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子虛回頭怒視之,那個仙君閉上嘴巴退到一邊,“我說,你要是再不出來,我這輩子也不告訴你,你,家,子,虛,在,哪,裡了!”孟子虛一字一頓說道。過了一會兒,花盡淵出來了,雖然經過這萬年,瘦得厲害,依舊不掩其風姿,他懷裡還抱著當初那具骷髏。
“你說!”花盡淵激動得渾身顫抖,但是沒有像以往那樣撲上去先把人捏個半死。面前這個自稱孫止的女人,好像有些不一樣。
孟子虛見花盡淵總算肯出來了,鬆了口氣,“我就是孟子虛。”
圍觀群眾譁然,“得了吧你,孟子虛不是被人家抱在懷裡呢嘛!你個次品的也想冒充正牌?”
孟子虛回頭用死亡射線掃射一圈,四周頓時又安靜下來,“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考我,只要是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花盡淵一言不發,轉過頭就要進洞,孟子虛咬緊牙關,“你記不記得當初是怎麼說的?你說,子虛,若是你好了,我們一起去遊歷大千世界可好?”
花盡淵停住腳步,手緊了緊,“你記不記得我說過,皇天后土為證,嫁給花盡淵為妻,生生世世,不離不棄?”孟子虛接著說道,“你要是不記得了,那,我死之前那句話總該記得了吧?”孟子虛摸摸臉,“我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要是不來找我,我就嫁給別人。”
“子虛。”花盡淵小聲叫道,轉過身仔細看著孟子虛,孟子虛咧嘴,“在凡間呆了上萬年也沒有你半點訊息,我來找你你又認不出我,你說,我要不要生氣?”
“我以為,你不在了,我找不到你”花盡淵看著懷裡的骷髏,又抬頭看看孟子虛,快步上前,抬手撫上孟子虛的臉,伸手揭開她臉上的易容。
這張易容,自從孟子虛元嬰之後就一直帶著,夏無月一直納悶她為什麼元嬰了還不把自己變好看,其實孟子虛結嬰的時候將容貌按照孟子虛生前的樣子來做,之後就一直戴著這張易容,戴了近萬年。
“真的是子虛。”花盡淵激動地抱住孟子虛,周圍響起一陣唏噓聲,然後大家散夥,繼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師父,我喘不過氣來了。”孟子虛結巴道,花盡淵連忙鬆手,臉上盡是掩不住的笑意,“我永遠都不會再鬆手了,子虛。”
玉闕
天帝揉著太陽穴聽天樞仙君講解來龍去脈,一拍桌子,“你說孟子虛和花盡淵相認,然後去遊歷大千世界了?荒謬!”
“天帝,千真萬確啊,上孟子虛和花盡淵在離淵相認,後來花盡淵破了禁制,帶著孟子虛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留話讓你別在意,以前的事就不計較了。”
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天帝停止揉太陽穴,憤慨地又一拍桌子,這一下徹底把桌子拍散了,“我勒個去啊,到底是你們不計較還是我不計較!”
又是多年以後,大街上。
“老闆便宜點唄,你看我們夫妻像是有錢人麼?”穿著粗布衣的女子跟攤頭老闆討價還價,身後的夫君替她撐著傘,一臉的寵溺。
“算了算了,不就是一根玉簪麼,至於這麼死命砍價?”那老闆嘟囔著把手裡的白玉簪子遞給女子,女子買到玉簪很是開心,抬手就往她夫君頭上戴。
軒轅迴天正和若水在凡間遊蕩,看見給夫君插髮簪的女子先是一愣,繼而回過神來,“孟子虛!”
女子回頭,臉上是抹不去的笑意和溫情,“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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