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仙君彆氣彆氣,我又不是故意要為難你,只不過這個是規矩,上古至今從未廢棄,若是不依照規矩來,恐怕待會兒上山之後,見到的就是仙君你的屍體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嘲笑本君?”道姑怒極反笑,“看來花盡淵還是沒有好好管教自己的徒弟,就連什麼叫做長幼尊卑都不懂,既然如此,就由本君代為管教!”話音剛落,藏在袖子後面的手揚起拂塵,孟子虛朝後一躲,銀絲堪堪劃過臉頰。
“師姐你的臉!”白念驚叫道,孟子虛一抹臉頰,絲絲生疼就算了,居然摸到一手的血,就算是教訓,也未免太過了!咬緊牙關將血往袖子上一擦,“怎麼,仙君對本門規矩不滿,大可向師父提起,何必在此以大欺小?”
“哼,什麼叫做以大欺小?不是你這弟子講話沒規矩所以本君就代替花盡淵教訓徒兒,有什麼不對麼?”道姑冷笑,孟子虛看著她的小氣樣兒,突然明瞭,指著她的臉結結巴巴地吐字,“你,你,你,怎麼跟天帝那個小長得這麼像?難道你是他的私生女?”沒聽說過天帝除了兒子以外還有個這麼大的女兒啊,況且千年之後也沒有聽說過,只是長得這麼像,難不成是基因突變?想想軒轅迴天長大後那一副小受樣兒,肯定是基因突變!“不好意思,我弄”
“胡說八道!”道姑怒道,回身走下臺階到白念面前,先是拿眼刀剮了一眼白念,拿了引路蟲卵之後又快步往上走,路過孟子虛的時候拿眼刀剮了孟子虛不止一眼。
孟子虛看著道姑遠去的背影,翻個白眼,“搞錯了還不行麼?這麼小氣,跟天帝那老頭一個德行!”
“師姐,那個仙君好可怕!”白念哆嗦道,孟子虛將戒律棒靠到山壁上,把背後揹著的網兜卸下來,裡面裝了半兜果子。
“師姐你真好!”白念見孟子虛拿出果子,立馬感激道,孟子虛得意地點點頭,“那是自然,等一下!”說完將大個的果子歸到自己面前,白念見狀,好感度頓時打回原形,“待會兒品水宴呢,現在吃飽了待會兒吃什麼?”
你就掰吧,白念繼續用鄙視的眼光看她,孟子虛掏出帕子擦擦手裡的果子,“你說什麼?”
白念一哆嗦,忙擺手,“沒,沒,我什麼都沒說啊。”
“那就好。”孟子虛把擦乾淨的果子丟進嘴裡,看著白念小心翼翼地把果子擦乾淨,然後小口小口地吃,忍不住拍拍白唸的腦袋,“白念,果子好吃嗎?”
“還好。”
“你想吃肉嗎?”
白念面不改色地將果子細細咀嚼嚥下,“不想。”
孟子虛摸摸白唸的額頭,“可是照你這樣子吃下去,遲早變成果子狸啊,好好的狐狸不做,當果子狸幹啥?”
“修道之心靜如水,師姐你再這樣吊兒郎當下去,以後可怎麼當仙君收徒弟?”白念道,孟子虛摸摸腦袋,她現在是鈿瑟,不是孟子虛,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千年之後的所有人,因為鈿瑟的死而聯絡在一起,若是鈿瑟不死,就不會有孟子虛,也不會有後來的一切。可是若是改變了千年之前的結局,是不是就會不一樣?原本以為一切開始走向結局,沒想到卻又成了另一個開頭,輪迴果真無常。
孟子虛咧咧嘴,“收徒弟?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收徒弟?我告訴你,以後我要是收徒弟了,肯定一下收兩個。”
白念打量一下她,搖搖頭,“誰會想做你的徒弟啊?”
孟子虛擰住白唸的耳朵,“想做我徒弟的從南天門排隊可以一直排到地府十八層呢!”
“是是是!師姐我的耳朵!”白念尖叫,孟子虛壞心地壓住白念,這個時候白念還是個小孩子。四肢軟軟地,很容易就被孟子虛壓到下面不停地吱哇亂扭。
“你,你們在幹什麼?”孟子虛一愣,抬頭看見正掏出請柬打算遞拜帖卻因為看見孟子虛壓在白念身上而瞬間臉色蒼白的百里卿,“喲,表哥。”
百里卿臉色鐵青地上了山,大概要去花盡淵那裡告狀了,怎麼辦?孟子虛撓著頭,早知道就不下來了,爛攤子丟給白念多好。“白念,你看著上山的客人,我先上去看看,剛才那個兇巴巴的仙君說不定會去跟師父告狀。”說罷將戒律棒插進一邊的石縫,當做撬棍將自己撬到上面一層,然後抄近道走了。
白念嘆口氣,看著一地沒來得及被師姐帶走的果子,呵呵一笑,將果子都攬進懷裡。
花盡淵站在浮生石上靜靜觀望遠方,空靈山雲霧濃重,在陽光下觀看別有一番意境,“師父!”花盡淵回過身看從一邊冒出來的鈿瑟,走的不是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