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兒,你怎麼樣了?”百里卿帶著孟子虛到在天界的寢殿,放手的時候,孟子虛還在笑,像是瘋了一樣。
“哥,你說我會不會現在就死?”孟子虛問道,百里卿忙抓住她的手,“怎麼會呢,你是仙,就算死了,我也有辦法把你找回來。”
“那,我要是先轉世了呢?你找得到我嗎?”孟子虛又問道,百里卿蹙起眉頭,孟子虛見狀,知道他是沒有那個把握能尋遍九州六界,窮盡碧落黃泉,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人,他能做到。
花盡淵,若是我死了,不能變成孟子虛,不能再見到你,你會不會傷心?孟子虛這樣想著,摸出帕子將嘴裡的殘血吐出,“我之前傷到五臟六腑,即便這次活了,以後也會留下病根,哥,讓我留在這裡好不好?”
百里卿鬆開我這孟子虛手的手,“你要留在這裡幹什麼?看他和那女人成親?還是你要阻止他?”
“那倒不是,我就想在他身邊待著,哪怕只能遠遠看著也好。”孟子虛道,況且,花盡淵也不會在意這些,他沒有感情,所以娶誰都是一樣。既然他沒有意見,那她能湊什麼熱鬧呢。
“好吧,你儘管呆在這裡,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不會死的。”百里卿安慰道,轉身替孟子虛去倒水,孟子虛靠著枕頭,緩緩閉上眼睛,鈿瑟,鈿瑟,我以為我知道一切,想不到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鈿瑟最終,會受萬霆雷劫而死,花盡淵會痴傻上千年,翻遍天上地下找他的徒弟鈿瑟,然後找到了孟子虛,最後分分合合,又是天人兩隔。
天意弄人,沒有辦法
軒轅迴天手裡提著一個燈籠,緩緩走在迴廊之中,燈籠是八角宮燈,面是用上等絲綢蒙的,刺繡了百花春草,很是漂亮。
路過蛟族的寢殿的時候,隱約聽見有人在彈琴,琴聲不成曲調,明明難聽,卻讓人忍不住覺得有幾分刺骨的寒。探頭進去看了看,只見臺階上赤足坐了一個人,一身黑白襦裙,衣帶灑在臺階上,天界夜晚的月華落在她臉上像是一塊雕琢好的白玉一般,“姐姐?”
孟子虛手裡拿著簧片彈撥琴絃,聽見突兀的一聲喚,手上一緊,簧片被琴絃彈開,啪嗒一聲掉到地上,“啊,小鬼。”孟子虛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簧片,軒轅迴天從門檻上扭扭捏捏地跨進門來,“你來了怎麼也不知會我一聲?還有不要叫我小鬼,叫我回天。”
孟子虛看著他手裡提的宮燈,咧開嘴,“那又怎麼樣?你不就是個小鬼麼,跟我比起來,你還嫩著呢。”
軒轅迴天撅起嘴巴,蹭到孟子虛身邊坐下,“原來你會彈琴啊,真難聽。”
孟子虛把簧片握在手心,捏了一把軒轅迴天的臉蛋,“那你會彈?有本事彈給我聽啊。”
“誰怕誰?我彈得好聽了你別哭啊。”軒轅迴天說道,從孟子虛手心裡拿過簧片,碰到孟子虛手心的時候覺得有些奇怪,孟子虛的手心沒有溫度,不是像冰一樣冷,也不是活人一樣的熱,就像是空氣的溫度一樣,忍不住回手摸了幾把孟子虛的手心,“幹嘛?你調戲良家婦女啊?”孟子虛挑眉道,軒轅迴天鬧了個大紅臉,“誰要調戲你啊,你長得比若水還要醜,我調戲她也不會調戲你的。”說完等著孟子虛發火,出乎意料的,孟子虛沒有發火拿蟲子嚇他,“那你摸我幹嘛?”孟子虛好笑地問道,軒轅迴天摸摸自己的臉,“你的手摸起來好舒服,很涼快。”
孟子虛搓搓手,“那是因為風吹的,你快點彈,我等不及要聽你的天籟之音了。”
軒轅迴天吐吐舌頭,捏著簧片劃過琴絃,先是一串流水般的起頭,然後按著琴絃彈奏起來,的確可以稱之為天籟之音。孟子虛抿著嘴,看軒轅迴天彈完一曲,抬手默默他的頭髮,“小鬼,你以後可別仗著彈了一手好琴去勾引良家婦女啊。”
“我哪有你那麼無聊啊。”軒轅迴天把簧片塞回孟子虛的手裡,“你再彈彈看,我就不信你會這麼笨,連琴都不會彈,白活這麼幾百年了。”
“不是我笨,是我故意這麼彈的。”孟子虛道,“我要是想彈,絕對彈得比你好聽。”
“我不信,你彈給我聽。”軒轅迴天道,孟子虛笑著伸手在琴絃上撥了幾個音,“不要,我不想彈,除非”
“除非什麼?”軒轅迴天問道,孟子虛狡黠一笑,“你把你的宮燈送給我,我就彈。”
軒轅迴天不假思索,把手裡的宮燈放到孟子虛手裡“快點彈啊。”
孟子虛拿著簧片在琴絃上撥動,軒轅迴天哀嚎一聲捂住耳朵,“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會彈嘛!”
“我又沒說要給你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