右之前,算來是宴會之後不久,應該是何大人你回到驛館的時候吧?”程震微抬起頭,目光打量我臉上神色,他這話不啻在說我有重大嫌疑。
我心裡冷笑一聲,以我星陽攝魂在心性上的修為,憑你程震幾句話,就想從我臉上看出點東西來,簡直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