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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上的紫色明珠,鳥眼中的淡青寶

石,都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姜兆祥雙手捧著短劍,走到師傅面前,恭敬的道:“師傅,這柄劍好像很名貴。”

他倒有些眼光。

李松濤一雙精光溜溜的眼神,直注在劍鞘之上,一霎不霎,過了半晌,才伸手從徒兒手

中接過短劍,口中喃喃道:“莫非是金鳳鉤。”

姜兆祥眼看師傅神色有異,不敢多問。

但聽“鏘”的一聲,李松濤已經手按吞口,掣出短劍。

短劍出匣,但見一鉤亮銀光芒,耀目生花,一看就知是柄吹毛立斷的好劍,只是劍尖彎

作鉤形。

那是鉤,不是劍。(十八般兵器中,鉤、劍有別)

這下李松濤亦驚亦喜,瞿然道:“果熬是金鳳鉤!”他迅快還鉤入鞘,依然用青布包好,

皺皺雙眉,忽然抬目道:“兆樣,你搜搜他身上,可有什麼東西?”

姜兆祥在藍衣漢子懷中摸了一陣,他身上除了十來兩碎銀子,就別無一物,這就抬頭道:

“師傅,他身上只有幾兩碎銀子。”

李松濤道:“他背上背的是什麼兵器?”

姜兆祥翻過藍衣漢子屍體,從他背上,取下青布囊,解開袋口繩子,取出一支二尺八寸

長的精鋼短拐,雙手呈上。

李松濤接過鐵柺,略一凝視,只見拐上刻著“河東程氏’四個小字,心中不覺一動,驀

地跨上一步,伸手從藍衣漢子腰際,抽出一柄雁翎刀,仔細一瞧,果然上面也有四個繩頭小

字:“河西陸氏”。

暗暗忖道:“河東鐵柺河西雁翎這兩件兵刃,果然是晉陝雙義之物,以眼前情形看來,

藍衣漢子可能就是雲中雁陸子長,但他肩上,何以又背了‘一拐鎮黃河’程清和的鐵柺呢?”

“一個人的成名兵器,決不會輕易離身,除非程清和已經遇害”

“他們可能是為了護送金鳳鉤才遇害的,他們為什麼要把金鳳鉤送到鶴壽山莊來呢?”

李松濤一時之間,但覺這中間錯綜複雜,單憑想像,無法理出一點頭緒,當下把刀拐往

几上一放,抬目道:“李

福。”

李福在門外應了一聲,急步行人,垂手道:“莊主有什麼吩咐?”

李松濤道:“你速去宋家莊,請宋二爺來一趟!”

李福應了聲“是”,正待退下。

李松濤道:“速去速回。”

李福又應了聲“是”,轉身匆匆退去。

李松濤從几上取起青布包,“金鳳鉤”和一拐一刀,回首朝姜兆祥道:“兆祥,你要李

吉帶兩個人,把這位朋友的屍體抬到莊外埋了,今日之事,不準傳揚出去。”

姜兆樣恭身應“是”。

李松濤轉過身子,正待迴轉書齋,就在他堪堪步出廂房,就聽到大門前傳來“砰”然一

聲大震!

那是有人撞上了大門,發出來的聲響!

李松濤聽得臉色微微一變,住足道:“兆祥,快去前面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姜兆祥答了一聲,匆匆奔出。

一回工夫,只見他氣急敗壞的奔了進來,說道:“師傅,是李福撞在大門上,昏了過

去。”

李松濤心頭一震,急急問道:“李福人呢?”

話聲未落,只見李吉已半抱半扶,肩頭搭著李福,走了進來,扶著他在一張木椅上坐下。

李松濤面色凝重,一雙炯炯眼神,直注在李福身上。

李福臉色煞白,胸頭伏起,不住的喘息。

李松濤雙眉傲皺,問道:“李福,你遇上什麼人?”

李福兩眼望著莊主,搖搖頭,忽然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身子搖了兩搖,往後倒去。

李松濤伸手探他鼻息,早已氣絕,心頭這份震驚,當真無以復加,仔細檢視李福全身,

卻和藍衣漢子一樣,根本找不出半點傷痕來。

姜兆樣看的一呆,忍不住道:“師傅,李福他”

李松濤白皙而清瘦的臉上,已經現出憤怒之色,凝聲道:“果然是無形掌,他居然找上

鶴壽山莊來了!”

他這句話,顯然是氣怒已極,但卻掩不住心頭的驚凜。

緩緩回過身去,朝李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