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哥哥,你怎麼了?”宮如玉晃晃還有些迷乎的腦袋,向洛風走去。
“小些聲,別驚醒了霜兒。”洛風用極輕的聲音說著,手在那截木頭上划動著,發出滋滋的聲音。
“霜兒?在哪?”宮如玉小聲的問道,他還以為雪霜兒正在睡覺。
“她在這呢。”洛風說著,一指那個土包。
“什麼?她怎麼跑到土裡睡覺去了?難道還覺遁甲宗的本事不成?”宮如玉呵呵的笑了起來。
啪,一聲輕響,洛風將手中的那截大腿粗四尺多長的木頭插進了那土包的前方,手在那木頭的一端一拍,木頭兩尺長的一截拍進了土中。
“愛妻雪霜兒之墓,夫,洛風留。”宮如玉好奇的念著那木頭平滑處的字,“洛風哥,你這是幹什麼啊?開什麼玩笑。”宮如玉的臉色變了。
洛風沒有出聲,只是出神的看著那粗製的木碑。
“洛風哥,倒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點告訴我,倒底發生了什麼?”宮如玉大叫起來,使勁的晃著洛風,怎麼自己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變了呢?
“倒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啊。”宮如玉急得流出淚來,錘打著洛風,狀若瘋婦,雪霜兒雖然與她在爭搶著一個男人,可是經過了這麼久,她早已經習慣了有一個人與他分享著身邊的男人。
洛風就那麼的站在風中,痴痴的望著雪霜兒那個簡陋的墳墓,還有那個簡陋的墓碑,任由宮如玉如何錘打,都如山中野松一般,一動也不動,一臉都是呆傻的樣子。
如玉累了,陪著洛風站在雪霜兒的墳前,兩個人誰都不動,這一站,就是整整七天啊。
如玉甚至有些羨慕躺在地下的雪霜兒,雖然死了,可是至少得到了洛風的認可,墓碑雖破,可是最起碼上面還著愛妻兩個字,而自己,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洛風的認同。
“如玉,你走吧。”七天水米沒進,洛風的聲音有些嘶啞。
“去哪?”如玉的聲音更是走了調,小得像是蚊子叫。
“回到九龍門,跟著我,太危險了,我已經失去了霜兒,不想再失去你。”洛風啞著嗓子說道。
“可是我不在乎。”如玉說著,淚水流了出來。
“可是我在乎,我不想失去你們兩個,乖,等我安定下來,再去九龍門找你,等著我,時間不會太久的。”洛風說著,走上前來,摟住了宮如玉。
“我,我不走,你也不要趕我走好吧?”在洛風的懷裡,宮如玉仰起頭,看著洛風的眼睛說道。
洛風沒敢看如玉的眼神,抱著累得手腳發軟的宮如玉坐了下來,摟著她,像是拍嬰兒入睡一般的拍著如玉。
“不要丟下我,就算是再危險,我也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宮如玉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終於疲勞的睡去,在睡夢中,她那好看的娥眉還在微微的皺著。
洛風將如玉抱進了那個草棚裡,起身又去尋了些新鮮的青草,將這個草棚重新的裝飾了一下,變得更為隱密。
“洛風哥哥。”如玉驚醒了過來,翻身坐起,可是洛風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來抱住她,周圍,除了些蟲鳴鳥叫聲之聲,再無其它聲息。
宮如玉心中湧起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慢慢的回過頭去,卻見在那草棚的門口處立著一個木片,半寸深的凹痕寫著些字。
“如玉,對不起,我還是不能再帶著你走了,你速回九龍門等我,我辦完一切事後就回九龍門找你,我們在一起,再也不出來了,聽話。”
看著那熟悉的字型,宮如玉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跪在地上大哭了起來,聲音悲涼之極。
如玉收起淚水,臉上重現堅毅的神色,幾把將那木片揉碎,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尋著南方追了下去。
傷重的夢無涯尋了處僻靜之所,靜心的打坐了幾天,方才將那怪異的真元清除出去,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為何,在她的兩乳之間和後背處光滑的面板處,卻有著兩道指長的疤痕。
修真者受了傷,只要經過休養,一般都不會留下傷痕的,可是被洛風的菜刀劈中,卻留下了十分明顯的疤痕。
“洛風,就算是我得不到那些典藉,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心疼的摸著胸前的傷疤,夢無涯恨恨的自語著。
天山派中,不日便傳出了天山道典再次被盜的訊息,這一次連是誰盜的都說得個清清楚楚。
而這個人,現在幾乎已經響沏了修真界,此人便是洛風。
一方面,是傳出洛風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