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仙界都知道授業恩師實則花盡淵,鈿瑟不過是個記名師父罷了。
“當然是你們心裡的那位恩師了,不然誰會在你們家師尊出門的時候來串門呢?東泠蒼彷彿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聽得上上下下怒火直衝,恨不得上去打死丫的騷包鳥然後丟進糞坑裡面發酵做化肥。
孟子虛對著無比尷尬的白念笑了半天,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好像有股殺氣,不要問為什麼一個半吊子只知道熬孟婆湯的孟婆為什麼會感覺得到殺氣,呆在地府那麼久,死氣都感覺得到了還在乎殺氣感覺不到嗎?
遙遙看向遠處的竹林,好像那裡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陰沉沉的,“怎麼了?白念臉上還掛著淚珠,見孟子虛忽然不笑了,也覺得有點不對,“那邊,死氣沉沉的,是不是有什麼人死了?”
“胡說,空靈山什麼時候死過人了去看看吧。”白念走之前還不忘就地清洗乾淨臉上花得好比臉譜一樣的妝容,雖然一身女裝,但是還是急著往竹林趕去。那個方向就是上上下下之前站的地方,他一直擔心如果不從上上下下會在他的被窩藥室裡面塞滿鼻涕蟲,所以一直不敢看那個方向,誰會知道就是這樣才會出事。
還沒有走幾步,白念忽然聞到腥氣,顯示一陣的反胃,他茹素數千年,未曾沾過半點葷腥,所以聞到腥味並不是本能的興奮,而是噁心,孟子虛鼻子倒是不輸給白唸的狐狸鼻子,也問到了腥味,不由得皺眉看向白念,“你還說沒事,都見血了,這麼濃烈,恐怕不止重傷。”也對,孟子虛乾的是鬼差,做的買賣哪件不是跟死鬼有關係,死人身上都會有死氣,所以,孟子虛聞到了濃烈的腥味之下,還有淡淡的死氣,再這麼下去,死氣越來越濃,那個受傷的人八成活不了,看來就算是仙界她照樣還是得有活幹哪。
腳剛邁進林子,迎面就是一個水焰彈,孟子虛雖然不怕散架,但是被轟到就會粉身碎骨,她可沒有這麼猖狂到直接擋,就是嚇得腳軟了所以跪倒地上險險地躲過了。
“啊!小心啊!”東泠蒼見孟子虛差點就被轟碎,驚叫道,下下滿身是血,惡狠狠地站在一邊,下半身都化成了蛇尾,身後是一條巨蛇,想也知道是上上了,孟子虛正待發難,看上上下下的樣子,頓時石化,“蛇,蛇啊!”
白念一把拉住想逃的孟子虛,“你怕什麼,她們是你的徒弟啊!那個紅衣服的!你是何人?為何獨闖空靈山傷我兩位師侄?”
“你是白念?呵呵,怎麼這許多年了還是小孩的樣子?莫不是瓶頸了上千年?”千年之前還是個童子的樣子,千年之後還是個童子的樣子,總不可能是自願的吧?修煉的妖怪,特別是他這樣的從開始就是茹素的,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居然瓶頸了上千年,這不是給花盡淵丟臉呢嗎。
“徒徒徒,徒弟”孟子虛牙齒打著寒噤,看了看上上下下,下下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孟子虛,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彎腰抱起上上,“師叔,這個人是來綁架師父的,你快點帶師父走!”正說著,東泠蒼展開雙手做了一個飛翔的動作,然後一道鳥形火焰衝了過來,圍住了孟子虛,孟子虛大呼小叫著被火圍得團團轉,白念看著東泠蒼,眼神冰冷,但是有些顫抖,“東泠蒼,你還有臉來找鈿瑟?”
“為何沒有臉?我東泠蒼可是鸞鳥族的第一美男呢。”東泠蒼摸著自己的臉,“鈿瑟自己做了錯事,為何還要怪到我頭上?”
“我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騷包的醜鳥呢!美你個大頭鬼!”孟子虛怕火燒,看見東泠蒼在那邊自戀,忍不住怒吼道。
“哼哼,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東泠蒼纖白的手迅速結印,孟子虛嚇了一跳,連忙手忙腳亂地從衣襟裡面摸啊摸,終於摸出一個小水袋,扒開塞子就開始灑水,“沒用的,這是三昧真火,水是滅不了的!恩?”東泠蒼正想好好嘲笑一番,卻見到火滅了,神情大變,“不好意思啊,本官地府呆久了,出門時候也不忘記辦公,這個是忘川水,熬湯用的,別的倒是沒什麼,就是滅火比較管用。”想到地府隨處可見的滅火筒裡裝滿了忘川水,孟子虛仍不住想笑,忘川水就是好啊,哪怕是五昧真火,就算來的是紅蓮業火都能一口氣給你滅到娘肚子裡去!
“騷包鳥,知道本官的厲害了吧?知道就快點拍拍屁股走人,小心本官給你喝孟婆湯!”孟子虛威脅道。
“師父你快走!這隻鳥很厲害的!”下下倒是沒有孟子虛的那個勇氣叫板,只是一個勁地叫孟子虛走,“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在地府做了孟婆呢,怎麼辦,我可不想喝那種噁心的東西啊”東泠蒼笑笑,抬起手,袖子裡鑽出了一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