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呂晨曦便將那天血獅出手的事情跟寧哲描述了一番,最後才說道:“這件事情已經上報了院長,想來用不了多久雷神星上的各大勢力便會有個解決的辦法吧,畢竟血獸的殘忍大家都知道,面對這種強大的敵人,沒有任何人和勢力可以獨善其身。”
寧哲點點頭,呂晨曦說的沒錯,無論是當年在墓星之上的各大勢力還是現在雷神星上的勢力,面對強敵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抱團的意識,這種意識乃是天性,根本不用刻意的去慫恿。
房間中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好久呂晨曦才說道:“呃那個,孟院長讓你醒過來之後到他那裡去一趟,要不,你現在就過去吧。”
沉默了半天之後,呂晨曦卻是下達了逐客令。沒錯,這裡畢竟是她的住處,如果寧哲還昏迷的話,呆在這裡也沒什麼,但是現在他醒了過來,那孤男寡女的,就不太方便了。
寧哲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向呂晨曦輕聲道謝之後便離開了晨曦樓,不過此時的天色已晚,他倒沒有不識趣到現在去打擾孟海濤,而是轉身朝著內院自己的住處走去。
呂晨曦所住的地方距離內院弟子的住處極遠,寧哲走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才走到。當他站在自己房門口的時候,卻沒有推門進去,而是淡淡的說道:“出來吧,跟了這麼久了,難不成想要在我這裡睡覺不成?”
“滾,誰稀罕你這破地方。”寧哲的背後轉出一人,一身白衣如雪,卻是南林。
看到是南林,寧哲也是有些驚訝,他只是感覺到有人跟在他的背後,而且此人的行動之中沒有一絲殺氣,顯然不是想要對他不利。不過居然是南林,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你一直跟著我幹什麼?難不成是來兌現當日賭約的嗎?”寧哲輕笑道。
南林的面色一冷,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意味,就在寧哲的笑聲中,他猛然跪倒在地,朝著寧哲行了一個大禮。
寧哲頓時一愣,此時的南林如果是來找回場子,或者耍賴要賴掉那個賭約,又或者來願賭服輸,求著自己放過他一馬
這些都在寧哲的意料之中,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南林居然如此乾脆,向著自己的師弟行了這麼一個大禮。
寧哲趕忙側身讓到一旁,詫異的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咱們的賭約裡可沒有這一條啊,我也不想佔你這個便宜。”
南林卻沒有起身,只是抬頭說道:“這一拜不是為了咱們的賭約,而是想要替被你救下的二十幾個內院弟子,說聲謝謝!寧哲,這一次,多謝了!”
說完這句話,南林才站起身來,不過他並沒有離開,而是直勾勾的望著寧哲。
即便以寧哲的修為,此時也被他這種眼神看的有些發毛,疑惑的說道:“這件事情不用客氣啊,咱們份屬同門,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再說當時的情況,我也不是為了救你們,更是為了救自己。至於那賭約嘛”
聽他提到賭約,南林的面色一凝,隨即搶著說道:“那賭約我會履行的,以後我見了你會行晚輩禮的!”
他這話說完,寧哲卻是有些納悶了,按理說南林並不是一個這麼容易服輸的人啊,也不是經不起打擊的人。如果是這樣的人,以他的年齡根本不可能有今天這樣強悍的修為。但現在事實擺在這裡,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寧哲都有些懵了。
其實寧哲不知道的是,血色山谷中的那一戰留給南林的不僅僅是寧哲那超出了同輩太多太多的修為和戰鬥技巧。更多的是寧哲在那種情況下表現出來的睿智和冷靜,還有對於同門的保護和犧牲。
前者是任何一個修士透過訓練都可以得來的,只不過限於天賦,有的修士修為高或者戰鬥技巧豐富,而有的修士則差一點。
但後者卻沒有這麼簡單了,在面對生死的時候依舊能做到冷靜的判斷,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依舊能夠犧牲自己為同伴贏取逃脫的時間,在身負重傷的情況下依舊不失戰鬥的勇氣
就這一點,南林被震撼了,他明白了自己與寧哲的差距在哪裡,而這種差距並不是他主觀能夠彌補的,輸在這樣的對手手中,他還有什麼能說的呢?
只有四個字:願賭服輸!
而什麼南家的第一後輩,星辰學院內院弟子的佼佼者,雷神星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所有的頭銜在此時的南林心中都成了一個笑話
而此時的寧哲卻沒好氣的擺擺手說道:“什麼行晚輩禮,我有那麼老嗎?再說了,你要行晚輩禮,讓南月之何以自處?算了,就當咱們交個朋友吧,這雷神星我不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