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趙衰說話了,孫壽老老實實的一個軍參,就帶人追擊去了。
而見崔言還是一臉的不解,我笑道:“崔兄可還是有所介懷?”
崔言勉強笑笑,道:“說實話,崔言確實有不明之處,還望將軍指點一二。”
“有話但講無妨。”
“王攀殘餘軍士,少說也有5000之眾,戰鬥力相當可觀,為何將軍只派1000人去追擊?我們完全可以派出萬人乃至更多人去嘛。”
“若是出動萬人,則王攀最後一定逃脫,而若是千人,則大有可能一戰成擒。”趙衰微笑插言道。
“哦?”崔言還是有些不解。
“王攀之軍,若困獸脫籠,追之急則拼死反抗,以一當十,到時候他們破釜沉舟,死裡求活也不一定,說不定還會逆轉,若是小股精銳追擊,他們必然輕視,如此倒還大有勝算。”我出言解釋道。
“可是那麼為什麼要讓孫壽將軍去呢,還要立下軍令狀?”崔言還是不解。
“孫壽勇名彰顯,王攀不會不知,然孫壽卻也小有心計,粗中有細,應付王攀這樣多疑的人最是合適,加上我命之殺俘殺使以亂其心,緩緩追擊以惑其志,侮辱細作以怒其神,王攀窮途末路之下,必然不得其法,我敢確定,此次孫壽將軍,必然立下大功!”
說這話時,我緊緊握住拳頭,神色堅定,而其他人,都一臉崇敬的看著我。
第三卷 南國烽煙
第九十五章 砍瓜切菜
崔言聽罷,滿臉敬服的對我行了個軍參,表示欽佩,我點點頭,示意他去治傷,雖然他嘴上說不在乎,可是從他身上還在緩緩滲出的鮮血可以看出,他傷的並不輕,說起來,他和他父親崔恆,也算是謝家班底裡的重要人物,可出不得差錯。
而李煥的傷就更嚴重了,被抬回來的時候已經渾身浴血,失去了知覺,好在經我檢查,所幸沒有大礙。
此戰一畢,我軍傷亡不到5000,不過謝家親衛折損近半,著實讓我狠狠心疼了一把,也不知道回去了該怎麼和謝鯤交代。敵軍陣亡也大抵此數,不過其他敵軍基本被俘,只有王攀帶人逃走。
結果一審訊俘虜,才知道,被陶晚晴一劍劈成兩半的那人,居然就是敵人重要將領,柳衝!
沒想到,我的臨時起意,居然不僅讓陶晚晴徹底擺脫了心結,還順手斬殺了敵軍的驍將柳衝。
這一切,來的很突然,需要我重新整理思路。
再說,如今打掃戰場的工作,有趙衰操心,我也不必掛懷,加上謝靈謝蘊還在城中,我也必須回去了,反正此次出擊,我帶著微薄的人馬,也算立下了大功。
話說那頭,南昌城的東北,一隻叛軍服飾的軍隊的弧行陣列穩絲不動,雖然它變薄了,但它頑強地堅持著,任對手的重錘連續砸下。
他們躲在城東北的一個小丘附近,憑著還算有利的地形堅守著,約有不到3000人,是王攀臨時起意,放在這裡策應的一隻奇兵,準備在戰場不利時,投入使用。
可是,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攻擊他們的,是一隻與他們人數相當的軍隊。
只可惜,他們的對手,卻是一支綠衣軍。
士家在南昌城下最後一支部隊的首領張才,望著死死堵在出口的綠衣軍,面如死灰,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身上的冷汗隨即冒了出來。
他知道,在這天下,一身綠衣的軍隊,只有淮揚的王家軍!
只有當年擁立皇帝,橫掃江南荊襄的淮揚軍!
王家出手,絕無例外!
“再組織一次衝擊,以錐形陣列衝殺它的正中。把弧頂破開,這個陣勢就守不住了。”張才轉首望著成均,這跟隨自己多年的親信,指著激烈廝殺的戰場說道。
成均立即打馬離去,組織突擊部隊的人馬。
與此同時,另一小將鄭袤拖著一條受傷的腿,對著號角兵狂吼道:“吹號,吹號,找援兵。柳衝,柳衝在哪?。”
他卻不知,此時的柳衝,早已被砍成兩段。
他現在盼望著柳衝的部隊趕快出現。他們兩地相距二十里左右,柳衝的部隊都是騎兵,按理說在解決了城北的問題,應該趕到了。如果再沒有支援,他的部隊士兵一旦死去大半,這個地方就徹底守不住了。
好象是呼應急促的牛角號聲,戰鼓聲突然在遠處山林中沖天而起。
來了,終於來了!
可惜,來的,卻不是柳衝。來的軍隊