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發。他這一記拂出袍袖,老實說,依然是試探性質,估量估量對方究竟有多少實力?
此時雙方衣袖一接之後,聞於天的臉上,忽然飛起冷峻的笑容,他因三十年前,枯佛無
名大師,早已名震武林,就是連當時的少林方丈,也沒有他的名氣來的響亮。
飛夭神魔縱然號稱黑道第一高手,但能否勝得這位老和尚,並無絲毫把握,但在他和枯
佛內力一交之後,發覺枯佛的功力,縱然已達上乘境界,和自己也只在伯仲之間,並不見得
高過自己。一時不覺信心大增,身形凝立不動,臉含微笑,徐徐說道:“大師再接在下一
招。”
他臉上笑容未斂,右手再度揚起,這回他振腕之間,從寬大的袍袖中,露出一隻修長白
嫩的手來,五指倏張,朝前抓去。
他和枯佛,相距至少還有七八尺遠,這一抓之勢,自然是凌空而發;但卻巳非同小可。
就在他五指朝前一抓,立時有五股指風,應指而生,宛如五道離弦之矢,“嘶”的一聲,劃
空生嘯,直向枯佛當頭抓落。
枯佛不敢怠慢,依然右手一揚,衣袖朝上蕩起。但就在他衣袖揚起之時,聞於天口中忽
地大喝一聲,左手掌心外吐,朝枯佛胸前推去。
聞於天五指懸空一抓,帶起了嗤嗤指風,勢勁力足,看去十分凌厲,實則只使了七成力
道,他把全身功力,暗暗凝聚在左掌之上。
但枯佛方才和聞於天交手一招,發現他功力之高,不在自己之下,對方這一抓,宛如泰
山壓頂,他自己也在朝上迎去的一記衣袖上,凝聚了十二成力道。
那知他十二成力道朝上蕩去,堪堪迎住了對方五道指力,聞於天凝足全力的左掌,突然
當胸湧撞過去。和尚心頭一驚,左手衣袖趕忙朝前拂出。但聞於天指力是由上往下抓落的,
(注意,不是面對面平直抓去)因此,老和尚往上蕩去的十二成力道,只能把聞於天的
指力盪開,不能直接對聞於天有震彈作用。(如果聞於天平直抓去,老和尚這一拂之力,就
直接可把聞於天震退。)
而聞於天平推出去的一掌,凝聚了全身功力,老和尚卻是臨時揮袖,最多也只能使出五
成力道。這一下,老和尚力量使得不均,等於是頭重腳輕,就是沒有和人動手,也會栽上一
個筋斗。
但聽“蓬”然一聲,老和尚揮起的左袖,雖然接住了聞於天平推而來的一掌;但一個人
卻被聞於天的掌勢,推的往後一仰,一個筋斗摔出去一丈來遠!
兩個“武林盟”觀戰的人,看到飛天神魔一掌把枯佛震飛出去,不由得紛紛喝起採來!
枯佛落到二丈之外,依然盤膝而跌坐,深深吸了口氣,目注聞於天,徐徐說道:“施主
果然功力驚人,但老衲為了維護佛門清淨,看來只有和施主放手一搏了。”
聞於天在老和尚震飛出去之時,已經瀟灑的走進石牌坊四五步之多,聞言微微一笑道,
“大師說的正合我意。”
枯佛合掌當胸,微微搖首道:“老衲之意,想請那位莊施主也過來談—下。”
莊夢道道:“大師有何見教?”
隨著話聲,緩步走來。
枯佛跌坐地上的人,仰首說道:“二位施主統率了兩個武林盟,同時來到此地,因此使
老衲深感為難!”
莊夢道道:“大師有何為難之處?”
枯佛道:“老衲為了三十年前殺孽深重,這三十年來,一直面璧誦經,以求懺悔,因此
方才幾位檀樾,向老衲下手,老衲都沒有還手,但二位施主均是—盟之主,統率高手前來;
老衲一再苦勸,未蒙採納,看這情形,是勢非入谷小可。”
莊夢道點頭道:“不錯。”
枯佛接道:“老衲身為佛門弟子,到了此時,不得不為名山護法,那就非放手一搏不
可。”
莊夢道道:“不知大師要和咱們如何一個搏法?”
枯佛道:“這就是老衲要請教二位的了,二位俱是一盟之主,各不相屬,老衲自然先得
徼求二位意見。”
聞於天朗笑一聲道;“大師顧慮極是,但在下和莊兄已經有約在先,大師如是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